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还要说话,方才张口,又晕了过去,
我心知等他醒转来,可能他又会反对,所以不如先斩后奏,将方丈送到医院再说,当即对尧哥说:“咱们快一点,”
尧哥点头答应一声,随即健步如飞,和我一起送方丈下山,
到了山脚,到了车边,我打开车门正要上车,忽然发现车子好像矮了一截,连忙弯腰仔细查看,
这一看登时骂起娘来,
草他么的啊,
哪个狗日的,竟然将轮胎的气都全放了,
尧哥说:“小坤怎么了,”
我说道:“尧哥,车子的轮胎被人扎了,”说着就看到轮胎上的口子,极为像是用剑刺穿的,
登时明白过来,草他么的啊,肯定是太平观的人做的,
再看其他车子,我登时气得当场破口大骂起来,
所有车子的轮胎都被扎了,这么浩大的工程,除了太平观的人,也没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办到,
现在车子轮胎被扎了,这儿又极为偏僻,很少有车子经过,要想拦住车子非常困难,
我骂完以后,不由心急如焚,
想了想,说:“尧哥,咱们去前面的小镇,去那儿找车子,”
尧哥答应一声,正要和我去前面小镇,忽然,方丈噗地一声,张开口,狂喷一大口鲜血出来,将尧哥喷得满头都是,
紧跟着方丈气息奄奄的,说:“小坤,陈尧,不用了,这应该是天意,不用再折腾了,”
我还想劝方丈,方丈摇了摇手,说:“你别说话,我时间不多了,听我说,”
我急得叫道:“方丈,”
尧哥也是吓得急忙将方丈放下,说:“方丈,您一定要坚持住,有希望的,”
方丈苦笑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的伤势,你们两个很好,我很高兴能你们是碧云寺的弟子,小坤,你听我说,碧云寺一直希望能够获得解禁,发扬光大,但一直没能成功,现在唯一的机会就在你身上,你一定要答应我,当方丈,帮忙碧云寺解禁,否则,我死不瞑目,”
我叫道:“方丈,”
方丈用哀求般的眼神看着我,这样的眼神我从来没有看过,
这样的方丈哪里还是那个喜欢装逼,时时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的方丈,简直就是我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
我不由得心碎,方丈真要死了吗,
猛然想起,以前他传授我刀法和飞刀的场景,心头更是如被刀搅一般难受,
“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方丈说着竟然真的挣扎着坐起来,随即跪了下去,
我哪里敢受方丈的下跪,吓得连忙跪下去,扑通扑通地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方丈我答应,我答应,不过,以后要是有合适的人,我会将方丈的位置传给他,”
方丈听到我的话,缓缓点头,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随后僵硬地往地上倒了下去,
方丈倒在地上,轻微的一声响,却像是在我心里掀起了巨大的震荡,
方丈真的死了,
他倒在地上后,嘴角依旧保持着死前的笑容,很显然,他终于放下了一件心事,
他的笑容,也使我感到肩上的责任重大,我又挑起了一份担子,碧云寺的复兴,
我和尧哥在方丈面前,磕了几个响头,明若、了尘、了过等僧人也追了下来,看到现场的情况,纷纷失声痛叫:“方丈,”
顷刻之间,跪倒了一大片,
这一幕,让人心酸,
我事先绝对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一次回来竟然是见方丈的最后一面,
慕容航,
太平观观主,
仇恨的火焰在我心里迅速蔓延,以往慕容航和太平观观主再怎么针对我,我都能忍,
这一次方丈的死,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没用,
我非杀二人不可,
哪怕太平观观主实力再强,
哪怕慕容航的身份再高贵,
过了一会儿后,我强忍着悲痛站起来,亲自背起方丈的遗体上山,
碧云寺的僧人们跟在我后面,沿途哀嚎声不绝于耳,震动山谷,
紧跟着,寺里的僧人也都知道方丈圆寂的消息,全寺上下都处于悲痛之中,
……
方丈的丧礼完全按照佛教仪式来进行,在送方丈的遗体回碧云寺后,我便以弟子身份,亲自为方丈洗浴更衣,装殓人棺,在棺木前设粥饭茶汤等供品,随后率领全寺的僧侣焚香礼拜,举哀,
看着方丈的棺材,寺里很多僧人再次忍不住失声痛哭,
我也是悲痛无比,差点当场失控,
随后的仪式便按照常规的佛教仪式来进行,只不过方丈的身份高贵,仪式更为隆重一些,全寺举哀,原本丧礼的那一天,还应该邀请其他寺庙的僧人来参与,
但碧云寺长期被封禁,与其他寺庙没什么来往,也就没有其他寺庙的僧人前来参加,相形之下,方丈的丧礼极为的冷清,与他的身份完全不相称,
也反应出了碧云寺现在的状况,
在丧礼举行以后,方丈的遗体被火化,收拢遗孤,便是常常听说的舍利子,舍利子收集起来后,放入后山的塔林内,牌位也进入祖堂供奉,整个丧礼仪式结束,
为方丈举办丧礼,用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皇宫那边,我向皇后请了假,我没跟皇后说是碧云寺方丈过世,只说我师父死了,皇后听到我说的情况后,颇为宽宏大度,让我安心为师父办理丧事,等丧事结束以后再回京,
办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