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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今天开始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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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那些与祖公略的过往如暗夜玫瑰,落英缤纷的飘入了善宝的脑海,越想越确定他就是胡子男,只不过胡子男性格趋于豪迈,而祖公略洒脱中夹着些许的狡诈些许的冷漠,这只说明他的演技精湛,若身在梨园,必定是个倾倒四方的名角。
一朵雪花落在善宝蝶翼般的睫毛上,她眼一眨,不知是融化的雪花还是泪水,打湿了眼睛,感叹众里寻他千百度,他竟然在自己身边潜伏。
看去书肆门口,紫色的身影已经晃入门内,善宝方想跑过去找他,却听有人高喊:“就是这两个女人!”
李青昭吓掉了手中的炸糕:“我的老天,不过一巴掌,怎么像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穷追不舍呢。”
原来是那小男孩的爹和诸多叔叔找来了。
善宝看看彼此的距离,再想逃跑已然来不及,等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到了她们面前,她只能说:“纯属误会。”
显然,这个解释就像“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的功效,苍白无力,那怀抱小男孩的男人胡子拉碴,阔嘴喷出腥膻的吐沫星子,举起铁锤般的拳头威吓李青昭:“敢打我儿子,找死!”
善宝忙横在中间:“君子动口不动手。”
孩子爹从鼻子里鼓出一个哼字:“我又不叫君子,我叫李老鸹。”
善宝:“……”
李青昭那厢赶着解释:“君子是好人的意思。”
孩子爹,也就是李老鸹道:“取个君子的名字就是好人了,我叫李老鸹就是坏人了么,雷公镇谁不知道我,木帮谁不知道我,干槽子头多少年了,从未出过差错。”
槽子,是依着山势修建的滑送木材的雪道,槽子头。也就是管理雪道之人。
秀才遇到目不识丁,李青昭黔驴技穷不知如何应对了,待李老鸹再次挥起大拳头的时候,她急中生智的指着善宝道:“我表妹是参帮大当家的。你们敢动她就是与参帮几万兄弟过不去。”
总共雷公镇才多少人,她竟然说参帮兄弟几万,李老鸹撇着大嘴:“谁不知参帮总把头是祖家大爷,你个小娘们在这里胡说八道。”
李青昭非常认真的道:“祖家大爷将总把头的位子让给我表妹了,真的。”
李老鸹当然不信。本身这件事才发生几天,外人不知道,即便是祖家大院的人也不是全都了解详情,所以他哈哈大笑,露着焦黄的大门牙:“咱们兄弟虽然是做木头的,参帮的事知道也不少,就是不知道祖家大爷何时将总把头的位子让给一个小娘们了。”
做木头的,就是木把的意思,木帮的伙计。
李老鸹手一挥,小男孩的诸位叔叔就围拢上来。唬的李青昭躲到善宝身后,她太宽,善宝太窄,很容易暴露目标,一个木把将她拉了出来,挥手想打,只听有人喊:“住手!”
来了救星,李青昭大喜过望,等看到来者她就泄了气,不是期望的祖公略。而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诸木把当然也没把老者放在眼中,李老鸹嚷嚷着:“你谁呀,敢管闲事。”
老者笑眯眯的拱手道:“老朽,白凤山。”
再普通不过的名字。只是那些木把们却都呆愣愣的,随后齐声道:“白老爷子!”
老者,即白凤山笑了:“看你们年纪不大,还晓得老朽的名号。”
诸木把道:“当然晓得,雷公镇哪个不知,退后二十多年。雷公镇可是您的天下,后来听说您修炼成仙了,没想到今个能见到您本人。”
白凤山连连摆手:“啥修炼成仙了,不过是去做了老冬狗子,别听那些人胡咧咧。”随后指着善宝和李青昭问:“一大群爷们欺负两个小姑娘,臊不臊。”
李老鸹看看怀中的儿子:“是那个胖丫头先打孩子在前,既然您出面说和,那算了。”
善宝忙道:“说来真是我们的不对,我郑重道歉,这样,为了弥补我们的过错,我给你儿子免费诊病。”
李老鸹满脸惊愕:“你看出我儿子有病?”
善宝点头:“你儿子应该是患了黄疸。”
李老鸹点头如捣蒜:“是了,最近连饭都不爱吃呢,之前看过郎中,可是那些草药苦,孩子吃了就吐。”
善宝左手抓过小男孩的手臂,右手搭在手腕处,觉他脉相沉细,是虚实夹杂只症,便道:“这个简单,你买点硝石和矾石,研成粉末,用米汤给孩子冲服。”
李老鸹有点怀疑,总归善宝年轻,还是个姑娘家,他问:“这能行?”
善宝一笑莞尔:“当然能行。”
白凤山一旁听了,道:“我只听说患了女劳疸用这个方子,黄疸也可以?”
善宝嗯了声:“可以呢,症状减轻后,再用生山药生薏米各八钱,茯苓三钱,煎汤给孩子喝,保证痊愈。”
李老鸹嘟嘟囔囔:“听着像那么回事,可我们素不相识,我不能随便相信你。”
善宝叹口气:“这个,我就没办法了。”
白凤山道:“我替这位姑娘做个保。”
李老鸹顿时道:“您老说话,我当然信了。”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男人带着孩子走了,善宝谢过白凤山。
白凤山笑了笑,拔腿走了,看他的方向是去了书肆,果然,他在书肆门口扣动门环,须臾福伯出来开了门。
善宝暗自琢磨,祖公略的母亲姓白,难道他是祖公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