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协帮你给司马珩下的药?”刘意映问。
刘燕竹应道:“那倒不是,只是我叫韩协以他的名义,帮我将司马珩约到落雁湖的画舫之上。他来的时候,我便叫侍女跟他说韩协有事晚点来,请他坐着等一会儿。然后又叫侍女拿了下过媚药的茶给他饮,并将画舫悄悄地开到湖中,待他药性发作之时,我才现身引诱于他。我以为到了这时,他被药迷了身,就算他有定力过人,可无法下船走人,应该能成好事的。”
刘意映强笑着问道:“那皇姐可如愿了?”
刘燕竹摇头一叹,说道:“待我出现的时候,他当时已经很难受了,满身都是汗。我装作上前为他抹汗,想对他动手脚。没想到他看见我,就把我推开,还大骂我不知廉耻,然后跑到船舷边,跳湖而去!”
闻言,刘意映一下便愣住了。
刘燕竹接着眉飞色舞地说道:“意映,我告诉你,那可是在三月初啊。虽然已经开了春,可那湖水还是冰凉的,他吃了药,浑身滚烫,跳进湖里,就跟烙铁进了水里一样,人不吃大亏才怪。”说到这里,她撇了撇嘴,说道,“不过,这也是他自找的,活该!谁叫他要骂我!谁叫他与他爹一般狼子野心!”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
听到这里,刘意映心底莫名一阵收缩。出嫁时候,田太后叫人拿了一些关于闺房之乐的书给她看,书中有说到,人服下这媚药后,若不及时疏解,是极其难受的。想到司马珩当日的情形,她居然心头生出几分心疼的感觉。果然是嫁了他,心里对他便有些不一样了吗?
正在这时,又听到刘燕竹说道:“意映,你说,这样的事,他是不是羞于向你提起?”
看着刘燕竹一脸嬉笑的脸,刘意映叹了一口气。此事说起来,司马珩无过,要说羞于提起,那也该是皇姐,没想到皇姐倒将此事当做笑话说与自己听。想到这里,刘意映摇了摇头,说道:“难怪昨晚我跟他说时,他一脸不情愿我来,却又不好我明说的模样。”
刘燕竹嘿嘿笑道:“他一定是怕我将此事告诉你。”
刘意映一听,没吭声。不管司马珩是有多不喜欢自己,但自己毕竟是他的妻子,此种有损他尊严的事,他应该还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吧?
“对了,意映,你与司马珩之间,那事要得勤吗?”刘燕竹问道。
刘意映也是个聪明人,一下便明白皇姐指的什么,脸一下羞得通红,嗔道:“皇姐,你怎么问这个呀?”
刘燕竹敛住先前的嬉笑之色,正色道:“意映,从这事可以看得出司马家近期会不会对阿祯动手。”
刘意映一怔:“这也能看得出来?”
刘燕竹轻轻一哼,说道:“阿祯娶了司马珩的心上人,又把你硬塞给他,他心里应该对你是极为不喜的。可现在司马曜权势再大,在面上他也是臣。如果司马珩如今对你好,说明司马曜近期还不打算动手,如果他对你冷淡,怕是不妙了。”
闻言,刘意映沉吟了片刻,说道:“皇姐,这怕是不一定吧?也有可能司马曜已经打算动手了,而叫司马珩故意对我好,想要麻痹我们呢?”
刘燕竹一怔,然后点头道:“意映所言,也有道理。”
刘意映笑了笑,说道:“所以,司马珩对我如何,是看不出什么来的。若要保住我刘家江山,还得靠我们自己。”
刘燕竹颔首道:“也不知阿祯暗中谋划的如何了?”
“皇兄现在应该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吧?”说完,刘意映定定地望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