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的地毯是防滑的,旁边的栏杆包裹了一节一节的毛毡,正好是叶鹿走一步手移动的位置。
踩着楼梯,手搭在扶手上的毛毡上,叶鹿一步步往上走,不禁笑,“申屠城主,你还真是观察细致。”手挪动,抓住的地方都是毛毡,正好供她一手抓。
“喜欢就行,去看看上面。”跟在她身后,申屠夷不焦急,随着她的速度走。
上了二楼,迈进房门出现的还是那扇宽大的白玉屏风,有它在能将房间里的一切都遮挡住。
绕过屏风,眼前便是一张大床,四周挂着鎏金色的纱幔,窗边横放一张贵妃榻,窗子大开,外面还摆放了碧萝草,散发着清香的气息。
地毯很厚,在上面睡觉都不会难受。
叶鹿红唇弯弯,“虽然看不见,可是却摸得到。这地毯换了,床也换了,被子好滑,料子特别好。”摸着床,叶鹿转身坐下,屁股下特别软,她不禁笑出声。
“这床真好,弹性极佳。来来来,申屠城主,你站在这儿。”站起身,叶鹿推着申屠夷让他背对着床站好,然后她用力一推,申屠夷便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哈哈,你有没有弹起来?”看不见,叶鹿弯身摸索着爬上去,压在了申屠夷的身上。
看着爬上来的人,申屠夷薄唇微弯,“嗯,弹起来了。”
“不然你也推我一下,让我试试?”摸着申屠夷的脸,叶鹿很想试试。
看着她,申屠夷蓦地翻身而起,将叶鹿压在身下。他体重在那里,叶鹿就被他压得陷在了床铺里。
“喘不过气了。”自己感觉得到,叶鹿推着他的肩膀,可是根本推不动。
申屠夷黑眸染笑,柔化了他整张脸,眉宇间的煞气似乎也都消散无踪了。
抓住她的两只手,申屠夷缓缓的压在她头顶,让她彻底失去行动力。
俯首,贴近她的脸,下一刻,吻上她的唇。
他的动作很轻,渗着温柔,叶鹿回应他,唇舌纠缠,鼻息间尽是他的味道。
他这次没有失控,也没有将她的下巴吻脱臼,不过,他的努力压抑叶鹿还是感觉得到,毕竟贴的这么近。
“申屠夷,要是我的眼睛这辈子都治不好了怎么办?”堂堂申屠四城的城主,娶个夫人是瞎子,单是想想估计也能惹得众人说风凉话。
“治不好我就做你的眼睛。”搂着她,申屠夷语气冷淡。可是,字字句句皆坚定无比。
“这段时间你一直都是我的眼睛,我都习惯了。我怕我一直习惯下去,到时你该烦了。”叶鹿抓着他的手,感受他指掌的温热和粗糙。
“或许。”申屠夷任她捏着自己的手指,淡淡道。
“什么?申屠城主,你用不用这么直接?说谎也行的嘛。”真讨厌。
抬手抓了抓她散落在手臂间的长发,“我就在说谎啊。”
闻言,叶鹿心头一动,不禁笑出声,“申屠城主,你现在说话真好听。”好听的要命。
“好听也没有多少,一两句的,对付着听吧。”申屠夷侧起身,随着话音落下,他亲了亲她的额头。
笑眯眯,叶鹿也侧起身贴在他怀中,呼吸间尽是他身上的味道,好闻的很。
新年一过,婚期将近,府中装饰好了,现在便开始准备新鲜的用品,府中忙碌的不得了。
院子两侧又栽种了不少的山茶,两把摇椅一张小几摆放旁边,阳光好的时候在这里晒晒太阳很是舒坦。
躺在摇椅上,叶鹿任那老头查看自己的眼睛,他给她用的药申屠夷已经送给几个大夫查看了。用了什么药他们大概都查了出来,诚如老头自己所说,是药也是毒。
但,这种方子的确少见,不少大夫连连赞叹,配出这药的人不一般。
有了他们的说法,申屠夷倒是稍稍放心了些,而且叶鹿也不再吵着疼了,虽然暂时还睁不开眼睛,但比以前好了很多。
“嗯,不错不错,恢复的好。来来来,睁开眼睛,努力睁,疼也睁。”老头查看了一番,然后开始要她睁眼睛。
“喂,很疼的。”叶鹿皱眉,她现在睁眼睛也疼。
“睁,别废话。”老头不耐烦,非要她睁。
“我告诉你,我眼睛要是掉出来了,我就把你身上凸出的零部件都切下来泡酒。”叶鹿咬牙切齿,下一刻,她用力的掀起眼皮。
疼,然后眼泪四溢,不过,她却瞧见了光亮。这光亮像是蒙了一层的雾,有些看不清,但是却依稀的瞧见了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影。
“睁。”老头紧盯着她的眼睛,一边命令。
“疼的不是你,叫什么叫?”叶鹿泪流不止,真的疼啊,而且看见的光太刺眼。
费了好大的劲儿,眼睛终于睁开了一半儿,就在这时,一滴水滴进眼睛里,叶鹿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
“什么东西?”清凉的很,但是落在眼睛里也有些不舒服。
“药。既然能睁开了,那么往后就不用再敷药了,但是日日都得滴这药水。”给她另外一只眼睛也滴上,然后老头将那药放在了叶鹿的手里。
摸着,叶鹿不禁赞叹,“你手艺不错啊。”手中的东西圆圆的,皮质,顶部一个细管,微微挤压这皮质的圆球,里面的药水就会流出来。估摸着样子,应当和滴管有异曲同工之妙。
“哼,知道就好。用完了,这东西得还给我。”老头很是得意,估摸着长一根尾巴,尾巴就会飞上天。
叶鹿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