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行刚回到蛮夷邸,刚刚下车,准备进屋歇息。突然,门外一阵马叫銮铃之声,江河行扭头一看,门口点起无数火把。
江河行、张猛转头回到门口,看看什么人来到这里。江河行刚到门口,火光下走出两人。
陈茂全身披挂整齐,手里擎着一条黑枪,背后背着弓箭,迈步朝里走,身后跟着常来蛮夷邸的宦官。
江河行有些奇怪,还没来的及开口,陈茂开口道:“和顺候,陛下叫你立刻进宫觐见,片刻不得耽误,快,快,随我进宫。”
江河行道:“什么事,这么紧急?”
陈茂身后的宦官道:“和顺候,刚才长乐宫派人来跟陛下说些什么,陛下叫你立刻进宫,如若不从。”他没说下去,扭头看看陈茂,又看看身后火光点点。
江河行顺着火光看过去,至少有300人以上,都是刀枪在手。看来不去,非要一场血战不可,再说被人堵着门口,自己这边几乎没什么胜算。
江河行只是不明白,自己跟长乐宫有什么过节呢?
江河行问道:“陈将军,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啊?”
陈茂嘿嘿一笑:“我其实也有点糊涂,只是皇命在身,恕我不得不带你进宫。”
江河行正疑惑不定之际,张猛用手捅了一下江河行,江河行隐隐约约看到院子中,特战师的士兵,已经全部出来,手拿各式兵器,江河行还看到前面有几个人,手里拿着火把,一手拎着包,似乎是飞雷。
江河行摇摇头,不是说现在就要打,或者说打不过,是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打一架。
江河行问那宦官道:“长乐宫是谁啊,怎么能让陛下如此呢?”
宦官道:“长乐宫是太皇太后所住啊。”
江河行越感诧异,自己跟太皇太后没什么过节啊,怎么命令王莽找自己麻烦呢,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再说,王莽现在四处开战,唯一愿意臣服他的外藩就是平州,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想到这里,江河行道:“好吧,我现在就跟你们走。”
张猛低声道:“和王,你进宫,我这里准备好,万一有什么麻烦,我就闹个长安鸡犬不宁。”
有人牵过白马,江河行上马,来到大街上。
陈茂同样上马,和江河行并行,一起向未央宫而去。
时间不大,来到宫门,身后的士兵站在宫门之外,那个宦官领着江河行和陈茂,快步朝大殿走来,一路上灯火通明,侍卫林立。
江河行感觉气氛有些异常,一路上也不多看,直接到大殿之内。
大殿之内,王莽正坐中间,殿内站着不少人,王邑也身着官服,静静的站在一旁。
江河行和陈茂前走到案台前,跪下施礼,王莽站起来道:“和顺候,不必施礼,起来回话。”
江河行站起来,眼看王莽,王莽一脸的严肃,正紧盯着江河行道:“和顺候,你们平州兵马做什么事,你给我说来?”
江河行道:“回陛下,我平州兵马,现在主要在匈奴。正往原来右贤王的地盘进兵,我得知的也是两个月前的消息,当时正准备大举进兵,至于现在,我还没有其他消息。”
王莽道:“长乐宫来的人呢,你过来告诉和顺候。”
江河行站在台阶下,听的身后脚步声响,一扭头,发现过来一位宦官打扮之人。
那人来到江河行面前,也不施礼,手指点指着江河行道:“和顺候,你怎么管束你们平州兵马的,怎么也不管不问,直接就把右骨都候整个大军一举吃下,右骨都候下落不明,须卜居次云被你们生擒,整个部落几乎都被你们抓走。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啊?”
江河行道:“我们跟匈奴交战,战胜之后,怎么处置都有可能,这也是我们的权利啊。”
那宦官脸色不好,正要发怒。
陈茂过来,点指那宦官道:“我们将士在前方血战,你们却来找我们麻烦,以后谁还为朝廷出力呢?”
那宦官看陈茂怒气冲冲,顿时气馁,扭过头来,两眼朝王莽看。
王莽道:“你说说经过吧,到底怎么回事。”
那宦官言道:“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在长乐宫,老是在想念以前的事。有一天,突然想起居次云那丫头。便派我去一趟匈奴,去看望那丫头,另外,最好让那丫头来长安,陪陪太皇太后。
我到了匈奴,找到居次云的部落。刚好,他的夫君,右骨都候被新单于叫走,备战平州兵马的攻势。”
陈茂道:“他们那里没有准备吗?你详细说说战事经过。”
陈茂声音很大,一旁的众人都围拢过来,听着宦官讲述战事经过。
那宦官道:“怎么没有准备,我到的那时候,他们整个部落周围的战士都聚拢起来,天天练习骑马射箭等。都是居次云那丫头带领着,嘿,那丫头,打扮起来,可真有股英气。
后来有一天,他们休整。我来到居次云的大帐,也就是一个帐篷中。
她还告诉我,平州的元帅就是马援,当年她在长安是见过马援的,太皇太后赏赐给马援的金盔,正是她亲手交给马援的。
她准备给马援一封信,给马援谈谈,她正在大帐之中跟我闲谈,正谈起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她询问太皇太后的身体,我正给她介绍呢。
突然,外面天崩地裂一般,战马乱叫。我跑到帐篷外面一看,只见到处着起火来,战马四处乱跑,牛羊也是,疯了一般。
居次云从帐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