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二楼上方的一条房梁,就是这里。

眉头皱的紧,叶鹿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那么隐秘的地方的。

拖过一把椅子,叶鹿直接踩着椅子也上了桌子。

齐川朝着旁边挪了些,给她让出一些位置来。

“哪儿呢?”往那条梁上看,可是太高了,她什么都看不见。

“那儿。”齐川一指,随后又垂眸看她,纤薄的唇角立即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你太矮了。”

咬着烧饼的动作一顿,叶鹿扭头看向他,“你说谁呢?我一个女人要是身长八尺,那才不正常。”

看着她,俩人距离不过十几公分,近到能看清对方脸上的汗毛。

褐色的眸子被笑意覆盖,下一刻齐川抬手,直奔叶鹿的脸而来。

叶鹿立即向后仰躲避,可这是桌子,不是平地,她后仰的动作刹不住车,身体不受控制朝着地面跌下去。

惊叫还没出口,她后腰一紧,随后便被拉回了原来的位置。

眼珠乱转,叶鹿呼出一口气,“你干嘛?”

缓缓放开揽在她后腰的手,齐川动作更快的在她嘴边拿走了什么东西。

叶鹿盯着他,满眼都是警惕。

“芝麻!”修长的指尖,一个小芝麻停在他指腹,因为他手好看,衬托的那芝麻好像也清新脱俗了。

哑然,叶鹿抿了抿红唇,“你说就可以了,不必动手。”说着,她转身从桌子上跳了下去。

齐川微笑轻淡,随后也从桌子上下来了。

“凶手在那梁上等了很久,可以看出,要杀这四公子也是蓄谋已久的事情了。诶,不对呀,有个女人怎么不见了?”这才想起,上次她路过这儿偷听,明明听到沈家四公子在和一个女人说话的。

“没错。”齐川几不可微的点头,因为那天他也偷听了。

斜睨了他一眼,叶鹿保持着距离,“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得不让她怀疑,他是不是来毁灭证据的。

“怀疑我是凶手,特来毁证据的?”恍似看穿了叶鹿的内心,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鼓起嘴巴,叶鹿睁圆了眼睛盯着他,本就甜美,那模样更是可爱的紧。

看着她,齐川眸中笑意加深,“我只是想帮你分忧而已。”

“帮我?”叶鹿满脸怀疑根本不掩饰,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深以为然。

更何况,一杀破狼主动帮她,她没有丝毫的感谢,反而满肚子都是怀疑。

看她那满是怀疑的小脸儿,齐川笑容依旧。

其实叶鹿觉得齐川若是不在这儿的话,兴许昨天的命案也不会发生。

杀破狼就是这么神奇,他会带来鲜血,即便不是他做的,那这血光之灾也逃不过。

兴许,昨天的命案就是因为他才发生的。

实在作孽,只要有这厮在,就少不了刀光血影。

就在这时,小楼门口,一个官兵急急跑来,在章鹏身边说了些什么,使得章鹏脸色立即变了。

叶鹿看过去,不知发生了什么。

“叶姑娘,凶手或许抓到了,她刚刚刺伤了沈夫人。”章鹏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来。

“刺伤了沈夫人?谁?”一诧,这么一说,叶鹿反倒不信了。

“就是这沈四公子的姘头,江氏。”能定案了,章鹏可是高兴的很。

眨眨眼,叶鹿扭头看向齐川,他也在看着她。

“那日,与沈四公子在这小楼里说话的女人。”似乎看出叶鹿的不解来,齐川轻声告知。

“噢,原来就是那个女人。”听她说话,可是心狠手辣的样子。而且,她就指着靠沈四公子翻身呢,不可能杀了他的。

“她应该不会杀沈四公子。”显而易见的,齐川的想法与叶鹿相同。

“没错。”点头,根本就没有理由杀沈四公子。

“叶姑娘,咱们过去看看吧。”章鹏几分焦急,他自是希望赶紧抓住凶手好定案向申屠夷交差。

“嗯。”点点头,叶鹿将最后一口烧饼塞进嘴里,然后快步走出小楼。

沈夫人住在东厢,此时这里里里外外都是官兵,还有一个女人的叫骂声穿透云霄。

“这女人什么来头?”口出秽语,恍若山野村妇一般。

“是妓女,几年之前被沈四公子买回来的。”章鹏立即回答。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般能说脏话。

走下长廊,进了精致的拱门,眼前的景象进入眼中。官兵已经控制住了那江氏,她穿着白色的孝衣,但是衣服上沾了血。长发散乱,再配上她那狰狞的叫骂相,恍若街边的疯婆娘。

“沈夫人伤势如何?”看了那江氏一眼,叶鹿便没有再靠近。她的战斗力不太强,还是离这种女人远点儿比较好。

“被划伤了手臂。”章鹏轻叹,好在没死人。

叶鹿几不可微的哼了哼,扫了一眼齐川,暗叹杀破狼就是厉害。

昨儿死人,今儿一大早就有见血的事情发生,说不是他的原因,叶鹿可不信。

无端的给人带来血光之灾,当真是厉害。

走进客厅,那傅舒正蹲在地上给坐在椅子上的沈夫人包扎手臂。

瞧见章鹏叶鹿进来,沈夫人立即站起身,“章大人,特使大人。”

“坐着吧,沈夫人的伤没事儿吧?”走过来,叶鹿笑眯眯,很是和善。

“还好,只是流了一点血而已。”沈夫人并没有任何的慌张和害怕。

点点头,叶鹿也是佩服这个女人,有人要杀她,她此时居然还能如此淡定。

再看傅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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