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绳仍在嗤嗤的烧着,秦岳举起火枪一吹枪口的青烟:“你输了nbsp;”
火药味儿弥漫的满屋子都是,烟雾散尽众兄弟这才看清楚阵势。
“我的眼睛,啊!我的肋骨!”吴六子痛的在血泊中满地打滚,刚才这是什么妖法不成?长枪尚且没有碰到大当家分毫,只见一阵青烟飘起,自己就应声倒地,这是怎么回事?
吴六子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刚才的火刺激的眼睛到现在仍看不到任何东西,鲜血顺着胸膛流了出来,我怎么会受伤的?
“六哥。”这才回过神儿来的蛮牛一把抱住吴六子,步人甲的甲叶已被打烂,伸伸的嵌进皮肉里,若不是里边穿着一层木绵甲,六哥八成就……
“妖法,你这是妖法!”吴六子扶着蛮牛,大骂道,伸出手虚摸了一下,到现在眼睛仍然看不清任何东西。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是大当家!刚才一阵青烟飘过的时候大家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一睁眼的时候大当家就飘飘然的出现了,难不成真的是天神下凡?大当家当真能请来雷公爷爷不成?
“雷公爷爷饶命,雷公爷爷饶命。”吴六子眼睛短暂性失明还没有过去,可这会儿兄弟们全都炸了锅。
“俺刚才可看清楚了,戏文里讲的天神下凡都会坐着筋斗云吞云驾雾的下来,刚才一阵青烟飘过,大当家就出现了,大当家一准儿就是那天神爷爷。”水牛憨憨的说道:“天神爷爷万岁。”
兄弟们全都纳头便拜,郝瘸子若不是亲眼见过大当家演示黑火药一准儿也能膝盖打弯跪下去,如今看着一个个匍匐便拜的匪子秦岳一阵好笑,这些人两股战战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的凶神恶煞?
“天神爷爷饶了俺们,俺上山入伙虽说杀了很多人,可也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俺也是因为黄河灾荒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啊。”一个匪子满脸泪水道,鬼哭狼嚎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半分威风?
“俺是因为官府逼的没法这才入了伙,天神爷爷,俺也不是诚心杀人放火的。”
……
兄弟们一个个屁滚尿流的样子看的秦岳一阵好笑,谁说匪子天不怕地不怕?土匪是最怕遭报应的人了。
摸索了半天,身边的蛮牛兄弟全身抖的像是在打摆子了,吴六子这才慢慢恢复了视觉,晃了晃脑袋:“刚才那阵青烟真是大当家你弄出来的?昨日的天烧香莫不成就是大当家你的杰作?”
甲叶嵌在肉里很深,八成肋骨是折了,吴六子艰难的坐起来,拔出弹子,血液像破漏的水管的水,一下子喷将出来,赶忙捂着伤口:“大当家莫不成真的是懂那五行八卦不成?”
“你输了,命就是我的了,还有何资格审问我?”秦岳厉声说道。
“六哥,大当家,大当家是天神下凡,咱,咱快服了吧。”蛮牛颤颤巍巍的说道。
“天神爷爷饶命,天神爷爷饶命!”一听蛮牛如此说,兄弟们更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个个纳头便拜,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好!”吴六子推开蛮牛,艰难下拜道:“我吴六子说话也是一口唾沫一个坑,既然输了我无话可说,大当家今儿就算拉我兄弟二人出去点了天灯也是理所应当,我吴六子铁骨铮铮的汉子,自不敢坏了这清风寨的规矩!”
郝瘸子慢吞吞的走了过来:“吴六子,这么说你这是认输了?”直到现在,郝瘸子的心才算是完全放了下来,大当家说能赢吴六子,果然不虚。
“输了就是输了!”
“好。咱们山寨的兄弟都是一口唾沫一个坑,愿赌服输,今日我拉你出去点天灯你可还有不服?”秦岳厉声问道。
“我吴六子平生杀的官军、百姓不下百人,早就够本了,大当家今日能引来那雷公爷爷打败我也算吴六子的造化,我和蛮牛自打立誓以后自然同生共死,你拉我们出去点天灯吧!”吴六子决绝的说道。
当初蛮牛造反吴六子在清风堂上公然护短,都是犯了山寨死罪的,秦岳当初是因为立足未稳所以才忍辱负重立下这场比试的,如今比试赢了,秦岳还会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卧薪尝胆?
“好,是条汉子!来人啊,拉吴六子和蛮牛出去点天灯,以儆效尤!”秦岳大声说道。
兄弟们听到这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吴六子和蛮牛虽说犯了大罪,可两个功臣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杀了?这两人可都救过老当家的性命啊!大当家真有这魄力连杀两位山寨的老人儿?
“大当家且慢。”郝瘸子赶忙说道:“大当家,吴六子是山寨悍将,为山寨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今日吴六子既然已经服输,大当家可否饶吴六子一条性命戴罪立功?”
“求大当家宽恕吴六子的罪过!”听着郝瘸子如此说,兄弟们全都齐齐下跪道,这会儿兄弟们再看秦岳,总感觉身上有股刺眼的光环,无人再敢直视。
秦岳冷笑一声:“吴六子,我问你,今日你若是赢我,可会轻描淡写的放过我?”
“哈哈。”吴六子大笑一声:“我吴六子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若赢你必将你赶出山寨,下山自生自灭!”
“杀吧,俺蛮牛和六哥立过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儿能死在一起也算福气,杀吧。”蛮牛说道。
“大当家,这俩兄弟虽说无理,可都救过老当家的性命,宣和四年的时候土兵来攻,就是两兄弟驱马一齐下山这才救下老当家的性命,若是就这么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