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命,也不相信男人!前世二十多年的特工生涯教会她,她的世界所有的希望都只能依靠在自己身上,这样的观念根深蒂固,根本无法更改!
她本能的只信自己,只依靠自己,可是自来到这个世界,命运却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眼前的男子身上,而他竟也从未让她失望过。
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人,而他却竭尽所能保护着她,纵容着她。
她猜不透凤澈的心思,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但不论是何种心思,他如此呵护如此纵容已足以值得她倾付真心。
从前她总觉得他是高高在上,高深莫测,不容亵渎,但这一次,她却心动只想放肆一回。
凤澈近在咫尺的眉眼落在她的脸上,眸中神情似清淡一如既往,又似温柔让人沉溺。
从前向晚不敢赌,因为她只信自己,但这一刻,她想赌一次!
不为别的,只为她心里那份值得,亦或者凤澈曾对她说过的那份值得!
她伸出手来,在凤澈目光中穿过他的臂弯,覆在了他的腰上,抱住了他。
将脸贴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清雅如初的异香,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向晚满心沉溺,轻道,“谢谢你,凤澈。”
凤澈没有动,向晚将头埋在他怀里也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心里却是想着,反正他不拒绝,就表示不讨厌,只要他不讨厌自己,一切好办!
她干脆就赖在他怀里不起来。
良久,凤澈这才伸出手来扣在向晚的肩上,轻轻摇了摇,“晚晚?”
向晚抬起头来。
瞧见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在这月色之下,真的是帅得人神共愤,向晚心里一时色心大起,盯着凤澈看了半响,忽然就踮起脚尖来。
她想做这件事已经很久了,趁着现在良辰美景,意境不错,她只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是不这会儿不拿下凤澈,下一回指不定又要何年何月了!
瞧见她凑近的脸,凤澈眉心一跳,忽然就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天边的月,同时轻咳一声,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吻落空,向晚看着他完美的下颚弧度,咬了咬牙。
奶奶的,要不要这么煞风景?
她就差一点就成功了好不好?!
凤澈的目光自向晚失落的脸上移开,随即退后一步,转过身。向晚回过神去看的时候,他清俊的身影已经走出很远。
向晚叹了口气,看来男神心思太高深莫测,她果然看不透啊!
垂眸落在脚下地面,一想到清儿的死,向晚又拧了拧眉。
她身为法医,对生死看得比常人要淡,但如果说对清儿的死完全没有波动那也不可能,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清儿毕竟服侍了她一段时间。既然凤澈争取到了这几天的机会,那炼药房爆炸的事情和清儿的死,她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仅仅是给自己洗刷冤屈,也是给清儿报仇!
心思既定,向晚这才迈开步子,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凤澈便接到消息朝阳已秘密接了太后就在回来的路上,约半个时辰之后便会入宫。
听到这个消息,守了一晚上的向晚也终于松了口气。
凤澈次日一早便去了皇宫,向晚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也打算出门办事。
清儿的死,暂时她还理不到头绪,毕竟这个混入王府的人,需要朝阳来调查更方便一些,而朝阳眼下还未回府,所以她打算先去办另外一件事。
既然这件事的起因就是那个炼药房,那炼药房里总能留下蛛丝马迹。
尽管凤澈已经说过炼药房查不到什么东西,但是不亲自走一趟,向晚始终不安心。
这大概也是这么多年,她身为法医,事事亲力亲为的习惯。
任何时候,别人的眼睛别人嘴里的话都比不过自己去亲身经历,因为自己眼睛看到的,才最真实!
炼药房已经被封了,因为这个地方案件没有查清,涉及的又是杀头的大罪,所以这里附近也没有什么来往的百姓。
向晚从外院的一颗树上轻松翻进了院子里,发觉这里早已被炸得面目全非。
听说当时爆炸的时候里头还有十几个工人,爆炸之后无一生还,可想而知情况的惨烈了!
冷幽珏当初跟她要制造弹药的方子,说明这个朝代其实并没有多少人懂怎么制/造炸/药,但是凤澈显然是知道的。
冷幽珏既然是五王爷党,那五王爷要么就是不知道炸药的制造,要么就是不想告诉他。
但是如果五王爷是不告诉他的话,凭冷幽珏的性子,应该是不会善罢甘休,毕竟两个人是合作关系,一条绳上的蚂蚱。尤其是五王爷那时已经失势,急需他人援助,所以这个假设不成立,也就是说,五王爷是绝对不懂怎么制/造炸/药的!
既然五王爷不懂,那便排除炼药房是他的可能性。
她记得凤澈曾说过当下的金元朝有三大派,太子派,五王爷派,七王爷派。
排除五王的话便只剩了太子与七王派。
太子向晚没有见过,对他也不了解,至于凤羽……
凤羽毕竟与凤澈是亲兄弟,好像两个人关系还算不错,那应该也没有害凤澈的必要,也就是说,太子的嫌疑最大了?尤其昨夜进王府的那个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