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中,骨瘦嶙峋的老头子坐在冷冰冰的铁椅子上,木讷恍惚的双眼投放在空气中,显得一丝诡异的荒凉b>
他整晚都没睡,因为担心女儿不但没能带回去,就连自己恐怕也要面临牢狱之灾。
上官慕凌厉的双眼隔着一副墨镜,依旧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威严和冷峻。
“你叫什么?”
上官慕开口问那老头,老头有些呆愣,也有些讶异,大清早的时候就被审问过了,而且事情都交代的一清二楚了,现在又来问。坐牢的心都准备好了。
老头子怔了怔说道:“俺叫王大仁,俺是收废旧,家就住在城郊河岸边上。俺闺女命薄,在城里的一家工厂上班,上个月月末发的工资都给她的男朋友骗走了,钱没了不打紧,还可以再赚,可是傻丫头就是想不开,丢了钱还怕跑了个负心的男人,结果在二号那天晚上吃安眠药昏死过去了!”
上官慕只是问他的名字,老头儿却说了一大把。但说到这里,叫王大仁的老头子也是两眼泪眶,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
王大仁老老实实干了几乎大半辈子废旧回收的买卖,好不容易在四十岁的时候娶上了媳妇生了娃,可没几年媳妇就病死了,现在女娃好不容易拉扯大,虽然没怎么上过学,但也跟得上城市生活的步伐,在一家流水线工厂里上班还谈了个男朋友。
王大仁用破旧的衣袖抹了抹深凹的眼眶,继续说:“当晚俺闺女吃药过度休克过去了,俺只能赶紧叫救护车,可是救护车没来,闺女的那骗了她钱就跑路了的男朋友突然出现了,他当晚是开着车来的。他跟我说救人要紧,就把我闺女抬上车带走了。路远,我怕等不及救护车,所以只能让他带去了。心想只要抓紧时间,闺女就还有救,可是……第二天……第二天闺女竟然在家附近的那一条河里被发现了,!”
说完王大仁又是哗啦的痛哭流涕,等他情绪好点了,上官慕继续问:“你女儿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上官慕并不像先前执行审讯的那些刑警那样觉得有多奇怪,疑点有多大:王大仁既然认得那晚开车来接走女儿的那男人就是女儿的男朋友,就不大可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事实上恰恰相反。
上官慕没有多做停留,便转身对边上的石飞说:“你们可以放他回去了,还有,那具女尸体,也替他送回去好让他把后事给办了。”
语毕,上官慕便抽身离开,众人惊讶,错愕……
这是怎么回事,疑点还很多呢,案子也没有解决,怎么可以说放人就放人呢?
虽然经过法医的鉴定,女尸的真实身份确实就是王大仁的女儿王青青,可是你上官慕想要放人至少也得问问王大仁为什么要来公安局里偷尸呀!
所以,他们并没有按照上官慕说的去做,但上官慕他也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不爽,反而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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