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边的人议论纷纷,叶鹿眉头皱的紧,暗暗祈祷这不是申屠夷做的。
“夫人,是二公子,您看这怎么办?”管家也满面为难,看起来为难的并不是死的是谁,而是在这个日子发生这种事儿。
“报官。”沈夫人镇定自若,一个死人在她面前,对她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
“是。”管家立即答应,随后派人去报官。
叶鹿站在门口看着,视线从大厅里每个人的脸上掠过,那些管事都很惊讶,而且有两个人较为惧怕,惧怕的应该是尸体。
而那傅舒,拒现在像个小地缸,可仍旧还是以前那文弱的模样。但他居然没有惧怕那尸体,反而一直站在沈夫人的身边,看起来坚定的很。
扭头环顾了一圈,仍旧不见申屠夷的影子。叶鹿缓缓向后退,准备离开去找申屠夷。
“叶鹿,你去哪儿?”刚刚退到边缘,她衣袖就被穆青若拽住了。
“我害怕尸体,不能再看了,去透透气。”叶鹿扯了个谎。
“你别乱走,我刚刚瞧见这府里的护院都过来了。你乱走的话,小心被当成凶手抓起来。”穆青若也害怕,她面前就是她爹,紧紧地站在她爹身后,不敢往大厅里看。
闻言,叶鹿更着急了,点点头,她便转身离开。
因为所有的宾朋以及丫鬟小厮都跑到了大厅,除却护院,所过之处清净异常。
叶鹿躲避着护院,一边四处观瞧,寻找申屠夷。
可是这厮不知道去哪儿了,完全没有影子。
死的是沈家的二公子,也就是沈夫人的小叔子,他为什么会死?他死了对谁有好处?
叶鹿脑子里转着这些东西,一边猫腰溜到了长廊的尽头。下去,然后顺着鹅卵石小路跑到一栋小楼前。
贴着门边,稍稍看了一下四周,叶鹿准备挪到其他的地方去瞧瞧,不想忽然听到小楼里有人说话。
立即竖起耳朵,叶鹿紧紧地贴着门板,里面的声音也愈发清晰。
“老二死了,下一个就是我。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恐慌和仇恨。
“你别急,咱们只要赶在她下手之前先下手,这所有的家业就是咱们的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纤细但狠毒。
“想对她下手,你别忘了,她身边有那么多的高手,想近她身都困难。”男人觉得很难。
“哼,只有你才会用那么笨的法子。不能硬拼,只能智取。”女人似乎另有主意。
“那你说,怎么智取?”男人冷哼了一声,明显暴躁。
“瞧好吧,只要到时候你别忘了,这沈家的家业得分我一半。你若食言,那我只能在你身上再‘智取’一回了。”女人几分得意。
“你看你,这还没得手呢,就开始怀疑我的忠诚了。我能安稳的在这沈家活到现在,还不是仰仗你的聪明才智。小宝贝儿,你放心吧,只要你不学那个女人,你想怎样都行。”男人轻哄,哄得女人笑。
叶鹿皱眉,听这意思,这个男人大概就是四公子了。这个女人呢?他夫人?
怪不得沈夫人想要这二公子和四公子的命,他们俩应该也在找机会要她的命。这看的就是谁更聪明,手更快了。
目前来说,沈夫人手更快一些,二公子已经死了。
猫着腰,叶鹿打算尽快溜走,以免被抓到。
沿着小楼的右侧,叶鹿朝着后面挪,可谁知道,在她转过拐角处时,脑袋猛地撞到了一个硬物。
猫腰前行的姿势卡在那里,叶鹿心头暗叫不好,一眼瞄到了近在眼前的一双靴子,紫金相接,华贵异常。
这靴子她不认识,所以这也是个生人。叶鹿当即扭头猫腰往回撤,但她也只来得及迈出去一步而已,下一刻后颈一紧,她整个人就被拽回去了。
双脚离地,她被拎起来,然后按在了小楼拐角的柱子上。
脸贴着柱子,叶鹿不知身后的人是谁,可是他力气这么大,可见有点功夫,她哪是对手。
“好汉饶命啊!我就是迷路了,绝不是来偷听的。”赶紧求饶,她张开双手抱住柱子,像个树袋熊。
“可我是来偷听的。”略轻的男音从脑后传来,这声音好听的恍若春风。
“啊?那、、、英雄您真是不拘汹呀,哈哈。我不知道英雄是谁,也没看到英雄的脸,英雄放了我吧。”连声求饶,在这方面,叶鹿觉得自己堪称典范。被申屠夷压迫的,她现在极其擅长求饶。
“嘘,小点声儿。”身后的男人似乎贴近了些,他的声音很好听。
咽口水,叶鹿一边点头,“行行行,英雄说什么都行。那个,先放开我吧,我绝对不会对外说的。”
“真的?若是我放了你,你跑出去当即就大喊这里有贼人,那怎么办?”男人声音很轻,听起来他根本就不怕叶鹿去喊。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儿?虽然我胆子小,但骨子里也向往绿林好汉,好汉是绝不会做这种出尔反尔的事儿的。英雄,您放了我吧,我家中还有个襁褓小儿需要我照顾呢。”胡说八道,叶鹿极其擅长。
拎着她的人微微松了劲儿,叶鹿悬起的双脚也缓缓着地,不由得松一口气,看来今儿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算命的人向来算不了自己,若是能算自己,她今儿肯定不会迈进这沈家的大门。
“那个、、、英雄,我也没见着你的脸,也不知道你是谁,哪怕以后迎面相逢我也认不出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