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殿,偏殿b>
砰地一声,原本紧闭的房门从外面被猛地推开。房间里,原本已经就寝的侍女顿时惊得坐起,尖叫连连。
“啊!”
那侍女顺着光线望了过去,当看到风离殇时,顿时猛地瘫软在地,悬在嗓子眼的心猛地落下,整个内心完全崩溃,不禁哭丧着脸,道:“莫璃姑娘,你吓死奴婢了。”
风离殇走到桌子前,她伸出手,将身上的黏湿的衣服解开,丢在一旁,道:“帮我准备热水。”
“好。”那侍女顿时连忙地坐起身,扯过一旁的披风披上,走出了寝殿。
风离殇抬眼,环顾了一眼四周,整个狭小的房间里,布置简单。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抬眼,望着窗外,那原本淡漠的小脸上,满是复杂。
片刻,那侍女折了回来,命人送来了沐浴用的热水,并将热水放入木桶内。她抬眼,看了一眼站在窗外的风离殇,隐约察觉似乎此时的风离殇,有心事。
她抬起手,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过瓣洒在了木桶里。顿时,整个狭小的房间里,开始蔓延着一丝丝浅浅淡淡的清香。
“莫姑娘,热水准备好了。”那侍女转过身,顿时走出了房间。站在房门外,她伸出手,将房门掩上,双手扯过肩上的披风,抬眼,朝着门外望了出去。
风离殇转过身,她收回眸光,脸上的神情恢复了一片清冷之色。抬起手,她将身上的素衣解开,衣衫滑落在地面上。
哗啦地一声,随着她整个人没入水中,整个水溅起,顿时砸落在地面上。
她整个人靠在了木桶上,发丝散落,没入水面之中。垂帘,她整个人双眸轻阖,那秀长的睫毛宛如两道蒲扇般,轻轻地垂落在眼睑上,投下了一道道浅浅淡淡的暗影。
此时,她的脑海里,久久地盘旋着方才在湖水里的画面。那唇瓣落下,冰凉的触感,灼热的温度……
忽地,她刷地猛地睁开眼,眸底里,一片清冷,淡漠。
站起身,她从屏风上扯过寝衣,穿上。片刻,只听见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那侍女走了进来。
风离殇抬眼,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那侍女,转过身,缓缓地落坐在床面上。她屈起双膝,下巴枕在了膝盖上,眸光半垂,眼底里神情令人窥探不清。
一旁,那侍女暗暗地吞了吞口水,心里还是很害怕眼前的风离殇。她摸了摸鼻子,感觉眼前的莫璃,比起苍颜国师,更令人害怕。
“莫姑娘,天色晚了,要不要奴婢帮你找一间干净的房间,入寝?”
“血祭是什么时候开始?”
“啊?”那侍女愣住,显然没有从这话题中跳跃出来。片刻,她才回过神,恍然大悟,道:“不久了呢,距离血祭,好像只剩三天时间了。”
“听说,这一次血祭,包括星月皇朝,西陵国等使者都会出席。也不知道,这一次血祭,国师会怎么做呢。”
每年的血祭,都是灵光殿最热闹的时候。
风离殇眸光流转,片刻,她抬眼,看着那侍女,道:“你可知道焚天炼域在哪?如何进去?”
“莫姑娘,那地方可是万万去不得。”闻言,那侍女一脸惊骇,连忙摆手劝道:“那里可是禁地,能够进入的只有两种,一是给风祁皇朝带来灾难的人,才能进入。亦或者是,只有能够从活着走出焚天炼域的人,才能够民心归一,就像皇后娘娘一般。”
话音刚落,只见风离殇扬起手,手中的利刃抵在了那侍女的咽喉处,“你只需要告诉我,焚天炼域在哪便可。”
“莫姑娘……”那侍女欲哭无泪,道:“奴婢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女,只有国师才能打开焚天炼域的入口,奴婢真的不知道……”
闻言,风离殇松开口,利刃隐去。她转过身,抿紧了双唇,并未开口。
焚天炼域?
坐以待毙向来不是她的习惯。
想到这,她转过身,迈开步子朝着房间外走了出去……
……
……
三天之后。
这天,晨曦的阳光穿透云霄,缓缓落在了地面上。整个风祁皇朝,阳光普照,只是那暖阳却未曾给人带来一丝温暖,反而愈发的透着几分阴冷的气息。
尊皇王府外,只见近千名的铁骑兵分立两侧,他们手持利剑,静立而站,脸上的神情肃穆。为首的,严浩和流云抬首,眸光朝着大门上望了过去。
只见,一抹红色身影跃下。
“吼……”血狮双脚刨地,整个仰天长啸,那一声怒吼,足以震天,令人为之一颤。
血狮背上,一身镶嵌着腾龙暗纹的暗红色战袍的北冥爵漫不经心地抬首,眸光半眯,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染着一丝冰冷。他懒懒地抬起手,指尖轻抚着血狮身上那如火焰般的毛发,眼帘轻垂,掩住了他眼底里那一抹稍纵即逝的冰寒。
血狮抬首,那泛着一丝孤冷的眸子睨着北冥爵,满是恭敬和肃穆。
严浩和流云面面相视,眉头微微拧起,垂落在剑柄上的手紧了紧。
今日,怕是一场大战。
北冥爵收回手,血狮顿时跃起,瞬息之间朝着前方跃了出去。
“启程。”严浩摆手,只见整个铁骑兵顿时跃上了马背,迅速的朝着血狮消失的方向奔了过去。
此时,栖云寺外,数千名的黑影护卫缓缓地顿住,脚步一顿,顿时分立两侧,手持利刃,将整个栖云寺团团地护住。缓缓地,那一辆明黄~色马车停下,帘子打开,北冥律在一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