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个答道:“我们这里基本是一个村子出来的,都姓林,躺在地上的是我哥哥,叫林子旺。我叫林子盛。我们来自平原郡高唐县,家里被黄河水冲的片瓦武存,只得流落在外。我们这样的人多啊,不过这一带就我们这些人。我们都跑的很分散,若是集中的多了,当地人也不容许啊。”
李宾心里明白,果然是黄河岸边的难民。从高唐到这里,估计遭罪不少。不知道他们要走多久,还要遭多少罪。
李宾看这些正是江河行要找的黄河水决口而流落的难民,扭头看江河行,江河行点点头。
李宾道:“林子盛,你们现在还饿吗?”
林子盛一时没听清,诧异的看看李宾道:“先生可是说我们是否还饿?”
李宾奇怪道:“是啊,就是问你们是否还饿着肚子?”
林子盛刚才准备埋他将死的哥哥,脸上只是麻木的毫无表情,只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现在却猛然大哭道:“先生,我们饿好多天了,就一直没吃饱过,不,几乎是没什么可吃的啊,天天只能吃点野菜,身体稍微差点,都,都,都不在了。”
也许说起吃饭,才彻底触到他心底的伤痛,林子盛哭的难以自抑。
江河行一使眼色,身边的张猛等人将从酒肆带来的饭菜摆出来。林子盛还在伤心,他身边的那些人,还有刚才在挖坑的那些人,一起围拢上来。
张猛极力阻止他们,不要吃的太多,因为饿的太久,一下子吃的太多,不给撑死也得落下病来。
好在劝阻得力,这帮人都没吃下太多,一个个围着李宾,眼巴巴的看着他。氖琢臁:萌美畋鲈俑点吃的?
就在这时候,周仁已经为林子旺喂食,撬开牙关,将牛肉汤送服下去。不一会。林子旺慢慢醒过来,颤巍巍的站立起来,周仁一边扶着。
他一站起,周仁高兴地说道:“李先生,这位老汉醒过来了。”
李宾扭头朝这边看过来。林子盛等人同时也朝林子旺看过来。别人倒不要紧,林子盛跑着来到林子旺身边,赶紧扶着刚刚站起林子旺。
林子盛搀扶着哥哥,打量着周仁,没想到这位医匠居然如此之年轻。
周仁却没注意他,周仁问身边的林子旺道:“老人家,你现在感觉如何?”
林子旺道:“还是饿,能不能再让多吃点。”
周仁道:“先恢复一会,等下再给你点肉汤。”
林子旺期待的看着周仁,林子盛一样看着这个年轻的周仁。一边舔舔舌头。
就在两人期待还能再吃点之际,高岗地的南面黑压压又来一群人,朝这马车周围聚拢过来。
李宾连忙走到江河行面前,低声说道:“和王,这些人就是刚才在酒肆闹事那帮人。”
江河行抬头望去,只见前面几个年轻人走在前面,后面男女老幼都有,至少有个几百人,似乎从东南边的树林里往这边赶。
这群人跑的快,地下扬起阵阵尘土。好像这边有宝似的。那群人边跑边喊,仿佛只有跑的快就能抢到宝一样。
张猛立刻跑到江河行身边,说道:“和王,不对啊。这群人是饿疯了吧。估计是知道这边有吃的,他们看来是想硬抢啊。我们可没招惹他们啊?”
江河行叹口气道:“哼,他们饿肚子,我们有吃的,这就是我们的罪过啊。先不说这个了。还有飞雷没有?先制止他们的嚣张气焰,等下冲过来就麻烦了。”
张猛一听这话。马上反应过来,飞身跑到马车跑边,跳上马车,取出两颗飞雷。他也没叫其他人,一溜烟向人群冲去,眼看离人群不远,点燃飞雷,猛地向空中一抛。
红光在天空闪了两闪,咚咚两声巨响,高岗上一阵黑烟升腾。
刚才还汹涌的人群,一下子停住脚步,傻傻的看着眼前的黑烟滚滚,悄然无声。突然,人群里一声幼儿的哭喊,人们似乎被感染了一般,纷纷转头,向后面跑去,再无一人,敢向前半步。
张猛飞步上前,高喊一声道:“站住,你们都给我站住。”
张猛的声音,犹如晴空打了个霹雳,震的这些惊弓之鸟,浑身瑟瑟发抖。
张猛一声高喊,人群已经有人站立不敢再跑。前面还是有人朝树林里跑,显得纷乱异常。
就在这时,又有两个特战师的士兵,手举飞雷超前跑去,边跑边高声喊道:“站住,统统给我站住。”
还在跑的人纷纷注目,眼看那两个年轻人手里举着一个麻布包裹,知道这就是刚才那声巨响,谁还敢乱动。
张猛跑过来命令道:“全部站住,不要乱动。”
这群人呆立原地,再也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看着这三个凶神恶煞般的年轻人。
林子盛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刚才他也吓的魂不附体,幸亏他搀扶着哥哥,刚才没吓趴下。哎,不知是他搀扶着哥哥林子旺,还是哥哥身体支撑住他,总之,他虽心里砰砰跳,还是稳稳的站在高岗上。
林子盛心里疑惑,便对周仁道:“小兄弟,谢谢你救治我哥哥,你先这里看着。我去去就回来。”
周仁道:“没事的,现在他已经没事了。”
林子盛迈步向前,来到李宾面前道:“先生,刚才恐怕是我们这些人有人撺掇,来的气势汹汹,不过,我看他们也是饿坏了,你们能否网开一面呢?”
李宾笑呵呵的看着林子盛道:“你能告诉我,你们和他们是一起的吗?”
林子盛叹口气道:“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