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举出无数个例子,碾压这位黄家竹先生的收藏。

就像是他现在手里这块怀表,不过就是钟表匠在设计的时候用了点小心思,那个镂空内的飞鸟也算不得什么高超的技术,而在紫荆博物院内,有一座写字人钟,这座钟表匠心独运之处在于,在它的设计中,最底层有一位跪坐的洋人,手持一支可以活动的笔,只要沾上墨水,再加上专门设计的字帖,他就能在钟表工作时,同时自主的在字帖上写出‘八方向化,九土来王’八个方方正正的汉字。

而且写的还比大多数人亲自用手写的都要好。

还有现在王晋老师在修的水法钟,这些匠心独运的作品,又哪里是黄家竹那些收藏所能比拟的?

或许黄家竹的收藏对于普通人来讲,非常不错,毕竟他那些都是价值百万的名表,可对于紫荆博物院那些国之重器来讲,就真的不够看了。

“我们那也有一些类似的,不过修的不多。”王晋淡淡的笑着回答道,然后把怀表交还给黄家竹。

这让黄家竹不舒服了,宗觉得没有比过对方的感觉,很不爽。

想了想,他又从保险箱里拿出来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则是一块金色的怀表。

“这个厉害了,这只表是维多利亚女王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就是现在的那个维多利亚女王,重点在这里。”黄家竹把表盘的背面展示给大家看,得意的介绍道:“上面写着的,给我爱的女儿,维多利亚。”

“怎么样,紫荆博物院有没有这个?”黄家竹最后又问了一句和刚才相同的问题。

这一回王晋摇了摇头,依旧是淡淡的笑容,回答道没有。

“哈哈哈哈哈。”黄家竹得意的笑声响起,一边把怀表向四周的人展示,任由他们拍照,一边开心的笑道:“只要我的收藏里,有一部分是故宫没有的,那我就很开心了。”

听到这话一旁一直默默站着的聂唯忍不住乐了。

“聂先生,您在笑什么?”正开心的黄家竹听到聂唯的笑声,忽然觉得有些刺耳,便皱着眉头反问了一句。

“就是觉得你收藏的这块表还不错。”聂唯笑着回答道。

“嗯,确实还不错。”王晋笑着看了眼聂唯,也跟着给了句相同的评价。

就在黄家竹满脑子莫名其妙的时候,聂唯忽然撸起了衣袖,摘下了自己的手表递给王晋。

“王先生,您也来看看我这块表吧。”

“哦?”王晋饶有兴致的接过聂唯手里的表,黄家竹也好奇的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当他看清王晋手中的手表时,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他觉得自己如果没有认错的话,这应该是百达翡丽最经典的白金款世界时间手表。

他之所以这么清楚这款手表,是因为这款手表曾经在佳士得拍卖会上创造过四百万美金的天价,就是不知道聂唯这一支手表到底是不是和那支四百万的天价手表一样,同属于那个批次那个年代。

“百达翡丽,世界时间手表,不错的一只表。”王晋只是稍微看了看,就把表还给了聂唯,而让黄家竹眼皮直跳的是,这款可能价值四百万以上的手表,聂唯就那么大咧咧的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聂先生,能给我看一下么?”黄家竹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

他这样的钟表收藏家,其实对于像聂唯手腕上这样的世界名表是最感兴趣的了,既有收藏价值,又能迅速增值,对他来讲这才是最佳的藏品。

“当然没问题。”聂唯也不嫌麻烦,又把手表摘下来递给了黄家竹。

而和聂唯的随意相比,接过手表的黄家竹显得小心翼翼,仿若珍宝一样,都不敢用力触摸手表,就这么仔细的翻来覆去看了很久,他才不舍的把手表还给聂唯。

“聂先生,你这支手表和当初美国那场拍卖会那支?”

“是同一支。”聂唯笑着回答道。

这是舒畅今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多少钱舒畅没有具体说,但是也含糊的说过,她大半个小金库都用掉了。

按照聂唯的推算,舒畅买下这支手表花费应该在六百万美金以上。

其实聂唯本身并不热衷于名表,除非出席一些正式场合,一般平日里聂唯戴的都是卡西欧g-k系列的运动表,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耐操,尤其是太阳能的那几款,更是免除了换电池的烦恼。

但是舒畅的一番心意,聂唯自然是要开心接受的,收到生日礼物的当天,聂唯就摘下了自己几千块的运动手表,换上了这价值数千万华夏币的百达翡丽。

不过这表虽然贵,但样子却属于很低调的那种,没有镶嵌什么名贵的宝石,最贵的就是白金的表盘了,可这表盘也不显然不漏水的,一般没有人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这表盘的材质。

而表壳和表带也都很低调,整体看上去还因为年代关系,有一种旧旧的感觉,碰到不识货的,怕是一百块都不收。

在黄家竹惊讶的目光下,聂唯戴好手表,笑着问他:“黄先生,不知道您的收藏里,有没有我这块手表?”

黄家竹惊讶着聂唯竟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可张了张嘴,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百达翡丽的这款白金款世界时间表生产与1930年,现存已知同批次的产品仅有四块完好,而最后一次出现在拍卖会,就是聂唯手上戴着的这支。

他对这块手表也很青睐,可惜就算他很有钱,但有些东西也是买不到的,比如这块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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