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霂青走上前,半跪在**沿,看着严若舞,凝起眉头,脸色透着几分忧色,“娘娘……”
“退下吧,本宫没事。”说着,严若舞便合上双眼。
见状,碧离和霂青顿时面面相视,脸上难掩忧色。一声无声的喟然长叹,霂青和碧离将蔓帘放下,转过身,缓缓地退出大殿。
房门合上,整个房间里顿时恢复了一片安静。严若舞久久地才睁开眼,眸底里,一抹沉寂和黯然……
……
……
星月皇朝,长秋宫。
整个偌大的宫殿里,层层地护卫驻守在每一个角落,走道,戒备森严。不同于长秋宫外的院子般,大殿内,空无一人,整个大殿里,窗户打开,垂落在地面上的蔓帘随风扬起。
躺椅上,一身水蓝色长袍的龙君拓整个人慵懒地斜靠着,那散落在身前的青丝近乎掩住了他半张面容。他整个双目轻阖,脸上的神情阴冷,透不出一丝温度。
眉宇之间,那红色的火焰图腾,愈发衬托出男子那苍白的近乎透明的面孔。
整个风,拂落,将他的面容上的青丝扬起。
偌大的大殿里,安静的近乎透不出一丝声响。所有细微的声响都无形的被放大,整个清晰可闻。
笃——
笃——
笃——
一阵阵脚步声扬起,只见那细微的声响渐行渐近,缓缓地,嘎吱一声,整个房门推开。一身雪色的薄纱长裙的落倾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她脚步站定,那白嫩秀长的双腿在裙摆之中,似隐似现。
她脚步顿住,抬眼,朝着躺椅上的龙君拓望了过去。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龙君拓缓缓地抬眼,眸光直直地落下,迎上了她的视线。
他望着她,久久地没有收回。眼底里,那一片邪佞深处,满是极力抑制住思念。那那一抹化不开的思念,使得他整个人仿佛轻颤了下,心空了那一块的地方,宛如被一团棉花填满,堵得难受,却又疼得无以复加。
落倾脸上的神情沉静,她迈开步子,走到他的身侧。俯下身,她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干净地布条和药膏,看着龙君拓,道:“他们说,你的伤口已经发炎。”
闻言,龙君拓伸出手,将衣衫解开,露出了那一片古铜色的上身。只见,他那筋脉分明的胸膛上,一道伤口很长,很深,直直地延伸到了心口的位置上。整个伤口近乎深可见骨,殷红的血丝从伤口渗了出来,早已经红肿不堪。
伤口因为发炎,整个肌肤上渗出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汗珠。
落倾微微地拧起了眉头,她伸出手,将布条沾着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身子上的汗珠。她垂首,那散落的发丝愈发的将她那一张精致的面容衬托出几分神秘,绝色的气息。
她的神情太过于平静,宛如一片湖水,透不出一丝涟漪。
“你伤口发炎得很严重,要不要让御医看看?”
“只要死不了,就行。”龙君拓垂帘,睨了一眼身上的伤口,脸色阴冷。
落倾伸出手,将药瓶打开,将药粉洒落在伤口上。她伸出手,手绕过了他的身子,用布条小心翼翼的缠住了他的伤口。
龙君拓看着落倾,脸上的神情透着几分柔光。瞬息之间,他脸上的神情隐去。他抿了抿唇,双眸阖上,脑海里顿时掠过了一个月前的情形,整个眸子里,顿时布满了一片骇人的恨意。
一个月前,他从西陵国撤回。
龙君墨受了重伤,率兵退出了西陵国,回到了幽冥宫。
整个幽冥宫,雪影静立而站,将整个幽冥宫团团护住。闻声而来的众多忠臣则是守在幽冥宫外,他被父皇传令前往幽冥宫。
幽冥宫内,一身明黄长袍的男子端坐一旁的长椅上,他看着龙君墨,眉头紧锁,难掩忧色。“你们御医赶紧给本皇看看,若是皇太子殿下有什么闪失,本皇定然让你们全部的人,以及整个风祁皇朝陪葬。”
那恭敬地跪在地面上的御医整个害怕的颤抖,瑟缩着身子,“是……”
为首的御医刚要上前,却被龙君墨抬眼,一个邪肆的眼神,顿时吓得顿在原地不敢轻易上前。
龙君墨整个人半靠在**榻上,他抬眼,漫不经心地睨了一眼整个大殿内的群臣,道:“本殿下又不是要死了,怎么,你们这是要给本殿下哭丧是不是早了点?”
闻言,群臣顿时跪在地面上,“皇太子殿下千岁,臣等只是担心皇太子殿下身子。”
此时,大殿外,扬起了一道尖锐的嗓音,道:“十五世子殿下驾到!”
话音落,只见一身水蓝色绣云长袍的龙君拓迈开步子,走了进来。
那明黄长袍的男子抬眼,看着龙君拓,抿了抿唇,似有不悦,“拓儿,这件事情可是因你而起?”
话音落,群臣众人面面相视,不敢吱声。整个星月皇朝的人都清楚,在星月皇朝,能够左右整个局势的人,只有龙君墨一人。近百年来,一直以来都是风祁皇朝占据着强国之位。若不是龙君墨,星月皇朝也不会在短短数年之间异军突起,足以和整个风祁皇朝并驾齐驱。
换句话而言,整个星月皇朝的皇权,如今不是在当今的圣上手里,而是在龙君墨的手里。
这十五世子,向来在皇上的眼里,做事低调沉稳,算得上是对皇上言听计从。只是,他们都知道,沉默的,往往不是无害的羊,而是蓄势待发的狼。
这星月皇朝,怕也是要风起云涌了。
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