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要追过去,边远把人拦了下来,边春晗把人领到新屋客厅招待,听边长纪他们讲事情始末。
却是边俊先在京都报纸上看到寻人启事,跟边远通了话,叫他先带了照片来确认。两人是边远给他们捡回来的大嫂的家人。
“那时候不明白,谁晓得小妹平时文文静静的,性子那样硬……”
边远劝了好一会儿才进到房里。
曹清宜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
“叫他们走!”
“好,好,都依你,你小心宝宝。”
边远劝到吃晚饭,总算说了一句打动曹清宜的话,叫人出了屋子,“你啥都不用管,以后不想跟他们见面我们就不联系,就叫他们知道你现在过得好好的,啥都不缺,以后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不需要他们操心。”
既是这种态度,两人的到来不过给边家呆了一丝水过无痕的波纹,以后最多就是边远逢年过节用公话打个电话过去问声好。
边春晗初十就得去上班,刘芳娥陪着人去镇上检查了一回,确定只要以后好好吃饭按时休息就不会有大问题才稍稍放心。
对于普通人家,日子就是一日一日一季一季一年一年重复,很快就到了边兀跟边春晗约定参加高考的日子。
前头边长纪高考发挥失常,又不想复读,照着家里人建议,填了省会一个二本院校跟边浩和边明到了一处。今年是边兀和边峰一起参加考试,边秋茂跟边兀一个年级,他要等高三好好复习一年再参加高考。
边春晗前年身体出了问题后,过完年来由边兀做主,不再带社团也不带班主任,只轻轻松松的带两个班课程,不仅自己舒服了,还腾出时间隔一日就给几个要备考的弟弟送饭。甚至还打算请了假去陪考,被边峰和边兀合力拦了下来。
“啊,不是,不是,老师口误,这个搞混了,应该是b。”
这已经是边春晗第二次出错了,去年边长纪也参加了高考,边春晗却没有这样的焦虑。
下面两个女生交换了几下眼色,突然有个趴在桌上叫起了肚子痛。
边春晗赶紧走下去问情况,“能坚持吗?是生理痛,还是怎么?”
女生只是“哎哎”的低叫,边春晗只得叫人去请班主任来处理。
“我去,我去!”另一个站起来就往外跑。
边春晗今天确实心神不宁,否则平时都是让班长去请班主任,否则就不会又后面的惨事。
回来的女生说班主任不在,自告奋勇陪“生病”的那个去宿舍休息,然后趁着上课学校人少,不晓得哪里学来的本事翻墙出去后就再没回来。
之后就是对边春晗来说无止境的追责和谩骂,两人是翻墙出去见所谓的网友,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情后不敢回学校不敢回家,十四岁的小孩子,两人一起从一个偏远的小桥上跳进了江里。
边春晗是带着手铐进警局的,愧疚加惊恐下根本说不清事情始末。
边兀第二天的两场考试根本没有参加,请温睿言叫了一个律师把精神不大对的人从警局里带了出来,借住在他的公司里,然后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你哥他没有签任何名字,只口头允许两人回寝室休息,就是要有责也有限,最多当老师失察,关键是学校打算推卸他们的责任,然后是家长怎么闹,要赔多少钱。”温睿言放下手头的事,陪着在公司跟边兀商量办法。
“我不担心这个,怕的是哥自己心里过不去。”边兀看了眼静悄悄的房间,低声说。
温睿言多少知道边春晗揽事和责任心程度,一时也是沉默。
从当初边家孩子多的吃不饱饭,边春晗捡回一个婴儿就当成自个儿的责任,想尽一切办法企图用自己的力量把孩子养大就知道这人的性子,这回出了这样的事,恐怕一时很难从负疚感中走出来。
“哥,吃饭了。”边兀推着还在看书的边春晗到外头阳光明媚的庭院。
距离那件学生自杀事件已经三年了,边春晗足有一年不肯说话和见人,总找机会企图去两位学生家里被他们打死。
直到一年前两家又各自得了一个儿子,边兀花了许多钱请两家人做了一场不大光彩戏,才帮边春晗走了出来。
“哥,今年还回去吗?”
边春晗犹豫了下,“回去,过了三年就不专门过去了。”
两人回去一趟,来回机票得好几万,请假还非常麻烦,除去往返路上时间,最多也就能在家呆两三天。随着时间的流逝,边春晗慢慢找回了理智,是以开始犹豫。
学生出事那会儿,边兀揣着自己的私心,整理自己高中两年做出的炒股成绩并资金投到这个对自己不能见人的心思最宽容的国家,处理完事情后,带着被医生断言轻度抑郁的边春晗远渡重洋到这边定居。
“没事,你想回去我们就回去,别的不用操心,先把书读完,不都说好了,你读完了找到工作,我再去申请大学。”边兀轻轻在边春晗额头上轻轻吻了两下。
边春晗脸上腾起了两片红晕,“吃饭。”
边兀得意地笑了起来。
两人现在住在本哈根,路上随处可见当众亲热的两位男士。刚来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不会有人提起两位学生的事,边兀又故意跟边春晗约定他先念大学,找工作后边春晗挣钱自己再去完成没读的大学,边春晗并没有能申请大学的成绩,只能另想办法,周围全都是新奇的事物,边兀耐心地引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