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炼狱宗与白天的时候比没什么两样,过了傍晚最热闹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在自己的洞里修炼,外面少有人走动。
洞窟最上层一整天都没有一点动静。这里是炼狱宗内地位高的人住的地方。各个洞府之间隔的很远。东侧那个有红色圆拱门的洞府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打开过了。
炎莉莉盘膝床上,毫无征兆地猛然喷出一口血。随着这口血的离开,她整个人都委顿地倒下。
炎莉莉忍受着魔气侵蚀带来的痛苦,但是她面上却是面无表情。
炎莉莉伸手把身下咯到自己的东西抽出来,是一个玉瓶。那里面本来装的是清正丸。
炎莉莉自嘲着把已经空了的玉瓶扔到地上,翻了个身正面朝上仰卧在床上。思绪不由飘到半个月前。
被招回来的她被炼狱宗主找去,责问她丢掉昆都据点的事情。本来此事怪不到她头上,毕竟她只是半路过去坐镇罢了,据点实权是握住烈焰手中。
“宗主,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据点没了可不是一个不小心没有了的,而是被人蓄意破坏!”烈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炎莉莉便知道要不好,但她除了随时机智应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怎么回事?”炼狱宗主的声音阴郁。
烈焰气势汹汹看向炎莉莉,炎莉莉看到了他眼中的不怀好意:“这就要问小姐了。”
炎莉莉面无表情地看着烈焰道:“烈焰右使自己手里的据点丢了,不回去好好反省还要赖到别人身上吗?”
“卑职自会去反省,不过再这之前也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逃过了责罚!”
炼狱宗主看了一眼炎莉莉,转向烈焰:“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宗主,那个端了我们据点,把花旻送入昆都大狱之人正是小姐的追求者。我们的人观察到那人与小姐多次外出。”
炎莉莉脸上虽无表情,但是话语中的讽刺却明显:“本姑娘的追求者海了去了,难道每一个做的事我都要负责吗?你这话未免太过可笑。”
烈焰要说什么,炎莉莉快速出口打断:“而且你打量我不知道始末呢?这次据点被端明明要怪那个花旻,是他要在自己府邸对人出手,还用的我们的人!结果那几个蠢货不敌还暴露了据点!难道这事也要算在我的头上吗?烈焰右使要袒护手下也不是这么个袒护法吧?”
“但是小姐你不否认与那人来往吧?”烈焰眼睛眯了起来。
“我是与那人来往,但那人一直以为我是花旻的什么亲戚。反倒是花旻还打着我的名义把人喊去花园,也不知这算不算把我暴露了。不然本来我还算埋下了不错的伏笔!要知道,那人来头可不小。”炎莉莉双眼冰冷地看着烈焰,其中的轻蔑袒露无疑。
“花旻已经被人杀了,你不否认是你纵容着手下的人干的吧?”
炎莉莉闻言惊讶道:“我倒是不知道花旻已经死了。不过死了就死了,难道烈焰右使还要把这事算在我头上,我可是不会认的。”炎莉莉转了转眼睛,阴测测地道:“烈焰右使这么在意这个花旻,是不是因为收了他贿赂的缘故啊?”
烈焰脸色一变,立即跪在炼狱宗主面前,赌咒道:“还望宗主恕罪,我说这些不为别的,只是怕小姐心不向着我们炼狱宗,故而有些担心她被人欺骗了。不曾想小姐竟然对我说出这些诛心之话。烈焰我对宗主,对宗内愿意肝脑涂地绝无二心!”
炎莉莉脸上浮出嘲讽轻蔑之意,还未开口,便被炼狱宗主止住了。
炼狱宗主从座位上起身,亲自扶起烈焰道:“右使不必如此,我相信右使的心与我是一致的。此事你且放心,我会处理的。”
烈焰闻言便知道炼狱宗主是不会怪自己了,其言语中又透露出让自己离开的意思,烈焰便顺从地告退离开了。
炎莉莉见烈焰走了,也要告退,炼狱宗主却开口:“我觉得烈焰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你心不向着炼狱宗。”
炎莉莉看着炼狱宗主那双毫无感情,冰冷至极的眼睛,突然笑了:“我心为何要向着炼狱宗?若不是因为炼狱宗,我娘怎会丹田被毁修为全失?怎会过的那样惨?又怎会那么早死?而这些都是因为你!”
“住嘴!”炼狱宗主凄厉大喊,炎莉莉只感到一道巨大的力量把自己击飞,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
炼狱宗主手一抬,炎莉莉又从墙边飞了过去,被炼狱宗主盖在了天灵盖上。炎莉莉摊坐在其身前,浑身颤抖着。豆大的汗水落下打湿了衣裳,也打湿了地面。
炼狱宗主口中念念有词:“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背叛我,背叛炼狱宗的!”
半响,炼狱宗主嫌弃地把炎莉莉丢到一边冷冷道:“既然你没有背叛我背叛炼狱宗,那便下去吧。”
炎莉莉浑身颤抖着爬起来,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哈哈大笑起来,状似癫疯:“没看到让你如愿的东西吧?你一定想着我这么恨你,这么恨炼狱宗一定会把炼狱宗的情报出卖给别人吧?但是我偏不!你很痛苦吧?尽情地怀疑我吧!你这么多疑,你永远不会快乐!永远不会!”
炼狱宗主面部扭曲起来,朝着炎莉莉打出一大团漆黑如墨的魔气,炎莉莉被这团魔气,粗暴地推到了洞府外面,然后那魔气进入其身体中不见了。
“滚!既然你不会背叛炼狱宗,那便永远地做个魔修吧!”留下这句话,炼狱宗主关门把炎莉莉隔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