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黒时分,整个战斗才结束。湖水的北岸,帐篷里平州兵一个一个进去搜索驱赶,人群被分成几个大块,东南角是送补给的,剩余的鲜卑人都被赶到原来宿营地的西北角附近。
吴奎等将人数清点出来,好家伙,居然有几万人,看来鲜卑人至少有一小半在此地。牛羊不计其数,金银铜等物也不少,还有兵器,战马等等。
吴奎给张捷写信,说明战况,并声明真正的鲜卑骑兵已经向北逃去,据从俘虏得到的消息,北面400里还有一个更大的湖,犹如海一般,他们大概会在那一带驻扎。现在此地因为要处理俘虏的善后事宜,比如运送牛羊,运送马匹钱粮,押运俘虏。处理这些善后所需精力甚大,现在还要防守此地被鲜卑人突袭,一时兵力已经不够。
吴奎建议将大军全部集中此地,然后对北面的鲜卑兵力集中解决,估计鲜卑问题就大致解决了,剩下的都是零星人马,不足为患了。
三天后,张捷带着大队人马,来到此湖之畔,就在原来吴奎的营地驻扎。吴奎的人马三个师全部调到湖水北侧。众将官聚集一堂,商议如何进军,天空开始下起大雨,湖水暴涨,离湖离水较近的营帐,几乎让水给冲走。
重新将营帐趁着大雨扎在高地之上,等待雨水的停歇。一连等了5天,风收雨止,天空碧蓝如洗,草地郁郁葱葱,到处看见水池,鱼到处乱游,有些居然到了草地上,再也回不去了。战士们无所事事,到处闲逛,采蘑菇,抓野鱼,也忙的不亦乐乎。
宿营地可没那么漂亮了,到处是泥,处处见水。有些地方不得不铺上木板,因为下面可能将人陷下去。地面上东一张,西一张,乱七八糟,毫无章法。
张捷出的营帐,门口刚好有一张木板,他站在木板上搭手张望天空,又看看周围的营地及到处流窜的战士。他长舒一口气,命令身边的亲兵去召集各个师长以上将领下午来开会。不一会,几匹快马飞出营帐,路过的士兵一个个身上溅起飞泥。
水渗的很快,地面上看不到明晃晃的积水了,太阳又高挂头顶,人们感觉一种湿气蒸腾。军帐中,张捷看着到齐的各位将领道:“现在鲜卑人都集中到一块了,我们再像前一段的平推已经没有意义了。下面就是该集中修理了,吴奎这次又打个打胜仗,缴获如此之多。吴奎现在俘虏和缴获处理如何了?”
吴奎道:“前几天第一批俘虏已经押走了,这两天一直下雨,就没动,明天准备押运3000人,准备走第二批,下面如果天气正常,每两天处理一批,就这样要处理一个月左右,才能处理好。”
张捷点点头道:“俘虏、牧群,要加快处理,另外,我看此地草原甚好,水草丰美,俘虏未走之前,要在此地令他们修城池。”
吴奎点点头,并说自己已经在修了,离湖北面100里左右,刚好位于两个湖中间。另外,这两个湖之间有大河连接,之间可以行船,来往很是方便。现在已经派一些人伐木造房,取石头筑城了。
张捷对此很满意,开始商议如何进军问题。据探子和俘虏介绍,北面大湖西侧为连绵的大山,还有悬崖峭壁,地形复杂,易守难攻。鲜卑人正是在此立下营盘,可以说重兵云集。现在几个鲜卑的大部落已经集合起来,公推乌木大人为首领,前几天,傍晚偷袭吴奎的正是那乌木。
现在乌木带着大军还有以前屯集的重兵,力量更加强大,而乌木为人极度凶狠,现在外敌当前,鲜卑人之间都需要乌木的指挥,鲜卑几个部落之间现在都服从他,所以不能小觑乌木和鲜卑重兵。
李孝全道:“这群鲜卑人看我们力量大,未必敢战,我大军一到,必然又是四处逃窜。我们追赶未必追的上。所以我们目标和以前一样,不是吃掉他们的军人,我们是要吃掉他的力量,比如除了军人的人群,牛羊,这些一旦为我控制,将来就是饿也饿死他们。马上秋天就到了,只要我们尽快的俘获他的牛羊。冬天一来,他们就只得投降或者冻死了。”
看个人点头称道,李孝全接着说道:“他们以为我们来必然是冲着军队而来,防守必然严密,又依靠有利地形,攻打艰难。我们就反其道而行,把部队先拉过去,形成对峙局面,他敢出击就狠狠的打,打的他们只能防守。他们的牛羊马匹不可能集中在一起,先把大湖周围的牛羊马匹,还有放牧的鲜卑人清扫一空。这样与和王的战略一致,又能毁其根本。”
众人都认为可行。
张捷传下命令,吴奎在此留守,吴奎的一个师用来继续押运,一个师防守,不光是鲜卑人,这里还有匈奴人也要防备,另外还有新城需要建设。众人心照不宣的话,吴奎再立功,大家都没地方站了,张捷也是一种平衡术。
吴奎很平静的接受了命令,他手下最精锐的一个师交由马彪带领,毕竟也是马彪带出来的,这样不会指挥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吴奎不在,李孝全的先锋马彪是抢不走的。第二天一早,李孝全的大军首先出发,共三个师,将近一万人,浩浩荡荡向北开进。经过一天的太阳,很多积水已经被蒸发,进军很是顺利。
一天行军将近150里,到了晚上,安下营寨,前面的探马来报,鲜卑人已经发现了李孝全的进军,军队正往湖西的山丘集结,看来要依险而守了。李孝全秘密派出掷雷兵,迅速向鲜卑军一周的所有重要路口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