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后也撑着床坐起来,头昏脑涨,就好像重度贫血似得,整个人昏沉的不行。

大口的喘气,随后往床边挪,还没挪到床边,刚刚下楼的人回来了。

“我来。”下一刻,她的双腿被挪到了床外,然后穿上了鞋子。

申屠夷蹲在地上,分外熟练的给叶鹿穿鞋,一边道:“许先生说时辰到了,替身之事要今日做。”

“我知道。”有气无力的回应,叶鹿心跳的厉害,挪动了那么一下,她就好像做了极限运动似得。

看了她一眼,她脸色煞白,额头上都是冷汗,恍若大病一般。

起身,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申屠夷随即往外走,“到底要怎么做?”

“你就别问了,一会儿把我送过去,然后你就离开,离远点儿。”不说,叶鹿的头靠在他肩膀上,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似得。

不再询问,申屠夷抱着她下楼。

许老头靠在一楼的门框上,一副也要撑不住的模样。

申屠夷随即叫来两个小厮,抬着许老头前行,否则看他那样子,走不出几步就得倒下。

城主府的西北角辟出了一个院子,院子四周的围墙都加高了,而且还装了铁门。

抱着叶鹿走进小院儿,大步的进入房间,这房间已被打通,正对着房门的地方摆放着一个香龛。

两侧,则是那些纸人,它们看起来几分瘆人,尤其房门一打开,它们身上的纸摇摆的欢快,就好像活了一样。

纸人的脸上还有一张红唇,两个黑漆漆的眼睛,若是晚上来到这里,非得被吓着不可。

香龛前的地上摆放了两个蒲团,申屠夷将叶鹿小心的放在蒲团上,随后转眼看向四周的纸人,因为纸片在摇晃,那黑色的眼睛好似也在动,如同活了一样。

两个小厮扶着,将许老头放在了另外一个蒲团上,他和叶鹿皆一副支撑不了多久的模样。

“你们出去吧,过了晌午再进来。”许老头开口,同样有气无力。

最后看了叶鹿一眼,申屠夷随即离开,两个小厮在临走时将房门关上,那屋子里的纸人也终于不再‘动’。

走出小院儿,关上了铁门,太阳从天边跳出来,申屠夷站在那儿看着院子里,冷峻的脸庞几分凝重。

没有离开,他走至小院儿对面的亭子里坐下来,等待。

太阳越升越高,那小院儿里依旧很安静,就好像根本没有人一样。而且奇怪的是,申屠夷也根本听不到房间里的动静,甚至他都听不到叶鹿和许老头的呼吸声。

按理说,这么近的距离,逃不过他的耳朵的。

阳光是金色的,将天地之间照的暖洋洋,唯独这处亭子,恍若被冷气所包围,让人不敢靠近。

终于,有人出现,是麦棠和朱北遇。身后跟随着两个丫鬟,各自端着药,是来给叶鹿送药的。

“怎么在这儿?去居室找你们,你们都不在。”瞧见申屠夷,麦棠松口气,有他在,叶鹿肯定就走不远。

看了他们一眼,申屠夷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小院儿,黑眸如渊。

麦棠与朱北遇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那小院儿,铁门紧闭,那处好像与世隔绝了一般。

走至亭子里,麦棠与朱北遇各自落座,丫鬟将托盘放在石桌上,怕是早晨的药叶鹿不能吃了。

“杨城主说是明日会到,他带来了一位精通毒理的名医。虽说有句话叫做以毒攻毒,但我认为叶姑娘不是中毒,所以这毒医能不用还是不要用,怕是会适得其反。”朱北遇开口,近几日为了叶鹿的眼睛,他也颇为忧心。

“除非没有办法了,否则还是不要用毒。”麦棠同意,若真的用了毒,会真的毁坏了叶鹿的眼睛。

二人话落,却没得到申屠夷的回应,看向他,却发现他始终盯着那小院儿,好似已灵魂出窍了一般。

对视一眼,随后两人不再说话,近些日子,申屠夷似乎将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叶鹿的身上。其他人其他事,他根本就不重视,有时甚至魂游天外,连话都不多说。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房间里仍旧是一点声音没有,别说申屠夷听不见里面的动静,朱北遇和麦棠也一样。静悄悄的,就好像根本没有人一样。

太阳终于攀升到了头顶,申屠夷忽的站起身,将麦棠吓了一跳。

他走出亭子,步伐很大,这边朱北遇与麦棠也随即起身跟随。

走至小院儿门口,申屠夷推开铁门,几步走到房门口,他迟疑了下,“小鹿?”

“进来吧。”半晌后,里面传来叶鹿的声音,极其无力。

下一刻推开门,有那么一瞬间,申屠夷只觉得这房间里有数个活人,他迈进门内的脚也一顿。

黑眸如刀,转眼看向摆放在房间四处的纸人,还是之前那样子,因为房门开了,风吹动着纸片微微动,一个个好像活了一般。

没有再多看,申屠夷走进房间,叶鹿依旧还坐在蒲团上,许老头却是倚靠在香龛旁,脸上冷汗涔涔。

朱北遇随即走进来,看了一眼已将叶鹿抱起来的申屠夷,他随后去扶许老头。

叶鹿浑身都是汗,身体瘫软成一团,任申屠夷抱着她,好似根本不能动。

申屠夷抱着叶鹿离开,朱北遇扶着许老头,许老头没有一丝的力气,且似乎身体都在颤抖。所幸朱北遇力气大,将许老头扶了出去。

抱着叶鹿返回小楼,将她放在床上,不过片刻叶鹿就睡着了,而且碰她她都不知道。

坐在床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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