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们进了洞房,本来,按照中原地带的规矩,进了洞房之后,是要闹洞房的。闹洞房的规矩不仅在中原风格的婚礼中有,在楚国婚礼中也是有的。
只是......想想司空逸这样的高岭之花,准备闹洞房的人都胆战心惊,退却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毕竟司空逸的身手不是吹的,万一闹洞房的人,洞房没有闹好,反而自己被折断的腿什么的也太不划算。
吹吹才写好的字,晓百事拿着手里墨迹还没干的纸张,满眼欢喜。虽然人是很多,又很高大,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人头,但是晓百事还是有他的办法,他趴在地上,在人们脚腿之间的缝隙钻出去,趴在地上,将这一场婚礼记载了下来。
看着回来之后的晓百事,白瑞看着他捧着写好字的笔,一脸的满足,忍不住问:“你真的很喜欢这个?”
“可不是,这个可是我愿意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晓百事吹着为干的墨迹说着,眼神中闪现出回忆,“我能为这个放弃掉一切,而且,我已经为这个放弃了很多东西。”
说到这里,他想到自己为了自己的这个兴趣,而放弃了那个女孩。
在这条路上行走的时候,他有过后悔,但他必须坚持下去因为,这条路,不单单只是他自己了,还寄托了他求而不得,过早放弃的爱。
这条路,已经变成了两个人一同要去完成的事情。
“我们再等等吧。”白瑞说着,他不想过多的听别人的故事,听过太多的故事之后,这些故事会堆积在自己的心里。
堆了太多的东西,会很累的。
“等你猜想的那个事情?”晓百事问着,依旧看着自己手里纸张,小心得把墨迹干了的部分叠起来,“我觉得,这个并不是,嗯,可能会实现的。不过,你家的大哥,的确有另外的打算,你不去劝劝?”
“别人自己的做法,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再说,还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图,如果是要跟我对着干,毁了楚国,这个,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白瑞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红色的液体在琉璃杯子之中,很好看,晶莹剔透。琉璃杯子是被放在冰中冻着的,一拿出来,上面就添加了很多灵动的小水珠。
筷子是墨色的,碗是红色的。
突然想到了那天在祠堂,那个仆人伺候着自己的吃食,碗筷都是很仔细的颜色搭配。
这样一想,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有看到那个俗人了,一直在自己的面前就低着头,口口声声都是说的奴隶。
奴性太强了。白瑞皱着眉头,摇摇头。
“白兄,你怎么呢?”晓百事问到。
“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人。”白瑞说着。
“人?!”晓百事听到之后,眼睛发光,“想到了人,什么人?是不是你的那个姑娘?”
“......”白瑞突然感到很无语,为什么自己碰到的人,都跟着韩府二公子一样,话这么的多,一点都没有了自己的本来特色,全部都变成了一样的人。
一样的人?
白瑞心神突然变得不平静。他遇到的任何人,到后来,都变成了一个样子,那就是话很多,很多很多。
“你为什么,对我的话这么多?”白瑞想到了这个,就问了出来,他不担心晓百事不回答他。
“这个,我也不知道。”晓百事把墨迹干透的纸张叠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好,“一见到你,我就很想说话,很多话都想跟你说......”
“啊!”
喜宴之上,众人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很大很大,盖过了喜宴上众人喧闹的声音。
众人全部看向声音的来源地方,只见坐在上方位置的侯府老夫人,脸色有些慌乱。
见到众人都看向她,脸一红,然后结结巴巴地说:“不小心吃到了猪肉,老身因为本身的信奉问题,是不吃猪肉的。这次犯了戒,坏了各位的雅兴,老身实在是很抱歉。”
“不吃猪肉,侯府老夫人的这个习惯,也真的是委屈了你。不过幸好,侯府老夫人还吃鱼肉,羊肉之类的,不然,侯府老夫人都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了。”人群之中有一个人开口打趣。
所有人都笑起来。
侯府老夫人有些不好意思,一张脸又红了。
年纪这么大了,还像个少女一样喜欢脸红,一点都没有历经风霜之后的成熟稳重。可见,去世的侯府老侯爷,把侯府老夫人是宠的无法无天了。
匆匆吃了几口饭,侯府老夫人就离去了,离去之前,带走了一个东西放在自己的袖子之中。
没有一会儿,一个侍女前来找韩府侯爷,耳语几句。韩府侯爷脸色有些微微变动,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匆匆离席,走到了司空侯府的后院休息。
喜宴依旧在继续,人们依旧热热闹闹的,因为不久之后司空逸会出来跟着他们敬酒之类的,人们都想看看,高岭之花,在他的婚礼上,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样子,也都舍不得走开。
司空侯府的管家,就不得不吩咐厨房,做着菜什么的上来。以免这些等着人,只能对着空盘子等司空逸。
外面的喜宴热热闹闹,韩府侯爷在司空侯府的后院亭子之中,等待着侯府老夫人。
等人的时间是很漫长的,他忍不住伸手扣着亭子柱子上面的红漆。
“韩府侯爷还是不要再扣了,再扣的话,重新涂漆的钱,可是韩府侯爷出钱?”侯府老夫人换了一身衣服,慢慢往着亭子走过来。
她换了一身宽袖缠枝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