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看我这徐膊小腿儿,我能干什么。所以,我就只能在我唯一会的东西上使劲儿了,当然,这也是看机缘的。”道理颇多,她说起这些来,简直头头是道。
申屠夷看着她,随后几不可微的摇头,“你若是鬼迷心窍,得糊弄一群人跟着中邪。”嘴实在厉害。
“你这是夸奖么?”叶鹿扬起下颌,管他好话坏话,她就当好话听。
“嗯,夸奖。”申屠夷无言,她说夸奖就夸奖好了。
眉眼弯弯,叶鹿靠着车壁,脑后就是窗户,轻风袭袭,凉快的不得了。
“我现在啊,就特别想知道衣筑到底是怎么做到初一十五不难受的。这很神奇啊,我爷爷道行高深,可是他也做不到。”说起这个来,叶鹿当真是很好奇。
“或许这就是你说的机缘,强求不得。”申屠夷淡淡道,但语气听起来却很有安抚的作用,叫她不要焦急。
“我那时迷迷糊糊,倒好像也听到他说的话。他好似说,看个人造化。你说,他那种人会有什么造化呢?”叶鹿很稀奇,他居然会帮人续命,这分明就是阴损,算什么造化。
看着她,申屠夷没有言语,但心下却升起了一些疑惑。
“不过,也是我倒霉,偏偏是这个九命人。九命人,一个甲子才有一个,很难得。”说起这个,叶鹿便觉得自己的特别很危险,这种特别绝不是好事。
“如何得知?”申屠夷缓缓眯起眸子,一边问道。
“据说六十多年前有一个,按照时间来算,那不就是一个甲子嘛!不过,六十多年前我不在,我也不知道上一个九命人是怎样的。到底是平和的活到死,还是像我一样。”这时代也没什么记录人的资料,根本查找不到。
一个甲子出现一个,这般稀奇,那么出现在世上的意义是什么呢?
申屠夷转眼看向别处,心下却几分不确定。抢他人性命本就是损阴德之事,衣筑不会不知道。可是,他却仍执意做了,居然还敢谈造化。
由此,不禁得考虑一下,九命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看向叶鹿,她还是那心情很好的样子,似乎被夺去两条命没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
“看我干什么?发觉我美貌无敌?”发觉申屠夷在看自己,叶鹿立即眉眼弯弯道。
“过来。”伸手,申屠夷字句简单。
挪过去,直接被申屠夷拽进怀中,叶鹿倚靠着他,舒坦的很。
搂住他的腰,叶鹿长长的叹口气,“以前和你城主大人坐在车里都得距离远远地,生怕惹你生气。现在,我这应该也算翻身做主人了吧,还能把城主大人当靠枕。”脑袋拱拱,她还真把他当靠枕了。
单手搂着她,申屠夷垂眸看着她那地鼠似得模样,薄唇微抿,“累了就睡一觉吧。”
“嗯。”路程还很远,这么坐着的确有点累。不过叶鹿觉得怎么也要比骑马强,那颠簸的劲儿,能把屁股颠碎了。
连夜赶路,回程的速度的确很快。最先抵达目的地的还是杨曳,于官道的一个路口分道扬镳,他极其潇洒,其实更像是急不可耐的回去享受。
麦棠依旧还是骑马而行,叶鹿当真很佩服她,看她那么潇洒,她都想去骑马试试了。
骑马与马车同行,麦棠看着趴在窗子那儿瞧着自己的叶鹿,一边道:“想出来试试么?”
“有那么一点点想,不过还是不要了,别再因为我耽误行程。”想了想,叶鹿摇头,还是不骑了。
“若真想试试,待回了申屠城我带你转两圈。”麦棠自信满满,以自己现在的马术,带一个人也不成问题。
“好。”点点头,叶鹿觉得试试麦棠的骑马技术也不错。“这杨城主走了是没什么意思,有他在还能调笑他几句。不过,倒是你淡定了很多哦,以前被他的桃花攻击的神思迷乱,现在居然全无反应。”赞赏起麦棠来,进步超级大。
“因为听你的话,我每次看见了他都在默念金刚经。”麦棠这也是侧面印证,杨曳的桃花还是很管用的。
“真是作孽,这厮桃花太旺盛了。也多亏城主大人是个真正的男人,否则说不定也被勾走了。”说着,她扭头看一眼申屠夷,明显逗弄。
扫了她一眼,申屠夷什么都没说,但显然让她慎言,少胡说八道。
“杨城主大概也很好奇,为何我俩都对他没有任何的反应。”想想也是有意思,几乎所有雌性见了他都难以把持,这出现不同的,他大概很好奇。
“哼,肯定会暗自琢磨就对了。”不过,能做桃花精也是不错,走到哪里都能享受众星拱月。
而很显然她这个体质就享受不到了,不被人追着抢命就不错了。
“下次就告诉他,每次见了他我都在念经。”麦棠笑,估计他会连连感叹,然后又得意自己魅力无边。
“他会更得意。”叶鹿一语中的,杨曳定然会得意。
听着她们俩说杨曳的坏话,申屠夷几不可微的扬眉,不知在背地里,自己是如何被讨论的。
不过凭借叶鹿那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申屠夷估计她也不会少说坏话。
麦棠打马向前,叶鹿看着她的背影,缓缓眯起眼睛。
片刻后,她转过身来看向申屠夷,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怎么了?”她这个表情,就是有事。
“我无法给麦棠摸骨你知道吧,但是,我今天忽然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