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放完烟花爆竹,人们纷纷返回家中,到家后,赵美宗从厨房里端出来八个肉盘,猪脸、猪耳朵、猪肝、牛肚、烧鸡、酱牛肉、猪蹄、腊肉,接着又端上来一碗鸡肉和一碗鱼,这是农村的年夜饭,十道菜,寓意十全十美。
把菜端上桌,宁慧打开一瓶五粮液,帮凌旭和凌春生把酒烫热,然后亲自给二人斟满酒杯,帮二人斟完酒,宁慧去厨房帮忙,此时,赵美宗和凌灿正在厨房里煮水饺,看到宁慧进来了,赵美宗让宁慧去屋里坐着,说厨房里脏,
可是宁慧却不在乎,坚持要在厨房帮忙,待水饺煮好之后,宁慧把水饺端到里屋里,酒菜和水饺全都好了,接下来便是一家人吃年夜饭了,凌春生打开电视,找到央视春晚频道,虽然现在的春晚跟以前没法比了,但凌春生依旧离不开这个节目。
吃饭间,凌旭聊到了自己的工作,他告诉父母,自己从季南市调回州城市了,新职位是霖晨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长,年后就去报到,听到这个消息后,包括宁慧在内的人,全都吃了一惊。
宁慧吃惊是因为她了解体制内的职务分工,区公安分局比县公安局要高半格,因此,区公安分局的刑警大队长,应该是正科级,凌旭年纪轻轻居然当上了正科级干部,而且还是那种实权职务,宁慧心中着实感到震惊。
不同于宁慧的吃惊,凌春生夫妇是赶到高兴,他们不知道刑警大队长是什么职务,只知道凌旭是从老家上班了,原来,凌旭村庄所在的位置,正巧是霖晨区境内,属于霖晨区云头镇管辖,凌旭从霖晨区公安局上班,等于是从家门口工作。
以前凌旭在季南市工作,离家实在是太远,所以一年也回不来一次,现在凌旭调回老家上班了,以后就可以经常回家了,听到这个消息后,凌春生高兴的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招呼大家吃菜。
聊完凌旭的工作,又聊了聊凌灿的学业,最后,赵美宗把目光放在宁慧身上,问宁慧老家是哪里的?家里几口人,从哪里上班?听到这个问题,宁慧有些怔神,她不知道自己该如实说,还是该隐瞒一些,所以把目光转向了凌旭,让他给出个主意。
凌旭也没想到老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感受到宁慧的目光,他想了想之后,没敢把宁慧的真实背景说出来,当初父母听到莫晚晴家里是经商世家之后,觉得双方家境差距太大,说什么也不让他跟莫晚晴在一起。
晋西宁家的势力比起莫家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是让父母知道宁慧是晋西集团董事长的千金,而且还是晋西集团的总经理,恐怕父母更不答应了。
想到这儿,凌旭胡乱编造了一番,说宁慧老家是晋西的,家里四口人,父母健在,下面还有一个正在读书的弟弟,至于工作嘛,目前她在晋西的一家私人公司上班,职务是公司里一个主管。
听凌旭这么一说,凌春生夫妇不疑有他,全都相信了凌旭的话,通过短暂的接触,他们对宁慧十分满意,虽然感觉宁慧的老家离州城市有些远,但是想到现在的交通这么发达,从晋西到州城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二人也就释然了。
吃过晚饭,一家人闲来无事,凌春生自己坐在椅子上看电视,而赵春宗则找出麻将,招呼凌旭、凌灿、宁慧陪她打麻将,看到母亲的兴致这么高,凌旭便找出椅子陪母亲打麻将,见凌旭坐下了,宁慧也坐到椅子上码牌。
因为凌旭老家有拜年的习惯,初一凌晨天不亮就要去村里跟长辈们拜年,天亮之前必须得回家,为了不耽误拜年,所以大多数人选择通宵打麻将。
每当这时,一家人便聚在一起玩牌,他们的赌注也不大,只是象征性的意思一下,比如凌旭一家人,他们每一局的输赢是五元钱,不论是胡的什么牌,一局就是五元。
打麻将时,众人一边聊着家长里短,一边看着手里的牌,那种感觉十分温馨:“孩子他爸,村里小卖部的老张来家里要钱了,过年了,过几天你把老张家的给账结了,赊了人家一年账,我都不好意思去他儿买东西了。
听说镇上农资商店的化肥又涨价了,咱家去年从那里赊了一车化肥和尿素,估计也得按照现在的价格支付。哦,对了,粮所里的老柳传来消息,说年后麦子涨价,每斤涨价两毛多,过了元宵节,你赶紧把麦子卖了,能多卖好几百呢。”
“嗯,知道了。”凌春生盯着电视,随口应付着老伴的话,根本没有把老伴的话放在心里,看到凌春生的反应,赵美宗叹了口气:“唉——以前我说句话,老家伙马上就去办,现在老了,我说话不管用喽。”
看到赵美宗自哀自怨的表情,凌旭几人全都露出了笑容,他们也不插话,一脸认真的看着手里的牌,或许是宁慧不熟悉州城这边打麻将的规则,她一晚上总是在点炮,而且光点赵美宗,把赵美宗高兴的合不拢嘴。
“嫂子,你是不是故意给我妈点炮的啊?怎么你老是给她点炮呢?不行,爸,你坐到我的位置上替我,嫂子不懂咱们这边的玩法,我从嫂子后面帮她看着点。”说话间,凌灿把凌春生拽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她则坐在宁慧旁边教给她打牌。
虽然赵美宗叫不动凌春生,但是凌灿一句话,凌春生随即放弃了自己钟爱的春节晚会,跑到凌灿的位置替她打牌,打了几圈后,还是宁慧点炮,只不过胡牌的对象又多了个凌春生,凌灿从宁慧旁边看了半天,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