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说过,那挛鞮角不怒,反而哈哈大笑道:“就凭你还想报仇,我们人虽多,可就凭我这两柄大锤,就能将你们一个个变成肉饼。死到眼前,居然还要大放狂言,真是不知死活。”
挛鞮角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重锤再次碰了一下,那战马不住的盘旋,看的出,那重锤之力果非一般。
张猛不想再多说,催动战马,举起偃月刀,刚要向前冲。
就在这时,也许是挛鞮角的话,激怒了平州兵众将士,各个怒目而视。
就在这时,一匹黄骠马冲了过来,马上一员小将,看年纪十七八岁的样子。手里举着大铁枪,催马来到张猛旁边道:“张将军,对付这等qín_shòu,那用你出马,我来解决他,免的污了你的手。”
张猛扭过头一看,原来是个学生兵,心道:真是年少无知,这个挛鞮角不是一般的猛将,那是你们学生能对付的。
可这年轻的学生已经来到挛鞮角近前,在敌人面前更是不能露怯,张猛也不知道这个小将名字,只是点点头道:“一切小心。”
挛鞮角看张猛退下,换了一个少年。那少年个子稍微比一般人高点,但是显得很是壮实,手里举着黑黑的大铁枪,骑着黄骠马,身上全幅铠甲,只有面部露了出来。
挛鞮角心里生气,想先给平州军一个厉害瞧瞧。因此也不多说话,催马向前,举起双锤,对着那少年而来。
那少年,双腿一夹马肚子,那马往旁边一闪,身子刚好躲过铜锤。这个时候,那少年双手轮起铁枪,猛地一下向挛鞮角背后扫来,挛鞮角双锤在前,向后已经来不及,听的背后风声来势很猛,心下大为诧异,这少年也非一般将领可敌。
挛鞮角不敢多想,头向前倾,趴伏在马背之上,那大铁枪从自己的头顶飞过。
挛鞮角躲过这铁枪,再也不敢大意,在马上做好,挥动双锤,与那少年战到一起,一时间,你来我往,两人都奈何不了对方。
双方的士兵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张猛站在马上,嘴里不时发出不同的词汇,“哎呀,可惜”“哎呀,小心”握着偃月刀的手心攥出汗来,他感觉比自己上战场还要紧张。
后来,张猛才发现问题不对,这个少年虽猛,似乎力气终究不足,始终以巧对那挛鞮角,不停的寻找挛鞮角的空隙才用铁枪扎来扎去,却始终在闪躲那铜锤,始终不肯相碰。
挛鞮角也发现这少年似乎有些怕自己的铜锤,更是猛力挥动铜锤,丝毫不肯容让,次次砸向那英勇少年。
张猛眼看那挛鞮角左手挥动铜锤朝那少年之马头砸来,少年向左一晃,催动马向左转了一下。铜锤走空,那知挛鞮角的右手挥动铜锤砸向那少年的身子。
眼看这少年不用铁枪挡住的话,这铜锤非砸到自己不可。说时迟,那是快。挛鞮角的铜锤往下挥舞,那少年无奈,双手抡起大枪,从下往上,猛地一下架到铜锤之上。
张猛觉的心里一沉,那铁枪碰到大锤,哎呀,这下可惨了,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心疼这少年,又怜惜这少年,可自己即使上前也是救不了了。
就在这时候听的“叮”的一声巨响,然后又“咚”的一声闷响。“啪”的一下,仿佛有人跌落下马,这时候自己的队列里,猛地响起巨大的欢呼声,“好好好”连绵不绝。
张猛猛地挣开眼,看向那少年,那少年安然无恙的坐在黄骠马上,乐呵呵的用铁枪点指着挛鞮角,挛鞮角左手还拿着铜锤,右手却是空手,那铜锤早已在后边的草地之上了,草地都被那铜锤砸个大坑。
张猛有点想欢呼雀跃,心里面暗叫:好聪明的少年,好有力气的英雄,居然一下子将挛鞮角的铜锤崩飞。还是这少年先装作没有力气,趁挛鞮角不防备,猛的使出力气,将那铜锤崩飞。
张猛再看那少年,手里铁枪也不停歇,连番扎向那挛鞮角的要害之处,地上已经是血迹斑斑,挛鞮角的腿上,身上都在不断的流血,左手的铜锤也撒手了。再见那少年,已经跳下战马,用铁枪点指挛鞮角的咽喉之处,回头看张猛。
张猛还没来的及表态,只见那个翻译跑了过来,一下跪倒张猛马前道:“将军,请不要杀我家王子啊,请不要杀我家王子啊。”
张猛看着千余匈奴骑兵,杀了这个挛鞮角,也许难以回去,这个他也心里没底,估计那少年也是这样想吧。
想到这里,他冲那少年摇摇头,那少年立马撤了铁枪。
回头翻身上马,回归到平州的队伍中去。
匈奴人搀扶着挛鞮角上了战马,一溜烟的消失了。
平州军马欢呼雀跃,张猛催动战马来到那少年近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答道:“彭仲宇”
张猛点点头道:“好,彭仲宇,记你大功一件,回去给你庆功。”
那少年羞涩的一笑道:“张将军,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答应?”
张猛道:“什么事,你尽管说?”
彭仲宇迟疑了半天,终于说道:“我想见见吴奎将军。”
“好吧,吴奎将军正在将养身体,回去我跟和王请示一下。走吧,回去再说”
说着话,张猛一挥手,催动战马,平州军高高兴兴的回到驻地。
张猛将经过跟江河行和张捷汇报一番,众人大感有趣,纷纷要求见这个少年。
张猛将这少年引入营帐之中,众人看来这少年很是年轻,不过身形强壮,显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