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爵,你放了他风璃殇抬眼,握着利剑的手并未有一丝的松开,“你放了他们,带着铁骑兵退出西陵国,我可以答应你,跟你回去。”
“你答不答应,似乎由不得你选择。”
“北冥爵,对于生死,我还是有选择的资格。”说着,她顿时握着北冥爵手中的利刃,掌心中,透着钻心的疼痛。鲜血,浓烈了几分,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上。她握着利刃,抵在了心口,目光抬起,望着北冥爵,眼底里透着一丝清冷,愈发显得决绝几分,“两个选择,要么放了他们,撤出西陵国。要么,我和他们一起死。”
“一个一心想寻死的人,任凭你北冥爵有再大的本事,也拦不住。”
“风璃殇,你有胆子,敢威胁本王?”北冥爵整个手腕绷紧,隐忍的怒意,使得整个妖孽般的俊脸,线条紧绷。
“谈不上威胁,这不过是等价交换。”风璃殇扬了扬眉,轻描淡写地开口。
“等价交换?”北冥爵扯了扯嘴角,那挽起的弧度,抿出了一道乖戾的冷意,“你当真觉得,你的命,对本王来说很重要?”
“你可是处处想要将本王置于死地,而另一个,是堂堂星月皇朝的皇太子以及整个西陵国。”
换而言之,他在告诉她,她风璃殇的命可并不重要到让他放了龙君墨以及整个西陵国。
“我一个人的命,对你而言,确实不重要。”风璃殇抬眼,眸光越过北冥爵,落在了身后的流云和严浩身上,“只是不知道,加上你左膀右臂两条性命,够不够资格。”
话音落,流云顿时怒地想要站起,却整个加剧了毒液的渗入,整个喉间一哽,呈现一片暗黑色的血丝顿时渗了出来。他们眸色一沉,整个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北冥爵侧抬眼帘,眸光冷冷地睨了一眼身后的严浩和流云两人。他抿了抿唇,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狠厉抽丝剥茧般的渗出。
很好,很好。
她竟然为了别人,如此算计他北冥爵。
北冥爵收紧了手,整个手中的利剑猛地一震,瞬息之间眼看着就要猛地没入风璃殇的体内。风璃殇整个人脸上看起来平静,实则整个心蹦到了嗓子眼。
忽地,呼吸一紧,她整个只觉腰间猛地一紧。
北冥爵手中的利刃瞬息之间隐去,化为了一片灰烬。他伸出手,整个将她一把扛在了肩上。
“解药。”
“你答应了,解药自然会给。”
北冥爵并未开口,只是那渗出骨子外的森冷,却让风璃殇伸出手,从袖口中掏出了药罐丢给了严浩和流云。“北冥爵,我自己会走。”
“风璃殇,你最好见好就收。”北冥爵顿时迈开步子,朝着城门走了过去。
“北冥爵,硌着疼。”
“给本王憋着。”
“……”风璃殇整个只觉得血脉朝着脑门里涌,整个腹部搁着他结实宽阔的臂膀,硌着生疼。她青丝散落,整个遮住了她那张精致的面容。
严浩和流云相互搀扶着站起,眸光望了一眼龙君墨,转过身,顿时朝着北冥爵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落倾缓缓地上前,她伸出手,拿出的干净的手帕缠住了龙君墨的伤口。她抬眼,望着龙君墨,眸光里的沉静仿佛能够瞬息之间拂去人内心之中的痛楚。
龙君墨久久才将视线从风璃殇的身上收回,那细长的丹凤眼里含着几分黯然,苦涩。他望着落倾,眸光半垂,落在了他手腕上,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上。
忽地,他伸出手,猛地将落倾拥入了怀里。他的下颚枕着她的肩膀,埋首在了她的颈项之间,鼻息之间,冲刺着她身上那一抹使人心静的清香。
他阖上双眸,掩住了眸底里那一抹暗红。
是他,逼得她没有了任何退路。
缓缓地,落倾伸出手,圈住了他的窄腰。她不开口,安静的宛如一缕清泉,拂过人心,隐去了伤痛。
次日,北冥爵率领着铁骑兵退出了西陵国,只是,西陵国却从此脱离了星月皇朝的控制,归入了风祁皇朝的附属子国,虽然依旧保持着皇储,但是真正的实权却是落入了风祁皇朝的手里。
这一个消息一传出,整个风祁皇朝顿时人心,这怕是焚天炼狱之后,整个百姓听到的最让人振奋人心的消息。
从西陵国回风祁皇朝,沿途必须要经过一片沙漠。
此时,只见一片辽阔的沙漠上,一支近万名铁骑兵缓缓地穿过。为首的,一抹血色的身影宛如一团烈焰,在整个沙漠里盛开,顿时透着几分令人不敢直视的危险。
血狮背上,北冥爵漫不经心的垂下眼帘,睨着怀里的风璃殇,“怎么,本王放了龙君墨,你似乎不太满意?”
“……”风璃殇嘴角紧了紧,他北冥爵还真是会错开重点。她抬手,掌心中,被层层纱布包裹住,“我该满意么?”
“北冥爵,我现在怎么会也是伤员一枚。你堂堂的尊皇王,只手遮天,会少那么一匹马车么?两人一起,你也不嫌挤得慌。”
坑爹。
她一路上都是和他北冥爵一同坐在血狮的背上,两人贴得太紧,以至于一颠簸,她的背部贴着衣衫磨砂着他的胸口,甚至,她隐约的可以感受到他身下的谷欠望。
闻言,北冥爵圈住她腰间的铁臂愈发的收紧,“本王觉得刚好。”
“你要是觉得挤得慌,本王不介意你下去走一走。”说着,他的手,握着她的手,眸光落在了她的那被包裹的想根粽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