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敌人显然懒得理会她的心情,不等她看清非礼自己的家伙面目,沙沙沙……一片干草已堆了上来,原本就不是很清晰的光线一下子更为黯淡。
她的初吻被偷了,而她甚至还不知道对方是哪个王八蛋!
悲愤之下,辛韵哪里还顾不得许多,本能地伸手就想要把身上的人推开。
可压在她身上的那个人仿佛知道她要做什么似的,趁着干草继续被扔上来的机会,双手微微一动,居然分别地按住了她的双手,那片温热却没有离开半分。虽然只是简单地堵着,并没有做其他不规矩的动作,可辛韵依然羞极而怒,双唇一分,贝齿一张,就利用有限的空间反嘴将那唇咬的个正着,力道绝不客气。
太卑鄙无良了,居然还趁人之危落井下石流氓非礼!
那唇猝不及防,顿时被她咬中了下唇,压在她身上的身体因吃痛而微微地收缩了一下。
沙沙沙…… 最后一堆干草扔了上来。
辛韵只觉得身上某两处被迅速地点了一下,下一秒,才积蓄起的一点力气又复消散的无影踪,与此同时,唇上的温热也终于偏移到她的耳侧,极低声地对她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非常时刻,只好委屈你了。”
只好你个头!辛韵气得在心中大骂,原来又是古岳曦你这个虚伪无良的家伙,老娘本来装的好好的,要不是你,老娘会这样委屈么?
可不管她心里如何愤怒抓狂,某人的非礼是不是无意,如今这样一上一下压迫与被压迫的情况已是既定事实,偏偏还不能乱动弹以免引起敌人注意功亏一篑。
“我会补偿你的。”感觉到身下的小人儿虽说不能动弹,可小小的胸脯却因极其愤怒而格外起伏。
虽说小丫头发育的比较晚,又穿着这厚厚的衣服,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可古岳曦还是难免尴尬,且又担心她被自己压坏,忙撑着双手稍稍离开她一点。
虽说这个法子是极端了点,而且对方才十三岁,还颇有欺负yòu_nǚ的嫌疑,可不知怎么地,当时他的脑袋里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就是这个。等到理智反应过来,已木已成舟再没法挽回了,只能硬着头皮承诺。
狗屁补偿!只要你这个伪君子能离老娘远一点老娘就谢天谢地了,还有,赶紧把滴到老娘脸上的口水给擦了!辛韵正在盛怒之中,哪会领他的好意,仍在心里不住咒骂,浑然不知她所以为的口水其实是古岳曦唇上的血。她那一咬,可委实不轻。
古岳曦当然听不到她心中的呐喊,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毕竟虽说上头盖着干草,可不用想也知道车旁必定有人看守。他不动,辛韵自然也无法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反击,两人便诡异地沉默着。
像这种原本用来载物的马车自然比不上古岳曦那几辆专用的马车来的舒服,一路之上,道路又鲜有平坦,颠簸之下,纵然古岳曦有意地撑着手臂,两人的身体还是免不了会时不时地接触。
两人开始时心中都还各自别扭,渐渐的,谁也无心再尴尬。只因即便上头盖着干草,可那无处不在的冷风依然使劲地在钻空子,把两人身上的温度一点点地带走。
辛韵因为上头有人罩着还好一点,可古岳曦却是未免两人的身体太过贴近,还得双手一直做劲浮撑着,时间一久,自是十分不易。有时候两人脸颊难免因震荡而相触时,辛韵只觉得他呼出的气息虽然是热的,脸颊却是越来越冰凉。
诡计多端的坏家伙,也终于该他尝点苦头了。
感觉到他的苦苦支撑,辛韵心中暗乐,忽然觉得今天也不是完全白白吃亏,心中顿时平衡了许多。
慢慢的,由于反正什么也做不了,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一阵阵困意就泛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