漫步在街心公园的羊肠小路,弯弯曲曲,不知道尽头到底延伸到哪里。s市的清晨无比清爽,6点多的时候只能微微的看到一丝晨曦。天气冷的离谱,但那些早起晨练的人却穿的很少。走着走着你就可以听见很清脆的“啪......啪”的声音,有些像是过年时燃放的鞭炮。大叔们甩动着手中的九节鞭,充满了力量。那声音时不时的划破着还没有放亮的天空,视乎要将夜空撕出一条巨大的口子,接着把阳光毫无保留的释放向苍茫大地。
相对于他们,萧肃则是把自己打扮的更像是一头厚实而又暖和的北极熊。他第一次穿了一件雪白、雪白的羽绒服。这件衣服把他头上的一缕从黑色帽子中露出展露在眉间的头发映衬得更加金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最近失眠的原因,他的脸色很难看,苍白的很,可以和他的这件羽绒服的颜色相比较。
给人的感觉,他踩着的并不是这条小路上的青灰色石板。他踩着的是北极冰川下坚硬的冰面,而冰面的硬度正好能够承受得住他这头厚重的北极熊。别以为是萧肃的体质变弱了,他这样打扮,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完全就是为了不吸引人的眼球。其实萧肃即便不这么穿,也同样不会吸引人的眼球。因为在这个时间段出门晨练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婶、爷爷、奶奶什么的。他们都是一些不会关注娱乐圈的人,所以也就不会有人会认出他就是小浪花大名鼎鼎的“忆”。
不过说起来也正印证了那句话“当个明星其实也并不完美,他们完全不能过上像普通人那样安静的日子。”可以说,他们几乎每天都不能消停下来。
走累了,萧肃就坐在室外乒乓球桌旁的木质长椅上面。这些免费的乒乓球桌子就搭在小路旁的空地上,除了午夜,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爆满的。萧肃摘下了口罩,让它挂在他的一只耳朵上面。他看着那些人满头汗水“乒乒乓乓”的挥舞着他们手中的球拍的人。他很佩服那些老人的体力,每一次用力挥出他们手中的球拍时,他们都好像恨不得把自己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腰折断一样。
接着,伴随着更为热烈的呼喊声。萧肃真心为他们捏了一把汗,他恨不得赶紧掏出手机,随时都准备着为他们拨120一样。虽然他自己也像他们一样,也曾在恒一的篮球场赤裸着健康的臂膀,挥洒着青春、激昂的汗水。但自从他加入小浪花之后,他的汗水就只能流淌在麦克风和吉他的上面。恒一里面,也就再也看不到他那样的身影了。
在莫兰回家后,萧肃发现自己变得有些消沉。甚至可以用“茶不思,饭不想。”来形容他的状态。才短短的几天,他就显得有些hold不住了。区别于圣诞节分开的那一次,那一次尽管心存记挂,可毕竟是因为不愉快的争吵造成的。听到那些从他身边经过的晨跑的人手中拿着的设备中放出来的歌曲,他的心也总是会随着声音悸动那么一下。也许这就叫做思念吧。
那些跑步的时候带着风的人们手中拿着类似于一种像是收音机一样的东西,可能是一种简单的播放设备吧。相比收音机,它们的声音很大,更像是一种音响设备。可能是因为公园里的人们都志同道合的缘故吧,没有人会对那些明晃晃的噪音投射去异样的眼光。往往其他人都会抱着欣赏的态度,然后随着曲调哼上几声。
他们听得都是些很陈旧的歌曲,很有些夜上海的感觉。灯红酒绿的夜总会,那里面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绅士、土豪,商业老板、富家小姐、名媛......那些穿着上面刺绣着各种花纹的旗袍,站在台上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歌女,不停的朝着台下抛出媚眼,深情的演唱着。
但是如果抛出美丽的歌女不想,只是闭上眼睛细细的品味那些曲调,那些词汇的话。那美妙的歌声很快就会深入到你的耳膜深处,很明了、很真实。用最简单最好理解的词汇和句子表达出内心之中最为真实的声音。只不过现在那些播放它们的设备实在不堪入目罢了,甚至有些刺耳。
如果能够在这样的环境里架起一台留声机,细腻、温柔、音质复古、没有瑕疵......要是那样的话,就完美了。至少,在萧肃的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有的时候,任何事物,你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刻骨铭心。相反,当一个人越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的时候就越是容易忘记。不单单是一个你曾经珍惜过却又让你失望了的人,就连一些你随身带着的东西也是如此。喻朵儿常常把自己想了很久结果还是忘记了的东西称之为记忆力减退。
她就是一个常常会容易忘记的人,或许,她只能记得宫渊。
喻朵儿在和艾茹享受完本该完美的晚餐回到家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落在了洛桑的餐馆。无奈,本就累的想一进屋子就倒在床上一觉不起的她,也不得不穿上鞋子再跑回去取。
她只跟艾茹留下了一句话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只穿了一件很单薄的外套。她们的房子离幸福餐馆不算远,只要穿过两个路口和一条狭窄的巷子就到了。可在这里,晚上的灯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明亮,很多的地方都没有路灯,黑漆漆的一片。
艾茹不放心喻朵儿一个人走夜路,她刚听见关门的声音就从椅子上爬了起来。艾茹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拎起来喻朵儿的外套就跟着追了出去。
喻朵儿的速度视乎很快,艾茹一路上直到见到了洛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