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寂静无声的山谷如今变得轰隆轰隆像是过年,双方的箭矢、铅子都像是下雨一样哗啦哗啦的落了下来,运气好的也许还能擦着你的耳朵边给过去,运气不好……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虎蹲炮再次发s,炮口发s出一阵剧烈的火光和白烟,铅子这就呼啸着朝官军阵营中飞了过去b>
因为是防御性质的部队,所以这股禁军虽说各个身怀绝技,可是也不能施展出十之七八,要知道,自己身死不要紧,可是身后的马车里坐的可是当今的太上皇啊!
借助密集弩箭掩护想要摸上山坡断掉那几门对自己颇有威胁的虎蹲炮的那几十名武士如今只剩下十几人!铅子、箭矢像是下雨一样的落下,纵使你身穿铁甲可又能挡得住几颗铅子?
李国忠震怒了,怒不可遏,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不光是因为自己保驾的圣驾遭到了偷袭,更因为面前的匪子竟然主动发起了进攻!
原先李国忠打算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阻止敢死队拿下这边山坡上的几门虎蹲炮,可是山坡上的这股暴民似乎更加的迫不及待,如今竟然这就全副武装的冲了下来!
“杀!”
一个汉子高声大喊一声,这边山坡上清风军的百十名将士这就蹭的一下从掩蔽很好的阵地中齐刷刷的站立起来,阳光打在铠甲上远远的都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竟然是女真的铠甲,难不成这股子人是女真人?”
瞅着手捉大刀和各色古怪兵器的暴民身上所穿的竟是女真人的铁甲,李国忠心里猛然一惊,难不成此地还有埋伏在此的女真人?
根本不容李国忠把这件事情搞明白,却才大喊一声杀的那名汉子这就领着一干将士冲了下来,那气势,排山倒海,地动山摇。
“杀啊,杀啊,杀了狗皇帝,杀了狗皇帝……”
山坡上冲下来的清风军武士边冲边喊道,后排的士兵架起火枪点火开枪,前排的弓弩手万箭齐发,顺势前进,最前面的刀盾手手捉盾牌这就呼啸着冲下来,眼睛里透s的,都是一股子坚毅和杀气!
清风军的整齐有序的冲锋让李国忠心里一时有些发毛,这股来路不明的暴民打起仗来竟是如此的滴水不透,以至于自己从军多年竟然都一时找不到破绽!
却才摸上去的官军最早和冲下来的清风军遭遇,两军交战,你死我活,刀光剑影,杀声阵阵。
“贼人,拿命来!”
一马当先的马正坤最先从阵地里跳出来,脚步矫健的他始终是冲在最前面的,大吼一声,这个外形像是黑豆芽的男人竟然丢掉兵器当真就来了一个徒手生撕!
撕拉一声,很残酷的声音,那官军的痛苦和惊愕都是如此的清晰可见,渗人心脾!被从中间撕开,那人的痛苦可想而知,空中一阵剧烈升腾的血雾,空气中残存的,就只剩下血腥味儿和那人临死前的哀鸣。
都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血溅几十步,千辛万苦这才躲过清风军枪林箭雨的官军顷刻间竟然被人徒手生撕!
身旁一个官军猛的一个愣神,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兄弟这就生生变成了两半,对人心理上的触动可想而知。
“来爷爷这里受死!”
徒手生撕一人,未等官军反应过来,马正坤这又抓起手中的大刀,刀起刀落,连带着精铁的头盔和铠甲,竟然将面前的官军从头一刀劈到了脚后跟!
血雾弥漫,天地一时间全都变成了红色!清风军大受鼓舞,身后的火枪噼噼啪啪响的更加痛快,将士们手里的大刀如今也砍得更加坚决!
刀盾手呼喝着上前,举盾挡刀,抬手砍人,刀起刀落,坚决果断,山坡一时间人头滚滚,血溅三步。
幸存的十几名敢死队顷刻这就死亡殆尽,马正坤的一记徒手生撕生生的打碎了这股官军一向颇为自豪的胆气,世间竟有如此的英雄?
“大丈夫立功名,就在今天!”
马正坤大吼,手中的大刀舞舞生风,密集的弓箭这就乒乒乓乓的落地,箭镞打在刀刃上隐隐发出阵阵火花,晃的人眼睛一阵发疼。
一干清风军的勇士顷刻这就冲下山坡,脚步稳健,地动山摇。
李国忠大怒,这股暴民未免太过嚣张了,就算真是那北地的女真人,来了我大宋的腹地袭击我太上皇的皇驾,还想着片叶不沾身了不成?一把推开一个盾牌手,李国忠挥起手中的大刀:“兄弟们,上,杀了这股子暴民!”
偌大的盾牌大阵如今开出一个口子,几十个身怀绝技的禁军高手这就大吼着冲了出来,手中的大刀舞舞生风,一看就非池中之物。
两军遭遇,山坡不过半里有余,自是顷刻即至,不过令李国忠奇怪的是眼前这股子暴民虽说却才的冲击坚决果断,可如今当真遭遇了,却变得谨慎了起来,一前一后,仿佛判若两人。
刀盾手上前阻挡官军的大刀长矛,刀盾手之后的清风军手捉狼牙棒、刺木,借助长兵器的优势这就上前s扰、杀伤,身后的长枪手伺机而动,大刀手大刀霍霍,最后的弓箭手、火枪手瞅准时机,松弦放枪。
“乃乃的!”
一个五大三粗的官军士兵大骂窝囊,自己的大刀势大力沉,砍起女真来都是刀声霍霍,舞舞生风,可如今碰见这股子暴民竟然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力道儿就是使唤不出来!
刚刚劈的盾牌手的大盾裂开半边,眼瞅着再来一刀这盾牌便会从中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