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一块巨石呼啸着飞来,城门的一角已经被坍塌下来,砖石倒了一地,高大的城墙顺着坍塌的地方产生了 一条巨大的裂缝,岌岌可危b>
太原城是大城,当初建造的时候就建上了瓮城和歇台,称得上是城高池深,可是纵使如此,也很难经得住金国人两百多天以来持续不断的潮水般的攻击啊。
金国人身披重甲,抓着长枪盾牌这就呐喊着冲了上来,已经是第九次了,相信这次南朝人就要守不住了!
杀啊……
金人的攻击像是潮水一般的涌了上来,说话的功夫云梯车这就吱悠吱悠的被推了上来,挡板车架的老高,隐蔽在各种攻城车后面的金人万箭齐发,弩箭像是下雨一样朝城墙上的宋兵这就招呼过去。
啊……几个中箭的宋兵惨叫一声这就从几丈高的城墙上掉落下来,浑身都被摔的稀巴烂。
“杀光这群南朝人!”
轰隆、轰隆……
又一伙金兵张牙舞爪的冲了上来,脸庞狰狞,手里抓着的大刀血迹犹腥。
巨大的撞木和冲车被吱吱呀呀的推动起来,在盾牌手的掩护下,这伙金兵不顾城墙上的箭矢像是下雨一样倾泻下来这就推动着巨大的冲车开始攻城,撞木撞击在城门上发出轰隆轰隆的巨大声音,诺大的城门四角都开始有些松动,城门也受到大大的损伤,眼看这就岌岌可危。
“大丈夫保家卫国而死,死得其所,兄弟们,杀!”
王禀抓起手里的大刀,一刀劈落一个爬上来的金兵脑袋,慷慨激昂的说道。
身子骨早就乏了,固守太原城的这股子宋兵已经好几天水米没打牙了,站都站不稳,说话间早就是两眼冒星星了,却才一个个还都是拄着长枪这才能勉强站定,可是这会儿金人却像是潮水一样的冲击过来。
危机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人的潜力,一个个这都是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又强忍着饥饿和身体的伤痛这就抓着手里的大刀上场,刀起刀落,要么杀敌报国,要么死的其所。
杀啊……
城墙上的女真人一个又一个的顺着云梯爬了上来,像是跗骨之蛆一样越来越多,顺着云梯冲上来的金兵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各个口忍不住一时都有很多金兵这就大马金刀的冲了上来。
刀光剑影,斧声霍霍。
一个宋兵使唤尽了浑身的力气,抓起一块巨大的石头,高举过头顶,身上早就累的颤颤巍巍了,手指甚至已经有些抓不稳了,可是依旧咬着牙,将这块石头一下子丢落下去。
轰隆一声,石头毫不留情的砸落下去,下边的金人惨叫一声像是糖葫芦一样这就串了一串,掉落下去,有死有伤,有的被砸的血肉模糊,有的被砸成了肉饼。
哈哈哈……这名宋兵瞅着自己的战绩,忽然大笑起来,笑的哽咽,这笑像是使唤尽了浑身的力气,只是小声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没多久这就哽咽一声,倒地而亡。
跗骨之蛆一样的金人甩都甩不掉,这就都大马金刀的杀了上来。
城下招呼冲车的金人并没有停下来,一干女真兵仍旧在卯足了浑身的气力,推着手里的冲车轰隆轰隆的撞击城门,城门的架子有些松动,如今的城门这也开始风雨飘摇,似乎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就会轰然倒地。
如果城门倒了,金人就会顺着这个巨大的缺口汹涌而入。
城墙上的金人仍旧在攻击,如今的城墙上金人越来越多,金人的大刀和长枪这就和宋兵的武器开始击打在一起,叮叮当当,刀光剑影。
刚从云梯上爬过来的一个金兵猛地一窜,像是猴子一样这就一下子跳上了城墙,手里的狼牙棒顺势一挥,一个宋兵这就脑-浆子像是热水一样汩汩的流了出来,脑袋被一下子砸了一个稀巴烂。
杀啊……
杀光这群胡虏……
眼瞅着金人从城下冲了上来,这群宋兵并不气馁,反倒像是更加坚定了什么一样,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这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和金人厮杀在了一起。
咣咣咣,金铁相交的声音刺破人的耳膜,不绝于耳,撕拉一声巨大的火星子这就激了出来,简直都要崩瞎人的眼睛。
女真人大多高大威猛,善使狼牙棒这种势大力沉的兵器,金铁相交间,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声音这就发了出来,振聋发聩,震的人耳膜一阵生疼。
瓮城上和歇台上如今都布满了金兵,这个档儿也根本再也说不上什么战术了,这个档儿想要活命那就只有消灭眼前的敌人,想要胜利就要杀人,就要杀掉一切对自己能够构成威胁的人。
城墙下的女真人使着强弩或者弓箭,万箭齐发,冲上来的女真这就挥舞起手里的大刀和狼牙棒,上下挥舞,舞舞生风。
小五子是太原人,土生土长的太原府人,宣和六年当得兵,自从金人南下,这家伙就一直跟着大部队在抵抗金人,战了半年多,如今自己亲手杀的女真怕是怎么着也有十几几十个了吧。
不同于以往,这次女真人冲上来的太多了。城墙之上、垛口之内,如今塞得满满的都是女真人,简直像是赶集一样!
小五子抓起手里的大刀,拼命这又砍掉了一颗女真人的脑袋,可是自己的手上却忍不住死命的颤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已经三天多没吃饭了,水都没喝上,嗓子早就烟熏火燎了,如今不拄着长枪,自己根本连站都站不稳,一刀砍完女真,小五子这就再也忍不住了,拄着大刀撑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