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笑?我说笑话时,你不配合大笑,你知道是多大的罪过么?”他如此说,而且很让人信服,在申屠四城,即便他指鹿为马,也没人能反驳。
“吓死我了,你要定我什么罪过呀?”叶鹿满不在乎,从认识他开始,他就用这种话吓唬她,她现在已经免疫了。
“罚你今晚在地上睡。”申屠夷松开她的手,随后站起身,示意她滚下去。
眨眨眼,叶鹿躺在那儿看着他,“你来真的?喂,我是女人,干嘛睡地上?”
“我是城主。”很简单,他是城主,他必须睡床。
“不要,我睡床。”全身用力的躺在床上,叶鹿坚决不让。
她不让,不代表申屠夷没法子把她弄下去。
倾身,他一手抓住她两只手腕,一手掀开被子抓住她的两个脚踝,提,恍若要被送屠宰场的猪一样,就那般提了起来。
“申屠夷,你这个冷血怪物!放开我,我要床。”嘶声抗议,手脚被制,她根本动弹不得。
申屠夷恍若未闻,提着她,一直将她转移至地板上,松手,她啪嗒掉了下去。
转手将床上的被子扔下来给她,“赏给你了。”很是大方。
翻身坐起来,叶鹿极其无言,“申屠夷,你真是我见过的极品中的极品。”
不理会她,申屠夷翻身躺下,看起来极其舒服。
诅咒,叶鹿不眨眼的瞪着他,不过他毫无所觉,更好像已进入了深眠之中。
噘嘴,将被子盖在身上,叶鹿躺下。身下就是地板,拒不是硬邦邦的,可是她实在心气不顺。
极品,冷血,刻薄,自私。
任何词语放在他身上都不过分,因为他实在太过分了。
故意冷哼,在寂静的室内听起来很响亮。不过申屠夷毫无所觉,看起来似乎真的睡着了。
看来这厮是真的累了,在整个帝都折腾了大半晌,想来不轻松。
算了,看在他是帮她忙碌的份儿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一张床而已,让给他了。
为自己海一般壮阔的心胸鼓掌,叶鹿弯起红唇,闭上眼睛。
有申屠夷在,她真的心里比较踏实,即便是恶梦,她似乎也不怕了。
翌日,叶鹿是被说话声吵醒的,睁开眼睛,发觉身上好沉。
撑着身子坐起来,叶鹿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盖了两床被子,怪不得这么沉。
钻出来,她几步走到门口,拉开门,看到的便是申屠夷和朱北遇。
俩人站在小桥上,临水而立,恍若一幅画。
听到了声音,俩人看过来,视线一致,却各有不同。
“早。”挥挥手,叶鹿走出来,扶着对面的栏杆往下看,清水倒映出来的就是一颗长发乱糟糟的脑袋。
“哎呀,形象真糟糕。”长叹一句,她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照着水面,把下面的鱼儿都吓跑了。
朱北遇笑,在他看来,如此不拘汹的女子也是少有。
而申屠夷的脸色则不怎么满意,看着叶鹿,似乎能挑出无数的毛病来。
“不是说咱们今天要离开帝都么?何时启程?”弄完了头发,叶鹿再次看过去,瞧见的便是申屠夷不满的眼神儿。
噘嘴,叶鹿横了他一眼,把床抢走了睡了一夜他还不满意?
“马上启程。”朱北遇回答,他也是要走的。
“要走尽快,鉴于我昨晚做的梦,不是很吉利。”叶鹿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她并非胡说八道。
朱北遇看了一眼申屠夷,“如何不吉利?”毕竟昨晚朱北遇听到的都是他们俩人说话的声音,似乎他们并没有睡多久。
“反正就是不吉利。”那朝着她伸过来的手越来越紧,并非只是一场梦而已。
申屠夷看着她,眸色幽深,更像是要透过她的脸,看到她的心底。
就在此时,朱北遇的护卫快速从外跑进来,“少爷,驿馆被包围了。”
叶鹿心头咯噔一声,睁大眼睛看着申屠夷。
她这嘴莫不是真的开光了?刚刚说完不吉利,这就忽然出事了。
朱北遇皱眉,“谁?”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包围驿馆。
“说是奉太子之命,调查宫女被杀一案。”护卫显然也觉得荒唐,宫女被杀,怎么也调查不到这里。
“宫女被杀?那日我根本就没进宫,此事与我有何干系?”朱北遇微怒,随即便与护卫大步离开,他倒是想看看,这龙昭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这边,叶鹿快速的跑到申屠夷身边,“都怨我的嘴,说什么来什么。”
“即便你不说,该来的还是要来。”垂眸扫了她一眼,申屠夷面色冷峻。
这帝都不是他们任何人的驻地,他们都属外来客,若真的有情况发生,很难施展的开。
就在这时,身着银色盔甲的兵士冲进来,叶鹿站在申屠夷身后,这群人她认识啊,这是太子龙昭的兵。
那时在辽城,她作为‘证人’上公堂指控林长博的时候,就有许多穿着这种银色盔甲的兵士。
他们冲进来,将站在小桥上的申屠夷和叶鹿围住,另一拨人开始四处搜查。
叶鹿小脸儿紧绷,“是不是冲着你来的?知道你不在紫极观在朱北遇这儿,就借着调查宫女被杀来抓你的。”显然龙昭和申屠夷有仇,虽然是兄弟,但实际上与仇人无异。
申屠夷双手负后,看起来这些冲进来的兵士都没有入他的眼。
“不知申屠城主在此,得罪了。卑职奉殿下之命调查宫女被杀一案,不得已要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