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府内,江河行拿着几枚新出的钱样,细细端详,还有几个大商人也在场。江河行道:“我们这里五铢钱照样用,大家先放心。另外,我们也要自己造钱了。你们几个也看看,毕竟你们用的最多。”
杨弘、孔氏兄弟,还有杜邦老汉,看着桌子上的新钱,一个个拿到手里细细端详。杜邦问道:“和王,这个钱我看比五铢钱轻不少啊,两个也没一个五铢钱重啊。”
江河行手里托着新的铜钱道:“那是当然了,我这个10个是一两,一个一钱重呢。你说说这五铢钱多重啊?”
杜邦哈哈一笑道:“五铢钱是五铢重啊,一两24铢,差不多5枚钱就一两多。”
江河行道:“这个发多少钱可是要害啊,不在于大小,而在于要跟产出多少要适应,太多太少都有麻烦。我们先不发,先有多少五铢钱在这里,先来兑换,三年后再考虑发新钱,到时候心里也有个数,不能乱来。”
杨弘、杜邦、还有孔氏兄弟都表示赞同。
孔飞拿起一枚银钱道:“和王,这个银钱如果大点就好了。”
江河行看着他道:“怎么说?”
孔飞道:“有时候我们买东西,拉的铜钱比要买的东西还重,如果是银子就方便,可小银钱也麻烦,能有大的银块就好了。”
江河行眼前一亮道:“你这个建议不错,以后我们会做的,不会让你们带太重的钱,不然也是太麻烦。”
他们几个都很高兴。
江河行本来请来他们是想问下纺织的事情,还有收割机的事情,还有商会的一些事宜,刚好张捷送样钱过来,江河行也就给他们也看一下。
杜邦告诉江河行棉布已经做出不少,不过看的人多,用的人少,大家好像都不太习惯。本来也做的不多,因为去年大家都堵住家门给他要棉花,他看大家喜欢棉花,能卖就先卖了不少,反正能同样赚钱,他也省不少事。
江河行安慰他道,新东西的推广都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棉布慢慢来,将来人家习惯了,说不定麻布穿的就不多了。平州天气严寒,棉花做被子是个好主意,棉布也可以先用在被子上,不一定都要做成衣服。
杜邦点头称是。
孔飞讲了自己做播种机的事,还有筹备收割机的事,他说按照江河行的吩咐,一个个都是做成标准化的零件,到各个县才让他们拼装,做的又快,运输也很方便,不过前一段播种机的任务看来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实在是一下子量来的太多。又说了筹备收割机的事情,钢铁都不成问题,现在手里熟手工匠也多,完成应该不成问题。
江河行点头,比较满意孔氏兄弟的配合,没有他们,光靠王柯组织的生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推广到平州。
最后江河行看着杨弘道:“杨弘啊,今年以后,很多事要麻烦你了。”
杨弘满面笑容道:“和王,我最爱有和王给我交代任务。”
江河行一笑道:“杨弘,你一直是商会会长,我呢,看你各方面关系维持的不错。希望你做的长久一些,再说对你的生意只有好处,绝对没有坏处。这两年丝绸没少赚钱,不过这次给你的任务要耽误你赚钱了。”
杨弘还是继续满面笑容说道:“不管赚不赚钱,我都愿意为平州多做点事。”
江河行说道:“我估计最近一段时间,长安,洛阳,南阳,邯郸等地的商人,可能来的更多,到时候你要多帮忙,最要看着不要让人欺负。你知道同行是冤家,虽说有些事按法还可以,可背后阴招也许很多,也令人无奈,就是做的让你恶心。我要你代我传个话,正常的生意我不会管,不会问。谁若是欺生,就是跟我过不去。我们认识好几年了,你也了解我的,能体谅大家的,我尽量体谅大家的难处。”
杨弘满脸严肃起来,连连点头道:“和王一向对我等优容有加,我不敢忘记和王大恩。”
江河行接着说道:“我也不是对人没有优待,我只是希望到时候可能生意会没有现在好赚钱,有些人心里会不舒服,对新来之人,多方刁难。你要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有些人你觉的实在为难的话,直接告诉我。我看到时候谁敢找茬。”
江河行说着这话也是满脸严肃。
杜邦和何氏兄弟听到这里,也是身体一颤,面色严肃起来。杜邦胆子大一些,红着脸道:“和王,可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江河行道:“这倒没有,我只是提早做个预防罢了,你们两个也将话放出去,到时候别让老杨一个人为难。”
杜邦道:“虽说这是一方面,来的人多,做生意的机会就更多,大多数时候还是好事。我们有机会一定将和王的心意说出去,给那些想做小动作的一个警惕。”
何氏兄弟也是如此表态,江河行很是满意。
他们走后,江河行仔细梳理了平州的事情,近期的事情基本料理,江河行想想老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过段时间,周边地方都去看看,也好做到心里有数。打定主意,江河行便将事情交代张凯,李孝文他们。
他回家了一段时间,陪陪赵清漪,看看樊娇,抱抱孩子,安心呆了一段时间之后。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有些地方春耕已经开始了。
江河行收拾行装,告别妻儿,带着几个亲兵,轻装简从,乘着两辆马车,出了平州府,向东而去。
一路之上,走的甚慢,江河行看着道路两旁忙于春耕的人们,播种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