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羽顺着北冥爵的视线望去,眉头不着痕迹的拧起。
是不是,他的眼里至始至终都只是看得到风璃殇一人?哪怕,在他北冥爵命悬一线时,能够陪在他身边的人只有她莫雪羽?
“冥哥哥,是不是连雪儿的话,现在听着都觉得刺耳,所以才不想要回应雪儿?”她顿了顿,眼眶里难忍泪光,只是眼下莫修染的大喜之日,她不想落泪,以免坏了喜气,“雪儿只是想要回到最开始的时候,那个时候,至少冥哥哥不会如这般这样对雪儿如同陌生人。”
“你应该清楚,本王向来如此。”北冥爵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地道。
“冥哥哥……”莫雪羽没有想到北冥爵会如此无情地说出口,原本强忍的泪珠顿时毫无预兆般地砸落。
北冥爵越过莫雪羽,迈开步子,毫不犹豫地朝着将军府外走了出去。
莫雪羽久久地望着那一道身影,眼眶里,承载不住的是满腹委屈和痛楚。
“你知道以北冥爵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守得住么?”风璃殇走上前,侧首,凑到莫雪羽的耳际,慢条斯理地开口。
莫雪羽收回视线,“你说的是你么?”
说着,她转过身,看着风璃殇,眸光相抵,她那媚眼如丝的眸子里,神情隐去。
“可不是。”风璃殇倾身向前,凑近莫雪羽,那精致的面容上,揉开了一抹得意的浅笑,不经意间,魅惑众生,“别看着北冥爵一副好皮囊,人模人样的,但是骨子里可是重口味的很。”
“想要爬上他的床,一副良家妇女的调调,还真不适合。”她顿了顿,“毕竟,他北冥爵最不喜欢的就是无趣的女人。”
“你……”莫雪羽满脸通红,她毕竟未经人事,面对风璃殇如此坦然的说起那些事,她一时之间还是很难以接受。
“抱歉,我倒是忘了。”风璃殇扬了扬眉,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你是想要爬上北冥爵的床,但是北冥爵却似乎并不领情。”
“自然,也就不会明白,北冥爵在那方面的嗜好。”
“风璃殇!”莫雪羽再也听不下去,不禁呵斥道。
“这就听不下去了?”风璃殇扯了扯嘴角,脸上一片清冷,淡漠。
“风璃殇,雪儿不懂,你为何明明一心想要杀了冥哥哥,却为何又对雪儿说这些?”莫雪羽拧眉,“你是不高兴么?还是觉得,冥哥哥真的就属于你了,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的在肆意炫耀?”
“你不知道,在血池里,在冥哥哥命悬一线时,唯一陪在他身边的人只有本郡主。至少,在这一点上,雪儿同你一样,都有不可代替的一点。在在风祁皇朝里,是没有人能够像你风璃殇一样,有如此大的胆量胆敢明目张胆的想要杀了冥哥哥。同样,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像雪儿一样,能够为了冥哥哥,可以连命都不要。”
话音刚落,却只见一抹寒光掠过,那泛着一丝锐光的银针顿时抵在了她的咽喉。
“竟然是命都可以不要,那是不是意味着为了北冥爵,你愿意用你的命来抵?”风璃殇说着,那指尖上的银针近乎愈发的抵近几分,“刚好,北冥爵欠我风璃殇太多的血债。”
“你这么急着想要风险,要不就替北冥爵血债血偿好了。”
“风璃殇,焚天炼狱的事情,是你欠冥哥哥的。”莫雪羽心暗暗地绷紧,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未见一丝害怕和慌乱。她不似严若瑾这般没脑,这里是将军府,虽然风璃殇有尊皇王府的庇护,但是她也不至于傻到在这个节骨眼,在别人的地盘上动手。“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你处处与冥哥哥作对,是你一直欠冥哥哥的不是么?”
“你若是懂得念恩,就不该如此对待冥哥哥。”
“你确实脑子不错。”风璃殇收回手,银针隐去,“只可惜,记性不行。”
“我风璃殇向来没心没肺,自然不懂这念恩是什么东西。更何况,北冥爵对我风璃殇来说,只有血海深仇。”
说着,她便转过身,朝着将军府外走了出去。
“血海深仇?”莫雪羽迈开步子,漫不经心地走上前几步。她看着风璃殇远去的身影,脸上的神情似有所思。久久地,她才收回视线。
“博文。”
“郡主。”此时,一抹身影月下,男子恭敬地半跪在地面上。
“去查一查,风璃殇真正的身份。”
“是。”
话音落,男子终身跃起,消失在了将军府里。
风璃殇走出将军府,只见大门外,那一辆华盖马车安静地停在门前,铁衣护卫恭敬地分立两侧,为首的严浩和流云侧首,眸光朝着风璃殇的方向望了过来。
流云的神情似有不悦,似乎不满等候了太长的时间。
风璃殇并未将视线放在严浩和流云的身上,她越过众人,掀开马车的帘子,弯身钻了进去。帘子垂下,马车缓缓地前行,车轱辘年过地面,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声响。
马车里,北冥爵一手撑着下巴,整个人慵懒地半靠在软榻上。他那深不见底的眸子轻掩,“本王倒是不知道,你跟她有这么熟?”
方才,她可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不过转眼,两人却聊了这么长的时间,足足让他等了将近半个时辰。
“风璃殇也不知道,殿下会有这个闲情逸致关心起了女人之间的话题。”风璃殇整个人靠在了软榻上,“怎么,你很好奇?”
“对于你们聊些什么,本王不感兴趣。”北冥爵眼帘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