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笑:“怎么不继续了?……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啊。前几天不是演得挺好吗?我卧病在床的这几天可是一直都听着这外边的宫人们说我如何地打骂你虐待你找你的茬呢?”
这话落进在场人的耳朵里,脸色都有些变化,其中最数便是那些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们了,一个个皆是慌忙地告罪叩首下去。
“……没说你们,都跪好了。”
沈凡平直了语气冷冷地落了一句,整个院子里刹那一片安静。
笑容既然已经收敛,沈凡也懒得再挂上,脸上没什么情绪,“我今日就要你一句话,苏仟——从你踏进宫里开始,我可与你说过一字半句?可碰过你一毫半点?!”
苏仟忍不住抬头,想说的谎在那人注视下却偏偏半点都吐不出来。
“空穴不来风……这些宫人敢说这话总不会是无凭无据——没有眼见就只剩耳听……”沈凡的视线愈发凌厉,“苏仟——!你说我打骂于你也就算了,在府里我就见够了你那些作态——可你怎么敢谣传我与皇帝有暧昧不清的关系这种诛心之言?!你可为皇上的威名和王府的声誉着想过?!你可考虑过这是在把陛下和王爷逼到什么样的境地上吗?!”
“我、我没有……”
苏仟垂着头已是一脸泪涟,只可惜此时自身难保的时候没几个人还有同情心施舍。
苍檀不可置信地望向跪在自己脚边的那人:“——苏仟,靖安说得可是真的?”
苏仟只是拼命地摇头:“我没有……王爷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苏仟,你太让我失望了。”
苍檀叹道。
听闻此言,苏仟如遭雷击,怔在原地半晌才回神扑倒在苍檀脚下——
“王爷——我只是想得到您更多的在乎——我只是希望您能多看我一眼——我对您的感情远比苏靖安要多得多啊——您为什么只在乎他呢——!”
这话说出来之后,最先回应的却不是怔然的苍檀,而是至今仍倚在门上的沈凡,他轻笑了一声,声音风轻云淡——
“我为苍澜王朝开疆扩土,戍边十载不得片刻安乐须臾欢宁——于国于民我功在社稷;回朝之后我加官进爵,虽封上将军亦舍之归清平王府,细心把持,义无怨言——于室于家我问心无愧。”
他的眉眼冷冷扫过怔立在侧的苍檀,复又落回在苏仟身上,语气由轻及重——
“你也能和我比?——你也……配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