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梦开着装载机到了城门边上。
他操作着按钮,将前面的铲斗拉得高高的,拉到了城门上方,然后猛地放下。
一阵“吱…”“哗啦哗啦”声响起,锋利沉重的铲刀从上往下落,直接将城墙上的一块块长石刮了个稀烂。
最后落下的铲刀直接将到处是孔眼的城门劈了个粉碎。
残存的城门“嘎吱”一声,终于不堪承受,碎裂轰然倒地。
城门已无。
城已破。
墙洞里面的守城士兵士气一下子低落,反击也变得不那么强烈,瞬间被反水的吕家家丁给砍杀了不少。
这些家丁见到城门破了,也不再往前挤,而是开始一个个努力地追杀剩下的守卫,并且领头的候在了一旁,准备迎接“新主子”进城。
不料进来的却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庞然大物。
这些家丁吓得立刻扔掉武器,哇哇叫着就四散逃命。
巨大的装载机从城洞里面碾过,无论是留下来准备拼命的守卫还是来不及逃跑的,通通被碾进了四个巨大的轮胎底下,然后留下一滩血泥。
紧跟着装载机后面的长枪阵士兵立刻放直了手中的钢枪,气势汹汹、满脸杀气地跟着装载机进入了新安县城。
城门里面的守城士兵见到装载机开过来,还想用枪刺。结果要么被扯入轮胎下面,碾成一张血肉的皮,要么直接被撞飞十几米远,落在地上起不来,有些倒霉的被铲斗上的铲刀抵着,一直倒退,最后终究被刺穿了身体,血流一地。
有些见机聪明的,早早就躲开了。可惜,后面的士兵们组成的长枪林逼上来,根本不容反抗,直接在他们身上戳出无数的血洞。
来不及丢掉的尸体挂在了长枪林上,远远看起来就好似一只只老鼠。
澹台梦开着装载机,一路横冲直撞,哪里反抗的人多,他就开到哪里去,然后大铲斗铲动,装载机接着撞过去。
不到半小时,新安县城里面的条条大道都悉数被压碎,地面上一片血肉模糊,到处是血肉糜糜。
跟在后面的澹台梦的士兵们,一个个进了城,纷纷往东西南北城楼、窝铺、学宫、铳台、斗城小楼等城防设施冲去,将里面的大小官吏兵员民团人马杀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许多人围住炮台,将里面的参将和炮手通通活捉,抓了起来,等候澹台梦发落。
同时按照把牌楼、南城门、县衙、新安监狱、海防公署、关帝庙、新安鸦*片烟馆、接官厅、聚秀楼、义利押当铺、陶米公钱庄、南门外教场演武厅等十余处控制了起来,将里面的人,无论管事还是仆人侍卫犯人或者顾客全部抓了个遍。
这些人中但凡有点反抗或者叫嚣的,士兵们全部按照澹台梦以前的指示,直接杀了了事。
有些家伙自恃武力或者身份高贵,纠集到了一堆人,立刻想要杀出城,却被几十上百把大刀一轮,或者数百的长枪兵围着一刺,通通不见活口。
即使有人砍到或者刺中这些澹台梦的士兵,但是都会被他们坚韧的钢铁盔甲挡住,接着就是被反手数刀,砍掉了脑袋。
渐渐地杀得多了,人们也再不敢说话言语或者冒头,通通像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跪在地上。
每家每户,无论是世家大族还是小民寒居,都紧闭了房门,关紧了窗户,一手紧紧捂住小孩的嘴巴,不敢生出半分动静。
整个新安县城就只听得到喊杀声,惨叫声,求饶声了。
随着时间过去,喊杀声渐渐地小了,求饶的声音也几乎听不到了,只是隔着许久才偶尔响起一声短促的饶命的声音,接着“噗噗“几声,声音就中断了。
新安县里面只剩下不断走动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和补刀的声音了。
接着,每一处房屋、每一个建筑物旁边,都立马有士兵跑过去通通围住。
即使是吕家的宅子也不例外。
当澹台梦停下装载机,从驾驶室出来,收起装载机,来到县衙前边,地下已经密密麻麻跪满了一地的俘虏。
澹台梦一看这些俘虏,顿时就有点反胃。
他们一个个低着头,官帽也取了下来,直接露出一大片的金钱鼠尾的辫子。
一根辫子已经够tm恶心了,这里居然有一堆!
澹台梦心中上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回过头,看了看那些用狂热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下属小兵们,一个个都是短发,很好,总算是找到点熟悉感了。
回过头,他再也不看这些充满膻腥野蛮气息的辫子,直接朝着后面的小兵们摆摆手。
“第一个命令,记住,所有的男的都要剪掉辫子,有辫子者杀无赦!”
他停了停往县衙走的脚步,然后继续下令:“这些人全部杀掉,还有那炮台里面的人,拉过来我看看,都有谁!”
“第二条命令,奸yin掳掠者杀!”
说完,澹台梦摆摆手,直接往里面走。一边的下属赶紧招呼人把守县衙,同时将搜出来的东西,堆放到院子里面请他过目。
澹台梦刚刚离开,接到命令的小兵们一个个眼中都露出了凶光,抽出腰边悬挂的刀子,直接朝着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欺压祖祖辈辈的“大人物”,一刀刀地砍过去。
有的士兵还专门往背上,手臂等等不致命的地方砍,然后边听这些人的惨叫,边狂笑着继续追砍。
这些平日里权威惯了的县丞,县吏,主簿,催粮官,学宫学官,此刻满地乱爬,手脚并用,想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