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阴冷。

雨刷刷,也搅得人心神不宁。

似乎整个南国都被浸在了雨水之中,路过数座城,仍旧雨水不断。

进入杨城,雨势似乎更大了,叶鹿也不禁略烦躁,赶在成婚的时候下雨,的确有些不吉利。

顺着官道,距离杨城愈发的近了,但没想到居然在路上碰到了朱北遇的队伍。

他骑马而行,身上的披风已经被打湿了,看起来恍若是从乌云之中飘下来的一般。

推开窗子,叶鹿听着外面细雨淅淅,不禁摇头,“朱大少爷,你还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马上就到杨城了,进来吧。”

将兜帽拿下来,朱北遇的脸露出来,依旧是那般邪气不侵正气浩然的模样,看着他,会让人格外安心。

没有多余的话,朱北遇从马背上跃下来,然后进了马车。

雨水的气味儿迎面扑来,叶鹿嗅了嗅,“你被雨水浇透了!偌大个铁城,又不是没有马车,你干嘛非要骑马?也幸亏你身体好,否则非得病了不可。”都是雨水的气味儿,可见朱北遇是全身都湿了。

“雨势不大,而且路途也没有多远,无事。”朱北遇将湿透的披风扔到马车门口,因为都是水,楞是重了几倍。

“可是这雨都下了好几天了,我瞧着,这雨还得接着下。说真的,这时候下雨,并不吉利。杨城主这婚,真不顺心。”天气也配合他。

“的确,明明杨城主提前找人预算过,这些日子是没雨的。看来,他找的人算的并不准。”还是下雨了,而且还没完没了。

“也未必是算得不准,有些事情就是出乎意料,难以估测。而且成婚时落雨的确不吉利,我倒是可以给想想办法。”叶鹿悠悠道。

“将这雨散了?”朱北遇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做。只听说过求雨的,倒是没听说过散雨的。

“嗯。”点点头,叶鹿拿不出什么上场面的礼物,将这散雨当做礼物送给杨曳,也不枉朋友一场了。

朱北遇几分好奇,“要怎么做?”求雨他见过,尤其铁朱二城紧邻黄江,民间总是有求雨的祭祀活动。

“在杨城外停一停,未时一过,这雨就能停。”叶鹿将放在一侧用红布包裹着的腿骨拿出来,散雨,还是很容易的。

衣筑能引来天雷,触发地震,她现在没有这个本事。所以,她正在努力,何时她也能做到,那么衣筑也就不是她的对手了。

杨城进入视线当中,细雨蒙蒙,杨城看起来也朦朦胧胧的。

队伍在杨城的一里地之外停下,叶鹿由丫鬟扶着走出马车,兜帽罩在头上,雨点打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手中拎着那根腿骨,叶鹿下了马车,在通往杨城的官道与直通其他城池的官道交叉口停下,这十字路口正是好地方。

朱北遇站在车辕上看着她,虽是不知她要怎么做,但看她如此有自信,他觉得下午时分这雨一定能停。

命人将十字路口的泥土各挖出一捧来,与落下来的雨水汇聚一起,本就粘腻的泥土也缓缓变成了稀泥。

涂于官道之上,护卫的动作特别快。

待得他们做完,叶鹿手中提着那根腿骨,缓缓的走过去。

尽管她看不见,可是脚下却踩得很精准,沿着那些涂在官道上的泥巴走,手中的腿骨则悬在那些泥巴的上空。

她缓缓的绕圈,步子不快不慢,随着她走了第七圈之后,天上的雨居然小了。

朱北遇微微抬眼看向天空,乌云还在,可雨的确小了。刚刚淅淅沥沥,如今蒙蒙细雨,看样子马上就能停。

“好了,走吧。”蓦地,叶鹿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回来,丫鬟随即走过去抬起一只手给她抓着。

站在车辕上,朱北遇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上了马车,一边道:“雨果然小了。”

叶鹿弯起红唇,“未时一过,便云开雾散了。”

两人进入马车,队伍缓缓前行,朝着杨城而去。

坐在马车里,叶鹿想了想,随后道:“朱大少爷,你把手给我。”

“怎么了?”朱北遇看着她,复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他出了什么问题。

伸手,叶鹿微微皱眉,“给我。”

伸出手,放在她手上,她的手细腻且温热,就是很小,根本抓不住他的手。

纤细的手指捏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叶鹿的眉头也缓缓皱紧,“朱大少爷,虽然我还是有些看不清,但我还是要说,你这些日子切不可到有水的地方。”

“为什么?”朱北遇是会水的,他不认为水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你要听我的,不要到有水的地方。”叶鹿缓缓摇头,有什么东西是她看不见的。

看着她严肃的脸,朱北遇点点头,“好。”即便她说不出,但是他信她。

队伍进了杨城,杨曳知道他们今日会到,便出府迎接。

“朱大少爷与国师大人居然一同进城了,不得不说二位真是贵人啊,你们进了城,这雨居然就停了。”将伞递给旁人,杨曳看起来倒真的像是要做新郎的模样,眉眼间皆是喜色。

“是啊,这事儿杨城主你还真得谢谢我,否则你成亲时就得在雨中祭祖在雨中洞房了。”叶鹿略得意,她就想听杨曳说谢谢她。

“雨中祭祖是真,但还用不着在雨中洞房。国师大人,谢谢你了。”这一声国师大人,诸多调侃。

叶鹿笑眯眯,她还真喜欢听这句国师大人,不管是不是发自内心,她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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