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直起身,慌忙搂好衣服,要逃离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
被推开的陈询,**得不到满足的陈询听这话,脸都被气绿了。
娘子,娘子,这个女人三句话都不离郑如骄这个讨人厌的女人。真是气死他了!
这么想着,陈询冷笑道:“反悔?你说了就能做主吗?某可不同意了。你自己答应的,过来,让我抱一会……”
岂料春沉不识相,还在啰嗦:“不行,我要回去了。出来晚了,娘子找不到我……”
后面的话春沉没说完,因为她被人拖到一边吻得没了声音。
反应过来被人轻薄的春沉,气息不稳地推开陈询这个混账,脸色羞恼地离开。
她的身后,陈询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笑得十分贱。
春沉回到院子,庆幸地发现娘子没找她,其他几个婢女因为白天的事,累了,也早早睡了。
暗自庆幸的春沉打了盆水,用力搓洗那个混蛋留下的口水,接着,也去睡了。
她不知,郑如骄之所以晚上没找其他人进去服侍,不是没事找她们,是这晚陈述来了,郑如骄和他正相对无言中。
点着烛火的屋里,郑如骄倚在床头,对着风尘仆仆赶来的陈述,声音平静道:“很晚了,你该回去了。我这样,难道你还要那么没人性做什么吗?”
“我没有想怎样,我就是想陪在你身边看着你。你手臂、腿上的伤好点了没?用过我给你的药膏了吗?”陈述坐在榻边,想去翻被子,查看未婚妻的伤口。
被郑如骄按住手背,她道:“我冷,不要看了。”
“骄阳……”果然白天感觉到未婚妻的冷淡不是他的错觉,十一娘是真对他不满。
陈述不知怎么缓和这种关系,被郑如骄死死按住的手相反手去握未婚妻。
不料他才这么做,郑如骄蓦地松开了握他的手,和他四目相对好久好久,久到他听不到自己的呼吸,久到她忽然靠到他怀里,他还愣住了。
郑如骄圈抱着他的身子,声音软软绵绵道:“陈十七。”
“嗳?”不懂未婚妻要说什么,只暖香温玉抱满怀,陈述的警觉心不怎么高,所以,他压根想不到郑如骄接下来会诱导性地忽然发问他那么一句话,而他细想都来不及,本能的僵持让郑如骄直接撤出了他的怀抱,冷淡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知道的,我受着伤,要早点休息。”
郑如骄说的那句诱导性的话是:“陈十七,都怪你啊,你那么受欢迎,害我要被你那些爱慕你的女子当做仇敌,才会发生这样的事。其实那怎么都是人家赵郡李氏那个小娘子的错,我说那份错里还有你,你认不认?你讨厌啦,因为你,今日有李寄荷,明日有不知哪家女子,或者不是哪个女子,是那女子身后的家族也要对付我,你待如何?就像今日这纵火赵郡李氏的要参与,你难道还能把人怎样?”
骄阳说话真的很有欺骗性,她不先说自己的目的,是先拐着弯说些甜言蜜语似嗔还嗲地说些似乎吃味的话,当他被她的小性子迷惑时,她忽然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而一般人根本反应过来,那时的反应都是最真实的。
当骄阳问到“就像今日这纵火赵郡李氏的要参与,你难道还能把人怎样”,陈述根本未及反应什么,郑如骄就冷脸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可十一娘她生气了。
五姓七家,赵郡李氏,士族和皇权……
“骄阳,我没说事情是赵郡李氏做的,我会不管。”陈述很认真道。
“我知道,可是……”那个可是郑如骄没有说,她心里其实还有句没说的是,赵郡李氏你会管,可有一天清和陈氏的和她利益相对,不知道他待如何?
问不出,太伤人了,伤人伤己。
郑如骄不想问了,所以便不问了。
“你走吧,我真没生气。就是真的有点累了。”郑如骄声音稍软,哄着陈述离开。
陈述不肯,而且郑如骄的话,他刚被诱导了一次,不想有第二次。
“骄儿,你睡吧。没事的。这里都是清和陈氏的人,我住在这里,没人会说什么的。”陈述搬来屋里一张美人榻,今晚他就睡这了。
“你又何必?”很久,夜深人静再没任何声音,被窝里有发出很轻很轻的呢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