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领着众人急急忙忙的来到天堑关,情况算是喜忧参半吧,忧的是己方人数实在太少,天堑关上能战的壮士只有不到百人,而且胳膊这边怕是有一千两三百人;喜的是攻城的这群土匪基本上算是一群乌合之众b>
攻城的匪子大多昨天还是没了口粮的农民,被胳膊一撺掇也学着人家陈胜、吴广揭竿而起了,手里的武器可以说是五八门,有人拿着锄头,有人拿着木棍,还有人把用来抓地的抓钩捋直了当长枪用,除了几个混在这群人里当作尖兵的匪子手里还有狼牙棒这种正经装备以外,其他的匪子手里基本上都是上山刨地的家伙什儿。
“大当家,远处骑枣红马的那人便是胳膊。”眼力不错的猴子指着大概两里地外一骑着枣红大马的人说道。
眼睛上遮起小帐篷,秦岳顺着猴子指的地方看过去,这个胳膊一身银色的山文甲装扮,阳光打在上面波光粼粼,好不威武。
“啧啧,没成想这家伙几年不见还土鸡变凤凰了,胯下那匹大马怕得是一匹正经战马吧?”猴子搓着手羡慕的说道。
“哼,有战马神气什么,最后还不是我们清风寨的?”蛮牛不屑道。
“大当家小心。”憨牛一锤锤死一个冲上来的匪子说道,借助云梯,匪子仍在接二连三的往上冲,时不时被天堑关上的羊角石砸的血肉模糊跌落关下,关头时不时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大翁里煮沸的金汁开始,刚刚爬上关头的匪子这也开始帮忙舀金汁,蛮牛一手提一个桶朝着土匪面上哗啦一声倒下去。
啊啊……
土匪一声声的惨叫灭绝人寰,煮沸的粪汁称之为金汁,这东西泼在人身上会引起皮肤的严重溃烂,在这个时代基本是无解的。
迎面被金汁泼上的匪子捂着溃烂、通红的脸跌落下去,惨叫声、声此起彼伏。
“哈哈哈,这么容易就想攻破天堑关?胳膊!来啊,爷爷在这里等着你。”蛮牛拍着胸脯大笑道。
古代攻城一般都会用到云梯车、冲车这类物什,可这天堑关上道路狭窄,根本跑不开,就算跑的开这群土匪也不一定弄的到,借助原始云梯攻城的土匪没多一会儿就死伤累累,鲜有的攻到关上的也被早已等候在这里的清风寨匪子一石头砸死或者一枪刺死,天堑关没多一会儿就成了血海,关下红的白的混成一片,场面惨不忍睹。
“上,不准撤,后退者死。”几个骑着驽马的匪子挥舞着大刀朝后退的土匪骂道,划线为界,过线者斩。
又一波攻击潮水般的涌过来,借着一股子冲劲儿,很多土匪这会儿爬上垛口,一刀劈死眼前的匪子,跳上天堑关。
“大当家小心。”猴子一把把秦岳拉到远离垛口的地方,这就抓起一把大刀朝一个手拿抓钩的土匪身上狠狠的劈过去。
憨牛挥起一双铁锤,这些战斗经验并不丰富的土匪一锤便被砸的脑袋搬家,样子惨不忍睹;蛮牛的铜锤也挥舞了起来,天堑关上一时刀光剑影好不热闹。
吴六子一手捂着伤口,一手举着长枪猛刺,这群土匪不是关羽、赵云,根本躲不开吴六子的丈八长枪,一出手就是个透眼透,连环穿心。
到处都是金铁相撞的牙酸声,火星四射,土匪仍在潮水般的涌上来,猴子的大刀很快劈成了锯齿形,可仍在挥舞着,砍在人脖子上甚至都能听到类似于撞到木头上的那股滋滋声,从没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秦岳忍不住浑身一层鸡皮疙瘩。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都是非常残酷的,秦岳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使着重武器的蛮牛和憨牛两人不知道脸上崩上了多少子,红的、黄的、白的,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受伤,不管眼睛是否看的清楚,举起铁锤就是一阵挥舞。
到处都是残手断臂,惨叫声、金铁相交声,一阵阵刺耳的声音让人牙齿一阵发酸,勉强回过神来的秦岳掏出藏在袖子里的火枪。
一个抓着狼牙大棒的土匪应声倒下关去,这天堑关足有十米高,这么高的距离跌下去,算是交代了。
战斗仍在继续,清风寨的土匪们借助丰富的战斗经验很快占据上风,大刀左挥右砍,衣衫褴褛的土匪根本抵不住大刀,一个个惨叫着倒地,没断气的也很快被地上的乱脚踩死,场面极其血腥。
“猴子,快,浇火油。”郝瘸子指着云梯说道。
猴子应了一声一刀刺死眼前的土匪,使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到垛口边杀开一条血路,劈头盖脸的将一桶火油倒在了云梯上。
其他的几个匪子有样学样,点着火把丢下去,顿时,关头一片火海,还没冲上来的匪子变成火人,任凭其满地打滚也扑灭不了,不一会儿就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关上的金属相接声慢慢变得稀疏起来,蛮牛一锤砸死最后一个土匪,关头重新恢复平静,抹了把早已模糊的双眼,这会儿并不宽敞的天堑关上已经摞了一层厚厚的尸首,锤死几个还没死利索的土匪,蛮牛大笑道:“哈哈,痛快,咱蛮牛可好久没这么过瘾了!”
秦岳有些失落的摸了摸手里的火绳枪,这东西从土匪攻上关头一共只放了几枪,还哑了一弹,看来还东西还要好好改进一下才好。
“嘿嘿,胳膊撤了,撤了。”一个匪子兴高采烈的说道,众人顺着看过去,胳膊这次搭设的云梯基本上都被火油烧毁,看来是在重新造云梯去了,关下土匪退出关头百十米的距离。
“大当家,老夫刚才清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