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见到杜立威的钱包里面的血迹后,眼神里露出一丝思索的意味,也不知凌旭发现了什么?他拿着杜立威的钱包,打量个不停。
虽然钱包中的血迹不多,但凌旭却勘察的十分仔细,为了取证,凌旭先是用手机拍下血迹,然后才开始检查钱包里的物品,身份证、白金卡、优惠卡、各类银行卡、信用卡、酒店房卡、一样都不少的装在钱包里。
虽然钱包里的东西全都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凌旭看到钱包后,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拿着杜立威的钱包,凌旭陷入了沉思中。
“姐夫,他那钱包里又没钱,你琢磨什么呢?既然你已经检查的差不多了,那咱们先回去吧?”宁则臣被两名刑警队员围在中间,浑身都觉得别扭,看到凌旭拿着杜立威的钱包发呆,他忍不住抱嘟囔了一句。
原本正在发呆的凌旭,听完宁则臣的话后,眼中顿时一亮,他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宁则臣,满脸兴奋的对他说道:“你这句话到是提醒了我,刚才我总觉得钱包里面少了点什么,现在我想明白了,是钱,这个钱包里面缺少的是钱。”
“缺少的是钱?什么意思?”宁则臣满脸不解的问道。
“稍后你就知道了。”卖了个关子后,凌旭把钱包放回物证箱,然后迫不及待的对那两名刑警队员说:“二位,麻烦你们带我去看一看死者的尸体。”
因为凌旭手里有特殊通行令,所以刑警队员十分配合凌旭的行动,他们开车带领凌旭二人,来到了市区人民医院的太平间,办理完手续后,领着凌旭二人进入到太平间的停尸处,从冰柜里找出杜立威的尸体后,刑警队员任由凌旭检验尸体。
通常情况下,存入太平间的尸体都会被医院派人清洗干净,但是鉴于杜立威的尸体是警方送来的,而且牵扯到谋杀案,所以,存放尸体时,医院并没有处理杜立威的尸体,而是把尸体按照原样放进了冰柜保存。
将尸体抱到旁边的铁床上,打开裹尸袋的拉链,杜立威的尸体慢慢露了出来,当凌旭把裹尸袋翻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充满恐惧的面庞,只见杜立威双目大睁,脸上的表情既恐惧又沮丧,仿佛对现场充满了失望,以至于他死不瞑目。
按照自己身为法医的习惯,凌旭戴上手套,开始对尸体进行检验,凌旭先是从死者的面部开始进行检验,接着,他对尸体的脖子、身体、双臂,手腕、双腿、膝盖、双脚,逐一做了检验,检验到尸体的膝盖时,凌旭发现尸体的左腿膝盖处布满了尸斑。
按理说,尸体死亡三个小时之后,表明就会浮现尸斑,但那是指尸体在正常的气候下才会出现的反应,通常情况下,除非死者的身体在生气遭遇过创伤,否则的话,尸体在冰冻前提下,不可能出现尸斑。
眼下杜立威尸体的其它部位都是冰霜,唯独左腿膝盖处出现了尸斑反应,凌旭断定,杜立威的左腿生前应该受到过创伤,或者说他的左腿膝盖有某种疾病,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其它部位正常,唯独左腿膝盖处产生尸斑。
检验到这儿,凌旭又把视线放到了尸体的头部,此时,尸体的头部有三个十分明显的伤口,一处位于头骨正中间,一处位于头骨左侧,一处位于头骨后侧。
凌旭找出镊子和放大镜,耐心的检验伤口,这三个伤口的形状一模一样,伤口呈不规则形状,皮开肉绽,伤口下凹,凹处骨骼碎裂,一看就是由钝器击打造成。
看到尸体头上的三处伤口,凌旭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转头询问身后的宁则臣:“你仔细想一想,当时你究竟击打杜立威的头部几下?”
“应该是三下吧?”宁则臣有些不确定的回答说。
“几下就是几下,为什么要说应该呢?”凌旭问道。
宁则臣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告诉凌旭:“我当时又生气又着急,没怎么在乎这个细节,我只记得追上去之后,顺手砸了杜立威一下,随后他就倒下了。
可是昨天审讯我的警察对我说,杜立威头上有三处伤口,我在想是不是杜立威在被我砸到后,脑袋磕在地上把头给磕破了?我这也只是怀疑,因为我实在是不记得了。”
“脑袋磕在了地上么?”听完宁则臣的回答,凌旭沉思了片刻,然后翻过杜立威的尸体,一脸认真的检查尸体头骨后面的伤口。
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凌旭没有从伤口内找到异物,尸体头骨后面的伤口,出口沾染了一下细沙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凌旭看到伤口里沾着的细沙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
验完尸体,凌旭把尸体头部的伤口拍摄下来,将尸体装回裹尸袋,把尸体放回冰柜,随后长舒了客气,摘下手套,把放大镜、手套、镊子、扔进垃圾桶内,凌旭领着宁则臣他们离开了医院太平间。
乘车回到刑警队后,凌旭坐在会客室,让队友把他们的队长喊来,当大原市景区分局的刑警大队长吴玉深来到了会客室,看了眼宁则臣后,他将视线转向凌旭,语气冷淡的说:“你让人找我过来什么事?”
看着对面的吴玉深,凌旭先是跟对方客气寒暄了两句,待两人客套的差不多时,凌旭把宁则臣往前面一拽,满脸郑重的告诉吴玉深:“吴队长好,经过我的实地勘察,现在可以得出结论,有关杜立威遇害一案,宁则臣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另有他人。”
“你说宁则臣不是杀害杜立威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