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行有些纳闷,没明白严尤的意思,怎么你严尤要负责送粮草呢?另外,在通路郡不还一个将军,叫做阳俊吗,他在不在。
江河行将自己的意思问了一下,严尤也是一笑,解释阳俊跟自己的大军是分开,离此还有几十里外扎营。
至于粮草,现在河水干枯,没办法用船往上游运,可军中又十分需要,不敢怠慢。再说,现在正是青黄不接之际,如果粮食运不上去,多少百姓口中的粮食要被抢走,百姓就要倒大霉,因此自己丝毫不敢怠慢。
严尤这里的粮食,大多是李通李轶兄弟从平州运来的,作为军需粮草。还有不少粮草是从其他地方运来的,只是其他地方的粮草一直上不来,运输太困难,因此现在平州的粮食成为严尤他们几个军,主要的补给来源。
严尤一边介绍,一边谢过江河行的支持,频频劝酒。
讲完这些,江河行也将自己这两天见苏闻经过讲述一遍,没想到,严尤却笑道:“和顺候,果然宅心仁厚,如果要救那个老汉,你现在什么不用管就行,到时候让杜邦直接来找我就可以。”
江河行有些吃惊,严尤在他的眼中,一向奉公守法,堪称楷模,难道他会派兵去救那个老汉,或者用权力压苏闻吗?
严尤却解释道:“他们服劳役会干什么,都是帮我运粮草啊,到时候我一句话,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江河行心中石头落地,再也不问这些小事。
江河行询问些军情,严尤只说通路郡这边没有什么战事准备。不过看他准备也算细致,或许是不愿意给江河行这个外人知晓,总是感觉说的模棱两可,含含糊糊的。
看严尤不愿在军情方面多说,江河行不再多问。便谈起合作事宜,说起泉州。谈起未来的打算。
江河行将泉州县设置港口,建立粮食、医药等市场之事详细一说。严尤很是兴奋,打听的十分细致。
眼看酒宴快要结束,严尤显的虽十分热情。但还是十分谨慎,不该说的,江河行一句也没打听到。
江河行看也没什么可说的,跟严尤算是打过招呼,任务算是完成。正准备喝过酒之后,就回去,泉州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开展呢。
吃过酒席,江河行正准备告辞。突然,外面跑进一个探子,急忙忙来到严尤面前,交给严尤一个白帛。
严尤放下筷子,接过白帛,打开看了两眼,让后折叠好。将白帛放进自己怀里。
严尤一脸严肃,问江河行道:“和顺候,我这里有件事,恐怕要耽误你的时间,我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
江河行道:“什么事,你尽管说。”
严尤道:“刚才收到厌难将军陈钦给我的一封信,信中提及匈奴,还有你们平州的一些事,我想证实一下。”
江河行点点头。
严尤接着说道:“陈钦将军提及,左贤王挛鞮咸前年命自己的三子挛鞮角。派兵扰乱我各边郡,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陈钦将军驻地云中郡也被波及,去年开始调查受害人情况。也派人了解其他边郡受害情况。
平州很多要员来自代郡阳原县。阳原受害极深,这是平州出兵的主要原因吧?”
江河行又是点点头。
严尤道:“陈钦将军有个提议,要我们边郡太守,还有各地的驻军领兵将军,上书朝廷,严惩左贤王。绝对不可以收留左贤王父子。他们是罪魁祸首,岂能让他们逃脱惩罚。
和顺候,这上面陈钦将军说的可对?你对我们这个作为可有什么看法?”
江河行犹豫了一下,还没来的及说话。旁边徐朗开口道:“严将军,这个陈钦将军可是苍梧郡的陈钦?”
江河行没听过陈钦是谁,不知道为何徐朗如此发问,看来里面定有原因。因此,先不做声,等了解清楚陈钦是谁再说。
严尤疑惑的看看徐朗道:“徐先生,和顺候不知道陈钦情有可原,你不会不知道陈钦吧?他可是当代文坛大家啊,《陈氏春秋》你该看过吧?”
江河行听的一头雾水,越听越糊涂,一代文坛巨匠,居然当了将军,这王莽选将军是怎么选的呢?
且听徐朗道:“《陈氏春秋》我当然看过,陈钦写的好啊。看来这个陈钦将军,就是苍梧郡的陈钦。陈钦、扬雄在我心目中都是齐名的大宗师,我以为他在长安呢。怎么跑到云中郡了?又怎么成了打仗的将军呢?”
“哈哈,徐先生你忘了,我也是文人出身啊,不也一样当将军吗?”严尤先是大笑一声,接着说道,“陈钦先做汉平帝的老师,后又做我们现在大新朝皇帝的老师。之所以要他做个厌难将军,恐怕是图个吉利吧。帝师都出马了,还有克服不了困难吗?”
江河行不明白王莽什么事都图个吉利的习气,也许符合他心中某种天意吧?
对了,这个陈钦是王莽的老师,而这个严尤是王莽的同学。陈钦拉严尤上书梗
想到这里,江河行开口道:“严将军,这陈老先生做过皇帝的老师,估计有六七十岁吧?这样的年龄还要领兵,真是为难他了。他还调查匈奴为害边郡之事,可见爱民之心。你打算与他一起上书吗?”
严尤叹了一口气道:“哎,我恐怕不会跟他一起上书。虽说,他做这个事没有任何问题,可他不了解陛下啊。”
江河行沉思半响,这个王莽要威服四方,多大的代价他都肯付。为了平州的表面臣服,他愿意割让泉州、雍奴。为了匈奴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