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牢房,叶鹿步履从容,一步一步走到那女人跟前,她随后便蹲下了身子。
近距离的看着对方,叶鹿在笑,那女人也在笑。
蓦地,叶鹿抬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不过,她也只是掐了一下而已,随后便松开了。
女人微微皱眉,而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做了什么?”
“你猜呢?你不是个中高手么,既然是高手,那么肯定就能知道我做了什么。”叶鹿笑眯眯,看起来很是善良。
“你想控制我?这是邪术,小心损阴德。”女人变脸,冷冰冰的。
“放心吧,我只是预防你搞鬼而已。既然你来自赤璃,那么你不如和我说说,赤璃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呢?”坐下,叶鹿打算和她讨论讨论赤璃。
看着叶鹿,女人的眼睛几丝不忿,“你想去赤璃?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么?所以赤璃真的是遍地方士了?正道的,邪道的,啧啧。”叶鹿轻笑,就知道是这样。
“既然知道还问我。”女人白了叶鹿一眼,很是不开心。
“你叫是么名字?若是到时真的需要我去赤璃,我必定会带着你。你若是不配合,那么兴许就得客死异乡了。你若配合,没准儿我还会让你回家。”叶鹿站起身,抖了抖长裙,一些干草屑从她的裙子上旋旋飘落。
女子看着她,似乎思量了她的话,最后开口道:“我叫素姬,你们若是想去赤璃,我可以带路。不过,能不能回来,我就不能保证了。”
“别耍花样,你若听话我到时会放了你,让你回家。若是搞鬼的话,相信你会明白后果是什么。”话落,叶鹿转身离开。
走出牢房,看见的却是等在几米开外的申屠夷,他气势磅礴,又冷峻无情,任是谁看见他都会被吓坏的。
弯起红唇,叶鹿快步走过去,“你怎么过来了?我瞧见南国的城主们都在喝酒谈天,你没参与么?”
“喝完了。”申屠夷淡淡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他喝酒了,他从来不喝酒的。
叶鹿仔细的瞧了瞧他,不禁笑,“申屠城主,你喝了多少?我怎么瞧你好像喝多了。”尽管还是那屹立如孤峰似得模样,可是眼神儿却有点不对。
薄唇微抿,申屠夷抬手,捏住了她的脸颊,“高兴不可以么?”
“高兴?你高兴什么,高兴殿下和麦棠今晚要洞房?”莫名其妙,他有什么可高兴的。
微微倾身,申屠夷靠近她的耳朵,声音压得极低,“不止高兴,还羡慕。”
叶鹿笑出声,抬手拥住他的腰,“所以,我想咱们去找许老头吧。他一直没动静,也不知道在赤璃做什么。若是他真的有危险,于情于理我也应该帮他一把。”他帮了她很多次,这是恩情。
“好啊。”直起身子,申屠夷抬手将她拥入怀中。
大庭广众,他如此热情,倒是第一次。
叶鹿愣了愣,随后就笑,他是真的喝多了。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而龙治和麦棠的洞房花烛夜可与这寻常不同,因为当夜,龙治便进宫了。
不止龙治,还有各地城主,热闹了一天的太子府陡然平静。
新房,满布红色,硕大的喜烛燃烧跳跃着,将这新房照的朦胧又旖旎。
新娘子坐在桌边,执着酒壶给对面的人倒酒,清酒味道很淡,清香好闻。
看着麦棠,叶鹿笑眯眯,“申屠夷严令禁止我喝酒,太子妃,你确定要给我喝?”有过那一次的经历,申屠夷就不让她喝了,怕她喝了酒随便找个地方睡觉。
“这酒淡而无味,你即便把这一壶都喝了也不会醉。”麦棠摇头,在她看来这根本就不是酒。
“倒是好酒,闻的出来。还记得我们俩那时在峄城,那个地主的老婆总是生病,请咱们俩去驱邪。他们家就有很多好酒,我装模作样的给驱邪,一边偷偷喝了好几口。”想想那时的生活,就有意思的很。
“是啊,把我吓坏了,你要是当场喝多了,就都露馅了。”麦棠笑,她当然记得。
“这杯敬你。”举杯,叶鹿敬她。
两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叶鹿与麦棠一饮而尽。
清酒入喉,微辣但甘甜,好喝的很。
“我才知道,原来还有人的洞房花烛夜是这样的。你说,我用不用把殿下的床也占了,然后搂着你睡一夜?”叶鹿扭头看向那大床,喜色绵绵。
“别贫嘴了,明天你就知道舍弃这一晚收获有多大了。”麦棠笑意浅淡,她心情不错。
“说的是啊,过了这一晚,老皇上就彻底失势。权利被架空,兵权不在手,最后的死士又全军覆没。”边说,叶鹿边摇头。
“他今日便是想将咱们都杀了,各地城主,还有殿下。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不过咱们提前有防备。城外的禁军、在外的忠卫都被调了回来,足足折腾了三天才全部进城,生怕被他听到风声。”大婚这前几天,麦棠的神经紧绷的不行。
“但结果是好的。”叶鹿起身,整理了下裙子,随后又道:“眼下这帝都大事都已落定,我也要准备去做我的事情了。姐,等我的好消息,说不定很快你就会听到我要成亲的消息了。”
“你急不急我不知道,但申屠城主看起来很急是真的。你们尽快找到解决之法,成亲生子,我也就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