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迅速的越过屏风,直径地朝着寝殿里走了进去nbsp;只见,那绸缎被褥下,微微凸起一块,那露出被褥外,一张精致妖娆的小脸上,双眸紧闭,透不出一丝神情,却令热莫名的心惊,心不由地下意识悬到了嗓子眼。
北冥律快步上前,走到床沿坐下,伸出手,指尖握住了女子露出被褥外的手,只觉指尖一阵冰凉,顿时眉头紧皱,脸色猛地一沉。
他抬眼,环顾了一眼四周,只见整个大殿内,窗户全部打开,窗外透进了一股冰凉的风。
“该死。”他呵斥道:“你们这些奴才是如何照顾你们主子的?”
“难道你们不知雪儿受不得寒,如今的天气,窗户为何关着?御医呢?公公,迅速传朕的旨意,命御医立即赶往这里,给朕看看,雪羽郡主到底怎么了。”
“是,皇上。”太监总管垂首,立即转身走出大殿外。
北冥律将她的手贴上他的面颊,眼底里布满了心疼和不舍,“若是雪羽郡主有什么事,朕会将你们全部就地处决。”
该死,是他的疏忽。
雪儿明明身子是如此的弱,却没有让人照顾好她。
闻言,所有侍女和侍卫顿时跪在地面上,为首的初月看了一眼莫雪羽,脸上的神情愧疚,难安,隐约含着几分担忧,“奴婢该死,是奴婢疏忽,忘了关掉窗户,请皇上责罚。”
“忘了?”北冥律扬眉,眼底里染过了一抹厉色,他开口,道:“你该明白,若不是因为你是雪儿从将军府里带来的侍女,就凭你方才这一句话,朕随时都可能会将你赐死?”
“奴婢明白。”初月垂首,眉眼之中,尽显恭顺。
见状,北冥律摆了摆手,示意全部的人都退下。他明白,这里有初月,他才能更放心。初月处事冷静,对雪儿忠诚,就凭这两点,他就不可能会对她加以重罚。
“下去领十五大板,若是有下次,即使雪儿要留你,朕也不许。”
“谢皇上,奴婢定然会铭记在心。”初月站起,转过身,朝着大殿外走了出去。
她跟随在郡主身边多年,自然明白,郡主如此的安排。初心向来粗心,冒进,若是换做是初心,或者是他人,想必定然会因此保不住性命。如今,她只是需要承受十五大板,为了将军府,为了郡主,为了将军,一切都值得,哪怕是为此丢了性命。
北冥律伸出手,指尖轻抚着莫雪羽的额际,顺着额际,一下,一下,认真的刻画着女子那妖娆万千的轮廓,眼底里,满是深情,“雪儿,有朕在,朕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话音刚落,只见大殿外一抹青玉色的身影急匆匆的越过大殿,朝着寝殿里走了进来,隔着幔帘,朝着那抹明黄色身影行礼,跪在地面上,开口道:“老臣来迟,请皇上赎罪。”
“起身,只要你能让雪羽郡主平安无事,朕不单不会罚你,还会对你重重有赏。”
“是,皇上。”御医站起身,与一旁的初心相视一眼,点头,顿时上前,隔着幔帘,手缠红丝,神情认真,肃穆。
片刻,御医收起红丝,抬眼,开口道:“皇上切勿担心,郡主殿下只是身子骨弱,受了点风寒,暂时晕了过去。现在,老臣命人抓几幅滋补的药,煎服,让郡主殿下喝下,过几个时辰,便无大碍。”
闻言,北冥律悬在嗓子眼的心不禁落下,摆了摆手,道:“初心,你随御医前去抓几服药,细心熬制,送来,朕要守着雪儿,在雪儿没有醒来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不要前来打扰朕。”
“是,皇上。”一旁的总管公公似乎并不觉得有一丝意外,自雪羽郡主入宫以来,只要牵扯到雪羽郡主殿下的事情,圣上从来都是如此。
所有退下之后,整个内殿里,只剩下北冥律和莫雪羽两人。
北冥律紧握着莫雪羽的手,贴着他的面颊,看着她,脑海里不禁想起了多年前,他生病时,她似乎也是这般,片刻不离地守在他的身边。
“雪儿……”他顿了顿,沉吟片刻,开口道:“朕多希望,能够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朕……”
话音落,那低沉的嗓音在整个静谧的大殿内扬起,落下,久久地难以散去。
另一边,林子里。
一道暗紫色身影久久地站着,他抬眼,望着前方的林子,眸光深沉,复杂,令人窥探不出一丝情绪。四周,静谧一片,却无形之中,仿佛空气停滞般,压抑的令人透不过气。
“铛……”
一道悦耳的铃声扬起,脚步声轻盈,甚至透不出一丝的声响。
只见,一抹浅绿色的身影缓缓地走进,白皙的脚尖踩在地面上,却沾染不上一片落叶,一丝尘土。身后,数名紫衣女子跃下,缓缓地在龙君墨身后站立。
绿衣女子和紫衣女子上前,在龙君墨的身侧站定。
“殿下,你受伤了?”浅儿开口,那过于平静的嗓音里仿佛透着一丝可怕的气息,四周,强大的气息骤然而起,仿佛如一股弑杀的戾气,强烈着撕扯着,树影变幻,瞬息之间幻化成无数只长藤,跃起,下一秒,仿佛足以将对方吞噬殆尽。
闻言,沫儿顿时将眸光望去,视线落在了龙君墨胸口上那一片血迹,脸色一骇,立即惊呼,道:“圣主,谁伤了您?”
普天之下,除了北冥爵,并无人可以称得上是圣主的对手,谁有如此大的胆子?
浅儿上前,她抬手,指尖落在了龙君墨的心口前,眼帘垂下。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