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岑在些时显得特别的无助,她感觉到头疼欲裂,她抱着自己的头,却怎么也阻止不了那种针刺的疼在太阳穴上跳动。她咬紧了唇,隐忍着整个人整颗心被丢进了冰冷至寒的北冰洋里。她无论怎么挣扎都只会让自己呛到冰水,冷彻心肺。
“早知道会这么痛苦,何必这么势执着的纠缠不体。可是你这种痛有我痛吗?”白沐兰看着痛苦不堪的秦语岑,她知道自己的话有效果了。
“我不是在替我自己痛,我是在替靖棠夏悲哀!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以爱的名义绑架他,总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是对他好的,可是你们谁又真正的问过他这是不是真的好,他是不真的快乐!”秦语岑咬白了唇,她极力地压抑着那在心底咆哮和翻涌的痛苦,她就这么直直的地盯着白沐兰那张美丽精致的脸,“我也替你们感到悲哀,一对做父母竟然要用自杀的手段去毁灭自己儿子的爱情和幸福,妄想这样让他屈服你们安排的命运吗?不,靖棠他不是这样轻易低头的男人!就算他今天放弃了我,那也是因为他在乎和你们那一点亲情血缘,而我一点也不会怪他!因为这不是他的错,错的是你们!你们今天用这样无耻的手段困住他,总有一天他挣脱开你们所给的枷锁。而我会看着你们后悔的那一天!”
秦语岑言词激烈而尖锐,再也不那么软弱的低头,不再柔顺,而是像是刺猬一样,竖起了自己的刺来保护自己。
她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尊重他们上长辈,更是霍靖棠亲爱的父母。
而他们却这样的伤害他们,用这样的手段来阻止他们在一起,他们就不再配得到应有的尊重。她再也不会把那一点微薄的尊严放到他们的脚下,任他们践踏。她的一味忍让并没有得到他们的宽容,反而以为她软弱可欺,所以步步相逼,直到把他们都推到这样的境地里。
“不,我不会后悔,我就是为我的儿子好。而你根本配不是我儿子,你不会把他交给你。”白沐兰被秦语岑一席话给戳痛,被她气得白了脸,却依然坚定自己这么做为了儿子好。
“我不会把他从你的身边抢走,因为我做不到用爱去伤害他。”秦语岑把喉间泛起的苦涩都隐忍下去,她努力的睁大眼睛,不让悲伤的泪雾氤氲模糊,“我放弃他,不是因为你们赢了我,也不是因为我不爱他了,而是因为我太爱他。是的,你说得对,爱他就不该让他再受这样的煎熬和折磨。你们不愿意放手,我可以。我宁愿自己痛一千倍,一万倍,不想他痛一分。我不想他夹在我和他的父母之间痛苦。而他也不是无法保护我,而是他知道如果你有一个意外,我们都无法心安理得再享受爱情和幸福,我们才会此生无法真正的在一起,这比什么都悲哀,也无法挽回。也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秦语岑说到放手时,她没有哭,而是扬着微笑,那苍白的唇勾起的柔美弧度就像是初夏清晨开放的茉莉花,淡雅而清新。她笑得很美很张扬。
她说完,也是用含笑的眼睛看着白沐兰。那种眼神温暖得让白沐兰失神许久,她盯着秦语岑的笑容,心脏不由的紧缩,呼吸有些困难。针刺般的疼窜过太阳穴,她抬手按在自己的额角,素白的指尖轻轻的揉着,却怎么也缓和这了这种涌。她疼得蹙眉,几欲暴裂。
白沐兰整个脸色都惨白如纸,密密的细汗从洁白的额头上渗出来。
她疼得情绪失控,她一手扫落了放在床头的东西,却不慎从病床上跌了下来。
秦语岑退开了一步,只是这么盯着白沐兰。
而刚好进门的霍靖棠就看到了这一幕,他急奔过去,扶住白沐兰:“妈,你怎么了?”
“靖棠,我头疼。”白沐兰在他的怀里颤抖着,身体都有些泛起了冷意。
霍靖棠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去:“妈,我去叫医生给你看看。”
“靖棠,别走……”白沐兰拉住他,然后着着秦语岑,“是她说了刺激我的话,然后我的头就疼了。你让她走,我以后都不想看到她!”
霍靖棠看了一眼秦语岑,他当然不会相信这是秦语岑做的。
他握住母亲的手:“妈,你是生病了,和她没有关系。”
“我说的是真的,都这个时候你还是这么维护她,不相信我吗?”白沐兰睁大了眼睛,“我要和你她断绝往来!”
纵然深知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当亲耳听到母亲这样残忍的要求他的时候。霍靖棠的心还是被狠狠地撕裂了。他的眉峰紧紧地收紧,眸光变幻莫测,堆积着浓重的黑色。
“妈,你好好休息。”霍靖棠只是淡淡道,“我送她出去。”
“靖棠!”白沐兰也惊讶地盯着忤逆她的儿子。
而秦语岑低敛下了羽睫,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可怜的保温桶:“靖棠,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再也不做一秒的犹豫和停留,默默地离开了这里。
霍靖棠追了出去,在病房外扣住了她的手腕,他眉眼间都是深深的倦意,声音也有几分的嘶哑:“岑岑,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一定会治好我母亲的心病,她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多多包涵,她现在只是一个病人。”
“没关系,这真的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可我并不觉得那些话过份,只是她不敢面对而已。只是你依然相信我,我很开心。”秦语岑浅然含笑,“你不用管我,我还没有脆弱到倒下,只是你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