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噘嘴,叶鹿满腹狐疑,拒她的处境是有点危险,不过居然把姬先生折腾的来做她保镖,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
“叶姑娘就别多想了,快去吃饭吧。若是一会儿姑娘觉得无聊想出去走走,只要有在下跟随,去哪儿都可以。”姬先生笑道。
“还能出去走走?姬先生果然深得信任。”申屠夷明明已经禁足她了,为了她的安全,不让她乱跑。如今有姬先生在,想出去走走也成。
吃饱喝足,那边房门还没修好,叶鹿与姬先生离开四合院,出去转转。
昨晚一夜风雨,今天天气倒是不错,太阳跳出来,暖融融的。
街边有些积水,但并不影响行路,这申屠四城,无论是道路还是城市的下水涵洞,绝对是良心工程。
拒山城不经常下大雨,可是下了大雨,也不会对这个城池造成多大的影响。
慢行于街,阳光和暖,叶鹿抬起一只手遮挡太阳,一边笑道:“拒剥削,但我还是挺感谢申屠夷的。我现在处于凶险之中,他能派出姬先生来保护我。就算以后做不成朋友,我也是感谢的。”
姬先生笑看她一眼,随后道:“城主并不似看到的那般冷血无情。”只是他的多情也少得可怜。
“这世上没人生来就冷血,环境所致,我了解。”尤其是申屠夷,她就更了解了。
“叶姑娘,若危机解除,你最想做什么?”看着她,姬先生忽然问道。
闻言,叶鹿转了转眼睛,“当然是走遍大江南北了,然后在自己最喜欢的地方定居下来。”她和麦棠的愿望就是这样。
“如果留在城主身边为他做事呢?”姬先生问,更像试探。
“啊?给申屠夷做事?不要,那我这辈子都别想赚大钱了,他那么抠门,一分一毫的工钱都不会给我的。”摇头,叶鹿几乎连思考都没有。
姬先生几不可微的点头,没有再言语。
街上,人来人往,不时的三两人擦肩而过,说的话题无不和沈家有关。
叶鹿竖起耳朵听,却是发出不小的唏嘘声,“姬先生,申屠夷把沈夫人报复沈家的事情昭告天下了?”
“嗯,还有沈夫人做这些事的缘由。沈夫人在坦白之前,提了这个条件,她的目的无非是想让大家都知道沈家人的真面目。”姬先生点点头,这沈夫人恨意滔天。
“这次申屠夷倒是说话算话了!也好,免得大家都骂沈夫人。这世人就是有这个本事,但凡有坏事,就都往女人身上推。”哼了哼,叶鹿就不信史上那些红颜祸水都是坏女人。
“不过,沈夫人与傅舒的事,的确是情理难容。”姬先生几不可微的摇头,这件事就是错的了。
“在道德上的确站不着,不过在感情上没人能说他们是错的。姬先生,这话你可说错了。”叶鹿立即反驳,她不觉得是错的。
“叶姑娘的说法想必很多人在心里是赞同的,但却肯定无法附和。”姬先生笑容依旧。
眨眼,叶鹿也承认,“所以,像我这么耿直的人已经不多了。”人人心里都向往不羁的生活,可是嘴上还得做着道德卫道士,活人很累。
“叶姑娘和城主的想法很相似。”姬先生这话似乎另有他意。
“怎么,申屠夷也说沈夫人和傅舒相爱是自由?”这话估计申屠夷不会说。
摇头,“城主什么都没说,对于沈夫人和傅舒的事,他一句话都没说,连提都不曾提。但就是因为一字不说,才证明他心里并没有认为这是错的。”姬先生很了解申屠夷。
眉眼弯弯,叶鹿倒是没想到申屠夷有这般有境界。
拒他不会放过沈夫人和傅舒,但是他心里肯定了他们的爱情,叶鹿还是很高兴的。
如同姬先生所说,其实申屠夷没有那般冷血,不是只知道金钱的铁公鸡。在他身体里的某个部分,还是有感情在流动的。
下午时,山城官府就贴出了关于沈氏商行勾结大晋倒私盐的罪证,沈氏所有的管事全部被关押进牢房,包括坦白报复罪行的沈夫人。
对于百姓来说,这些事情与平日里那些八卦没什么区别,他们更感兴趣的是沈氏一族的人性。本以为是外表看到的那般,谁又能想到如此残忍变态。
这沈夫人虽说最后掌管了整个沈家的生意,但说来说去也是个可怜人。不过,她还是赢了,不止报了仇,还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富贵,也不算白来这世上一趟。
百姓关注的是这些,但申屠夷就不是了。沈氏的产业拒落入了他的手中,但倒私盐是一条利益链,这沈家只是中间的一个节点而已。
若是要查,就要往上查,那上面才是一条大鱼。
叶鹿深知,所以,这山城只是一站地,而且应当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
沈氏商行遍布全国各个城池,若是想一一收回查封,还得与各个城池的城主进行协调,这些事儿麻烦着呢。
鼓捣着那几盆盆栽,在她屋子里这么多天,已经完全痊愈了,不再有发黄迹象。
用制作腰带时用的改锥给盆栽松土,叶鹿一边晃动着扭到的脚丫子,自在的很。
那膏药太好用,现在她的脚已经完全不疼了,她自如走路,只要不蹦蹦跳跳,便一点感觉都没有。
到时,她再找个推拿师父给她推推筋,这脚就彻底好了,铲也不会留下。
时近傍晚,天地一片安宁,她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