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才吃了一顿肉的二少心里只觉得抓心挠肝的很。
被突然压在车椅上的聂然扭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冷不淡地道:“我怎么折腾你了,霍总这话说的我可真听不懂。明明是你在折腾我吧?我那么弱小的身体被你压着可不太好受。”
霍珩看她冷淡的样子,由气变笑了起来,他胸口微微震动着,低低的笑声就这样传了出来,“看看你这负气的样子,知道的呢是我不杀了她而让你恼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因为我收了一个女保镖而吃醋。”
聂然冷冷嗤笑了一声。
“你可以背叛一下试试看。”
那森冷的笑和眼底的寒光让霍珩莫名的心头一颤,忍不住轻咳了起来。
紧接着就转移了话题道:“我知道她的存在让你很不爽,但是咱们也不能在没证据之前就乱杀一个可能是无辜的普通人。”
聂然眯了眯眼,“无辜?她被那么多人追杀,像是无辜的普通人吗?”
那一看就是职业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提及到这件事,霍珩笑着半撑起了身体,并且将车内的一份文件递给了她,“这是她的档案和资料,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聂然望着手里的牛皮纸袋,面露不屑,“档案和资料可以造假,这点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她的身份就是完全造假的,而且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发生任何的破绽。
这足以说明身份这种东西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根本没有说服力和信服力。
霍珩虚压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地道:“你应该要相信你男人的能力,就像相信你男人别的能力一样。”
聂然当下一个眼刀砍了过去,不耐地推开他,“滚蛋!”
只是随后就打开了那份档案看了起来。
才看到第一行的姓名,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九猫?”
这算什么姓?
百家姓里有九这个姓吗?
而且猫?
感觉更像是代号,而不是名字。
“嗯,她本来无名无姓,是个孤儿,然后在五岁那年被一个金盆洗手的老大收养,只是那老大就算金盆洗手还是有很多仇家追杀,这女孩儿和他在一起历经了很多生死,好几次差点死了,但最后都活了下来,所以就给她取了这名。”霍珩替她娓娓解释地道。
聂然扬了扬眉,算是了解了。
九猫……反正比起她的1号来说,还是好听很多了。
至少有点寓意,不像她的更像是个机器。
她一页页地将那女孩的档案全部给看完。
在看到最近的一些资料时,她眉头不禁轻皱了起来,“陷害?你是说她是被陷害的?不会吧,她不是那天在车上说她把货给弄丢了吗?”
“不是的,实际上她是被她的自己的老板构陷,做了替罪羊才导致被人追杀,只是这件事她并不知情。”霍珩替她翻到了最后一页,“他的老板表面上是合法经营外贸出口,但实际上是走私的,可能这件事她自己都不知道。”
“这么蠢?”
“不是,她在那家公司名下只是一个普通保镖。那次的运送时一共派出去了十二个保镖,有六个是特级保镖,可最后她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
“那可真倒霉。”聂然凉凉地说了一句,却并没有对此有多少的同情。
将剩下的一些内容全部看完之后,她才将文件夹给合并了起来。
“她的遭遇的确看上去很让人同情,但你收这样一个随时被追杀的人,不怕引火烧身?而且你别忘了,她有皮下定位系统,这对你来说就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霍珩微微一笑,突然问道:“你没发现她手臂受伤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聂然一下子没有跟上他的思维,“你什么意思?”
“她那天逃出来之后找了个私人地方把那东西给拿了出来。”
拿出来?
聂然回想了一下那天她和九猫打架的场景。
的确好像有好几次她的右手都没有动,其中有一次不得已抬手挡之后,脸色就变的很难看。
然后很快就被自己给压制住了。
原来她是手上有伤啊!
只是……
“私人地方?是她自己吧。”聂然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这女孩子还真是厉害啊,敢自己给自己下手。
“九猫……真以为自己是有九条命的猫吗……”她盯着牛皮纸袋子缓缓地低语着。
坐在旁边的霍珩看她坐在那里像是发呆似的,连忙说道:“我知道你的性子,你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潜在的危险,但你现在并没有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她是有目的靠近,不是吗?而且你别忘了,是你自己暴露在她的面前,使得我不得不将她召进来,严密看管着。”
没错,这的确是她的失误。
要不是她自己一时脱口让对方发现了自己,霍珩也不会主动将她招揽进来。
如果说对方真的是有目的靠近,那么自己也是其中那个变相的助攻。
可就是想到自己是助攻,她才会越发恼怒那个叫九猫的。
聂然的手紧握成全,眼底冒出丝丝的寒气,让身边的霍珩以为她是想杀人不成,才这番愤怒。
于是连忙提醒道:“不要和我说宁错杀也不放过这种话哦,别忘了我们的身份,是绝对不可以乱杀一个可能也许是无辜的普通人。”
聂然深吸了一口气,才想起她自己现在是一个军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