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正准备抱秦语容时,秦语岑往这边一让,那里好像有一个袋子,敞开一条缝,她一眼扫过去,一团血肉模糊,她很清楚那个东西,那是一个无辜的生命。当时吓得尖叫一声,两腿发软。霍靖棠转头,她便扑了过来,整个人埋首在她的怀里,身体瑟瑟发抖。
“靖棠,我看到了……”秦语岑的喉咙仿佛有刺卡住了,每说一个字都很痛。
“别怕,让自己忘了两刚看到的。”霍靖棠似乎也明白。
秦语岑却咬着唇,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她无法再冷静,再坚强下去。她的心里燃烧起了恨意,恨这个无情冷血残忍变态的人!怎么可以这样肆意地摧毁别人的生命和幸福!
她紧紧地攥住自己的手,心里像是刺下了密密麻麻的针一样,痛得无法站稳。
霍靖棠任她依靠着:“我抱你上车去。”
“不,你快抱语容,她已经很惨了,不能再让她失去生命,我们快点离开这里!”秦语岑狠狠地咬住唇,强忍着心灵和身体上的不适,她的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靖棠,救救语容。”
秦语岑轻推开了霍靖棠,深拧着眉,急急道:“我们没有时间了,快点。你抱语容,我带小婶走。”
霍靖棠只好将秦语容从病床上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而秦语岑扶起已经呆愣在地上的陈桂秀:“小婶,我们走。”
四人离开了这个小诊所,霍靖棠把秦语容放到后座,他的身上难免沾上了她的血,但还是很冷沉地上车,把车子开了出去。
秦语岑和陈桂秀扶着秦语容,她完全靠着她们两人,她们感觉到她的身体似乎在渐渐失温。
“容儿的身体好冷,这要该怎么办啊?”陈桂秀是心急如焚。
秦语岑蹙眉抿唇,她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把秦语容给包裹住:“小婶,我们给她搓手,保持住她的体温。”
“好好好。”陈桂秀完全没有了自己的主张,只能听秦语岑的话。
他们开了小半路,就遇到了赶来的救护车和医生。
医护人员立即将秦语容从霍靖棠的车上抬下来,放到了救护车上,把准备好的血源给秦语输送。
他见秦语容大出血,事先问了陈桂秀秦语容的血型,然后告诉给医生的。
陈桂秀和秦语岑都坐的救护车,要陪着她去医院。
霍靖棠跟在后面,一直到了医院,秦语容便被推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急救室内。
秦语岑和陈桂秀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霍靖棠上前轻揽着秦语岑的肩,捏了捏:“你急也没有用,先坐下来吧,一切都只能交给医生了。”
秦语岑看着一向爱干净整洁的霍靖棠满身的污血,把他身上的昂贵的衣服都弄脏了。她建议他:“要不你回去换洗一下,我在这里就行了。”
“我不能在你需要我的时候离开。这身上的衣服等一会儿换也不会耽误什么。”他扶着她坐下,然后去倒了两杯水,递给了陈桂秀一杯,她都不敢直视面前这个尊贵而又高冷的男人:“谢谢……”
霍靖棠便坐到秦语岑的身边,然后把水杯给她,看着她一直都苍白的脸色,想到她刚才吐了,不免更是担心她的身体:“你自己的身体也该照顾好。”
“我的身体很好,只是语容她流了那么多的血,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一关。”秦语岑不想一个花季少女就这么折断了,她还有很多的可能。
他依旧不放心地提醒着她:“你刚才好像吐了?”
“嗯。”她点头,没有明白他话里深沉的意思。
霍靖棠的视线从她的眼睛移开,往下,落在她的平坦的小腹上,这一眼,让秦语岑似乎才明白了什么。瞬间她就脸红了起来,然后喝了一口水掩饰自己的窘态。
“你瞎想什么?”秦语岑别开了视线,可是脸上的热度却一点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的滚烫了。
“你为是在怀疑我的播种能力吗?”霍靖棠的大掌也放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上,掌心的温暖在她的小腹上散开来,“我这么久的努力难道不该有一个好结果吗?”
秦语岑盯着他染着深刻笑意的眸子:“靖棠,今天发生的一切让我心里真的好难受。语容她才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现在我没有心情去想这件事情。我的心里很乱……不知道语容一会儿醒来,问我们孩子的事情,我要怎么回答她。我怕我不够坚强,见到她哭我也会哭,不能好好的安慰她……”
“可再怎么难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无力改变什么。只能好好的安慰她,让她坚强地站起来。人生从来没有一帆风顺,上天给我们的困难就像是一个个难题,需要我人们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像我出身在霍家,也有很多时候过得不尽如意啊。”霍靖棠抚着她的发顶,宠溺的轻笑,“只在经历过什么磨难的人以后才能更坚强的面对人生,过得更好。如果你觉得不好说,那由我去说。”
“而你,也不能因为她的事情而忽略了你自己。你是一个人倒好,如果是两个人……就不能这么大意。这样是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霍靖棠建议着,“要不我们去做个检查,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秦语岑轻点着头,觉得他说的有理。这个月的老朋友还有几天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