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遇袭的事情,当晚便传遍了县局,孔延风、鲍兴邦、田玉秀,以及其他几名局领导,全都给凌旭打电话过问此事,他们也都听说了凌旭跟董军的矛盾,猜测这次的事情跟董军有关。
虽然心中有了计较,可是奈何那伙匪徒全都自己把罪名扛了下来,称他们只是见财起意,想要从凌旭身上弄点钱,只字不提董军指使的过程,这么一来,谁也拿董军没有办法。
把那伙人审讯完,按照那些人的口供,至少可以定个抢劫罪,整理完证据,凌旭本想把那些人送到市看守所羁押,可就在他准备启程时,鲍兴邦喊住了凌旭。
见到凌旭后,鲍兴邦问了问凌旭的状况,简单了解了一些审讯经过,聊到最后,他隐晦的告诉凌旭,董军在市里有些关系,可以把一些犯人给捞出来。
有时候,他们前脚把犯人押进看守所,董军后脚就把人给捞了出来,也正是这个原因,导致那些犯人根本不怕进看守所,因为他们相信,用不了多久董军就会把他们给捞出来。
听完鲍兴邦若有所指的话,凌旭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他朝鲍兴邦道了声谢,待鲍兴邦离去后,凌旭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凌旭带队押解着那些人离开了分局。
……
次日清晨,董军正在被窝里跟章秀璃缠绵,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看了眼来电号码,董军有些不耐烦的接听了电话:“什么事?”
话筒内传来了杜义强焦急的声音:“军哥,我刚刚我市里捞人,结果一个人都没有捞出来,昨晚那十多个弟兄,以及老虎带领的二十多个人,全都没了音讯。”
“什么?怎么会这样?老虎他们不是一直被关押在看守所吗?怎么会没了音讯呢?他们上哪去了?”董军从床上坐起来,有些气急的质问道。
“我不知道啊。”杜义强急躁的告诉董军:“我托人打听了,昨天晚上凌旭根本没有把那些人送到市看守所,不但如此,凌晨时分,老虎那些人全被凌旭给提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用那些人家属的名义,去刑警队要人,追问那些人的下落,无论如何也要打听清楚老虎他们的下落,千万不要让他们被公诉,一旦被公诉判刑送入监狱,那就不好往外捞了。
从监狱里捞人跟从看守所里捞人是两种概念,即使能捞人,顶多能捞出一两个,没有办法把他们全都捞出来,以老虎他们的那点胆子,一旦被判刑入狱,他们就咬不住话了,迟早会把咱们那些事供出来。”
“军哥,我试过了,这招行不通啊,我刚才去刑警队找过了,值班的警察告诉我,老虎那伙人牵扯到了一起重要案件,目前需要隔离审讯,在审讯期间,禁止他们接触任何人,家属也不行。”
听完杜义强的话,董军坐不住了,他披上睡衣,从床上走下来,走到窗前抽了支烟,他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喂-------李副所长,我是董军啊,跟你打听一件事,昨晚霖晨刑警队有没有往你们那里送人?
没有?那麻烦李所帮忙打听一下,老虎和那他的那些兄弟都被转移到什么地方了?你也知道,老虎是我的人,他出了事情,我不好袖手旁观,所以李副所长务必要帮我这个忙,这样,我今天刚印了一些挂历,稍后派人给你送到家去……”
挂断电话后,董军还没来得及把手下放下,就看见手机又响了,电话还是杜义强打过来的,他从电话里告诉董军,就在刚才,刑警队抄了董军的一处秘密赌//场,抓了六十多号人,现场清缴赌资二百多万元。
“混蛋,这该死的凌旭竟然主动找我的茬,我弄死他。”
听到这个消息后,董军气的差点把手机给摔掉,这时,章秀璃来到他身边,轻轻搂住董军的身体,低声道:“军哥,你先别生气,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那些人给保出来,赌博不是大罪,只要交上罚款就能保人。
道上的人都知道你军哥的规矩,凡是在你场子里出的事,最后都由你出面摆平,对方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正因为这个名声,大家才来咱们这儿玩,要是坏了规矩,恐怕以后再也没人敢上咱们这儿玩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被查抄的那处赌//场虽然不是什么大地方,但好歹挂着我的名字,我不能让那些客人失望。咱们混江湖的,别的都可以失去,唯独名声失不得。”
说完这句,董军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客气的说:“喂-----孔局,我是董军,喂------喂------哼-------居然挂我电话。”
接着,董军又给鲍兴邦打去了一个电话,可是刚一接通,鲍兴邦同样一言不发的就给挂断了,看到这儿,董军又气又怒。
见此情形,章秀璃轻笑着安慰说:“军哥,你昨天派人袭击了凌旭的车子,今天凌旭抄了你的赌//场,这叫礼尚往来,你这个时候找孔延风和鲍兴邦,他们岂能帮你的忙?
再说了,你大庭广众之下动凌旭,这等于是在打他们的脸,估计他们正生你的气呢。要不是你这些年搞慈善,在县里博得了好名声,获得县里领导的欣赏,恐怕孔延风他们已经动你了。”
“哼-------孔延风和鲍兴邦这两人有些不识相,这么多年以来,我多次对他们示好,可是这二人却假装清高,不肯领我的情,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们撵出霖晨。”冷哼了一声,董军又打出一个电话,这次,对方接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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