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连升有心和他做朋友,再加上心理年龄比他大,不知不觉中就把他当作了一个熟悉的弟弟来对待,耐心地安慰这个正处于青春期比较敏感的少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钱不是个好东西,但是它能带给你很多实在的东西,你要吃,要喝自然都离不开它。钱谁人不爱,对于大部分来说自然是越多越好。但是这里不包括你家人,我感觉你家人或许工作那么忙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更多的是应该是在为自己的事业奋斗。心中有目标,并为之努力奋斗,不管怎么看不都是很幸福的人吗?并且你也说了他们工作那么忙,事情那么多,说不定就是不小心忘记了呢?肯定不是说故意不给你过生日的。”
钻进牛角尖的柴清然似乎一下就被符连升点醒了,他原先固执地将家里人工作等同于赚钱,或许他们现在做的已经不仅仅是赚钱了,更多的是一份事业,毕竟他们家的钱不算少。而他父母即使现在年纪都快50岁了,每天奔波劳累,但是却喊过一句苦,一声累,其实也算是从侧面体现他们其实是乐于这样忙乎的。
柴清然心里认同了符连升的说法,但是他嘴硬,红着一张脸犟着说:“不管,反正我就是觉得他们这么忙是为了钱。”
符连升看他这幅口不对心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却不拆穿他,还应和他说:“是,是,是,都是为了钱。他们太不应该了,怎么可以一点也不关心家里的老小呢?”
柴清然被他逗得有点不好意思,想上前“狠狠”收拾他一顿,可是苦于自己的腿伤,所以只能在床上挥舞着双臂张牙舞爪地“威胁”他。
符连升虽然有点土包子,但是作为一个从六年后重生回来的人,和柴清然这个土著居民相比自然也不显落伍,他又愿意应和着柴清然的话,所以不知不觉两人竟然兴致勃勃聊了起来。
等听到柴清然在那说自己去年刚收到一个数码相机做生日礼物后,符连升灵机一动,试探性地问:“能不能借我玩几天?我想去拍点东西。”
柴清然也不以为意,本身他现在不爱照相,对于相机这东西可有可无,随口就答应了。
等三天住院期满,符连升在柴清然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带着相机,腰上带着腰围,手里大大小小提着药跟在符水山的屁股后面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