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从上上次华云淼他们来的时候就有意识了,他能听到他们讲话能独立思考却不能睁开眼睛也无法动弹,直到刚才又一颗雪莲丹入口他感觉到似乎有一种禁止在那一瞬间被打破,他重新的夺回了身体的使用权。
慕梵平静的从白玉床上坐起,在洞中走了一圈他在盛满水的大缸面前停下朝里面看去。
他睡得太久了久得他都快忘记了自己是谁,他双手撑着水缸的边缘审视着水中的自己。听叶梓夭他们讲他已经昏睡了四年,这四年就是在昏睡他也改变了许多,比如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历经沧桑后的平静和一点点的忧伤。
这是他也不是他,以前的慕梵骄傲肆意,眼睛中永远充满着不可一世的倔强,那般的意气风发,现在家没了父亲也没了她不知道自己生存的意义在哪。
家没了,父亲也没了,爱的人也已经为他的亲弟弟生儿育女,他也不想回大周坐那劳什子的摄政王,他觉得自己就如同枯槁垂暮的老人一样并没有活下去的**,还不如当初死了算了。
当初……慕梵想到这眼神凝滞了一下,耳边回荡起刚才那声软软糯糯的大伯。
那个就是他四年前以血换命从死神手里边就回来的那个孩子吧,都长这么大了,他没记错的话那个小娃是叫做花花。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孩子的身体中也留着自己的血液,他觉得他应该去看看这个这个和他有着奇妙缘分的小家伙。
慕梵的眸子中浮现出一抹生机,这是他醒来第一件想做的事情……
雪上脚下不远处的地方,此刻某娃发出一声振聋发聩带着哭腔的声音:“娘亲!”
这声音穿透力极强震得叶梓夭正在切菜的手抖了三抖,她急忙撂下菜刀飞快的从厨房跑了出去,都有哭腔了这是怎么回事?
此刻花花一屁股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一只白色的兔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湛蓝的大眼睛中噙了泪水好不可怜。
“怎么了花花?你坐在地上做什么?”叶梓夭急忙蹲下身子问道。
花花将怀中的眼睛闭着气息微弱的兔子递给她委屈道:“小花花要死了,你看它都不动了。”
“娘亲,花花不让它死,花花还没有弟弟妹妹身边身边只有它陪着我,呜呜……娘亲你快救救小花花。”
这只兔子陪在他身边差不多有一年了,一人一兔颇有感情,现在这只兔子蔫了吧唧眼见就活不下去了他很是难过。
叶梓夭将兔子接过来,上下打量一番。早上它还好好的怎么到中午就一副快要死的样子。
她想了想问道:“花花,今天你有没有给小花花吃些什么东西?”这兔子的三瓣嘴成紫色怎么看都像是中了毒。
只是这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小花花和他们吃的都是一样的蔬菜现在它中毒了是不是说他们的吃食里边有毒?
叶梓夭想到这神情紧绷起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万一有人想通过蔬菜向下毒这就不得不防!
花花双手戳着食指,想了想扭头对自家娘亲说道:“花花半个时辰前喂了小花花蛇羹。”
什么?蛇羹?叶梓夭嘴角抽搐一下,谁家的兔子会吃蛇羹?等等,这蛇羹是哪来的?
叶梓夭一手抱着中了毒的兔子,一只手将可怜兮兮的花花从地上扯了起来,她摆正神色道:“乖儿子,你哪来的蛇羹?”
花花瞪着无辜的大眼睛道:“当然是花花自己抓的蛇,自己做的蛇羹了。”
“前几天我看了舅舅送来的医书上面写的有蛇羹有益身体健康,然后我看着小花花最近总是精神不济喜欢窝着睡觉,所以我就想着给小花花做点蛇羹补补身体。”
叶梓夭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乖儿子阐述着他自己的观点逻辑,她有一种被雷劈的感觉。
还没等她说话花花又接着说道:“我废了好大力气做的蛇羹结果小花花吃都不吃,不过我为了小花花的身体健康就强迫着吃了几块。”
叶梓夭对他怎么强迫一只兔子吃荤吃蛇羹不感兴趣,她就想知道他的乖儿子是怎么把一条明显有毒的蛇给做成了蛇羹。
她将手中的兔子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花花检查一遍确认他没有被毒蛇咬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才说道:“花花带娘亲去看看你做的蛇羹怎么样?”
花花看了一眼旁边奄奄一息的兔子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牵着叶梓夭的手往院子外面走去。
走了几步前面有一片树林,前面有着华云淼为花花搭建的秋千,因为这里离家近而且他们多次确认旁边没有任何危险才放心让花花自己一个人到这边玩。
现在叶梓夭只被眼前的一片狼藉给惊呆了。
地上的一边摆着一口锅里边还飘着一段段的物体,不用猜都知道这就是花花口中所谓的蛇羹,锅下边下面还有未熄灭的柴火。
而另一边竟赫然摆着一条蛇皮地上满是血迹,瞧那蛇皮的长度差不多有三米多长,叶梓夭惊呆,花花出来也就差不多半个时辰,在这半个时辰中他是如何搞定这么长的一条蛇。
她现在才注意到花花身上穿的衣服根本就不是早上的那一套,想必是粘了脏东西他自己给换掉了,她心中暗自责备自己的粗心大意。
叶梓夭让他在这站好,自己走上前查看这颇为血腥的一幕,她拿起地上的一根棍子挑了挑那只剩下蛇皮的倒霉蛇再一次被惊呆了。
这蛇头呈三角状身上还有规则的斑点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