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夫人虽是岭南毒王的传人,对江小雅所中之毒也是没有丝毫头绪。
“从血液中看,的确是有毒物侵入,脉象也有明显的变化,或是时候未到的缘故,很难分辨的出究竟是何。”
江小雅傻了个眼,扭头看燕于临小声问,“你确定你娘得了你外祖父的真传吗?”怎么看起来这么蹩脚,还放了我这么多血,这是坑爹啊。
燕夫人却道,“非我学艺不精。我们岭南一派与中原各门派不类,研毒制毒都是本着治命救人为主,而非害人那些下作勾当。世间百态,一物可救人也可害人,端看如何运用,我虽然不太喜欢同梅若兰亲近的人,却不会因此而有意不为,着实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定然是慢性毒.药,从血液的色泽来看,至少也要有个把月才会真正挥发出它的毒性。”
想起鞠康给的期限不正是一个月,江小雅又佩服起了燕夫人,“那也就是说,真的只有施者才能解除。”
“不然。我虽束手无策,但可以让临儿带你去趟岭南,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江小雅突然觉得燕夫人其实也没那么讨厌,撇开上次无礼的把她弄去小树林威胁梅若兰,以往的相处还是可以的。这便由衷的感谢了她,一不小心就说多了,“您这么好,应该同兰姨可以相处的很好,我觉得您着实不该再为此同她怄气,最后为难的还不是燕大叔。这么多年过去了,何不一笑泯恩仇呢,燕大叔也不会那么难做人…唉燕大婶,您别走啊。”
“你娘也真是的,兰姨同她做姐妹不是挺好的吗。”
“行了,我娘没把你丢出去就算仁慈了,别再念那些有的没的了,那不是你该操心事情。”
“那咱们这是要去哪。”江小雅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去岭南。还是你打算等毒发之后再留给我阿公他们研磨一二,好照拂更多的人。”
江小雅顿时打起一脸正经,“这事耽搁不得,咱们还是快点动身吧。”
是以这回没再带陈大嫂同行,燕于临同江小雅两人一骑,一个昼夜便就到了八百里外的苗家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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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进村寨,江小雅总觉得哪里不对,碰了碰燕于临的肩,“他们为何要那样看着我们。”眼神犀利的一点也不友善。
燕于临早就感觉到了,压低了声音道,“别到处乱看,他们对陌生人存有天然敌意。有我在,不会有事。”
江小雅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跟着燕于临来到了毒王的居所,里里外外却像是被洗劫过一样,凌乱不堪。
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毒王的影踪。江小雅不得不紧张起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话音刚落,屋子里的一面墙突然动了起来,等江小雅从燕于临身后探出脑袋的时候,赫然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趔趄着从内里出来。
燕于临已快步迎上前去搀扶老者,“阿公,究竟发生了何事。”
见是亲外孙,毒王稍微平静了下来,开口便恨声道,“那个畜生,勾结外贼把我多年研制的成果都给抢了去。”
“舅舅。他不是离家多年了,缘何会有此举?可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这事说起来可就话长了。在江小雅同燕于临一起动手把里外整理干净的时候,毒王也把他这个不孝子的事情讲述毕了。
“我们苗家寨素来不侍权贵,更不为争权夺利行事。想当年他干了那样的事情已然被驱逐出寨。没想到,他今日又欲助纣为虐。”狠一拍桌,桌腿摇摇欲断。
江小雅却惊奇不已,“也就是说,他现在投靠了平王。”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合着她中的这毒是鱼鳞亲舅舅研究?
毒王这才把注意力转向江小雅,却是越看越眼熟,“这个女娃好生面善,我们可曾见过。”
江小雅挠头,“晚辈是头一遭来此,想来应该无缘与前辈得见过。”
毒王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又问了燕于临的来意。
待一通述说后,毒王更是气不过砸了手里的杯子,“这个杀千刀的孽障,当初就该废了他才是,何至于今日连累他人受害。”
这些对江小雅来说都不是重点,“那,前辈可以化解此毒吗。”都是一家人,应该可以吧?
毒王一拍自己的额头,直招呼江小雅,“你过来。”这便如同燕夫人那样的手法检视了起来,唯一不一样的是燕夫人放了她好多血血,毒王只用针灸的手法放了一滴到水里。神奇的是,原本已经化开的血液迅速又凝结了起来,色泽也由原来的鲜红慢慢转变为深红,再到黑色。
江小雅看的都快忘了呼吸,这是在做特效吧?再看毒王,神情凝重,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沉吟片刻,毒王不太乐观道:“不祥之兆啊。”
江小雅同燕于临异口同声道:“什么意思?”江小雅猜出了个大概,但还是要听听毒王怎么说。
“这种毒老夫二十年前见过一次,因为无例可寻,当时也是集合了多人之力才勉强把受害之人解救回来,可惜并没有彻底根治。算起来,当年那个孩子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即使还在,大抵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江小雅听了倒抽一口气,“也就是说,即便救的回来,也活不久?”
“你也不要气馁,想当年是因为找不到凶手才会乱投医。如今知道下毒之人是谁,那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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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涉足中原的毒王,为了清理门户,也为了解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