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好事nbsp;”北冥爵轻抬眼帘,透不出一丝温度的眼眸睨着一旁的严浩和流云,“这架势,是要给本王哭丧,还是要急着将本王的府邸给端了?”
“整个风祁皇朝的人都知道,本王最不喜欢热闹。本王竟然还活着,就不存在哭丧。不是哭丧,那就是想要将本王的府邸给端了。”
话音落,他目光漫不经心地抬起,眸光骤然幽暗。
一旁,那太监总管瑟缩着身子,额头上冷汗淋淋,整个人心惊胆战。
北冥律目光对上北冥爵的视线,紧绷的下颚隐约地透着几分强忍的怒意。他北冥爵能够走出焚天炼狱,是他始料不及的。如今,他北冥爵表明了是不给他台阶下,让他这个堂堂的风祁皇朝的一国之君当众难堪。
“皇弟……”
“皇上,尊皇王殿下势必是误会了皇上。竟然是误会,解开了便无事。”那太监总管硬着头皮,硬生生地将险些失去理智的北冥律给拽了回来。
北冥律眸色沉了沉,深呼吸,那紧绷的下颚,唇齿之间因为太过用力,隐约泛出一丝血腥气息。他顿了顿,开口,那嗓音里已经恢复了沉静,“将严浩和流云的佩剑归还。”
“皇弟险象环生,这段时间需要休息,养好身子。朕改日,定然会在宫里大摆设宴,庆贺皇弟身子复原。宫里还有事情需要朕处理,朕就先行回宫了。”
说着,他便转过身,朝着那马车走了过去。见状,一旁的公公顿时上前,伸出手,搀扶着北冥律坐上马车。
那几名压制严浩和流云的侍卫面面相视,顿时立即转过身,朝着御林军跟了上去,生怕走得慢了,命就没了。
北冥爵嘴角扯开一抹冷笑,他扬起手,掌心中一抹银光跃出,金色的弓弩顿时跃出。指尖抬起,落下,他缓缓地将弓弩拉开到最大,嗖地一声,那金色的利箭瞬息之间以锐不可当的速度跃出,刺破空气,猛地没入那几名侍卫的心口处。
一箭穿心。
那几名侍卫一道闷哼,双目圆瞪,顿时猛地朝着身后倒去。
“命人收拾干净。”北冥爵将手中的弓弩交给一旁的严浩,转过身,朝着大门内走去,“以后要记住,整个风祁皇朝,除了本王,没有人有资格动尊皇王府的人。”
闻言,严浩和流云顿时垂首,道:“是,王。”
马车里,北冥律双手怵地紧握成拳。
尊皇王府,大门内。
莫雪羽抬眼,看着那一抹暗红色的身影,便急急地迎了上去,“冥哥哥……”
话音刚落,只见北冥爵整个喉间一阵哽咽,殷红的血丝渗出嘴角。他脸上透不出一丝情绪,伸出手,推开莫雪羽的搀扶,直径地迈开步子,朝着九华殿里走了过去。
莫雪羽看着那顿在半空中的手,眼底里难掩苦涩。
严浩和流云上前,看着莫雪羽,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开口。王的事情,并不是他们能够干预的。
九华殿里,北冥爵整个人慵懒地斜靠在床榻上。他抬眼,眸光落在了一旁梳妆台上。只见,梳妆台上,安静地摆放着一些素雅的玉簪。
那是风璃殇之前在九华殿里,留下的。她向来不喜欢在身上折腾一些名贵的首饰,却对名贵的东西,来者不拒。现在看来,她怕是早已经准备好了要跟那人逃出风祁皇朝,所以才一开始便准备好了盘缠。
缓缓地,北冥爵站起身,心口上的伤,让他每迈开一步,都十分艰难。只是,男子那妖孽般的俊脸上,却透不出一丝痛苦的神情,冰冷,沉静,犹如静伏在暗夜里的猎豹。他走到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地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尖落下,一下一下,漫不经心地敲击着地面。
笃笃笃!
一阵脆响扬起,他伸出手,将地面上的青砖移开,打开暗格,将里面的锦盒拿出。
锦盒打开,里面安静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价值连城的首饰。
“风璃殇,连盘缠都不要了。”他开口,他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却透不出一丝的温度,冰冷得渗人,“本王到想要看看,他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护得住你。”
说着,他指尖抬起,那锦盒合上,锦盒内那价值连城的首饰顿时化为一片灰烬。
星月皇朝,幽冥宫。
风璃殇整个跃下,手中的利剑脱手而出,嘭地一声,利剑没入,顿时硬生生地将原本想要走进的男子拦了下来。
“璃儿,你可是想要谋杀亲夫?”龙君墨睨了一眼地面上的那一把利剑,伸出手,将利剑拔起。他走上前,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锋利的剑刃。
风璃殇抬手,擦拭着面颊上的汗珠,嘴角紧抿。
不知为何,这段时间她一直心绪不宁,总觉得要有事情发生。
“你若是硬往上凑,我倒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龙君墨伸出手,握着她的手,倾身向前,将她的手放在剑柄上,“璃儿,想要杀了别人,就要记住,你的手中的剑是唯一的胜算。除非利剑刺穿了别人的心口,否则永远不要让剑落在别人的手中。”
他的身子贴着她,两人面颊贴着,那温柔的嗓音扬起,落下,透着的气息拂落,谜魅气息蔓延。
风璃殇抽回手,抬眼,“龙君墨,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恩?”
“比如,吃药?”
“……”
风璃殇退开身子,收回手,嘭地一声,利剑回鞘,“否则,无法解释你这一番行径是为哪般?”
“璃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