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羽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全,她久久地站着,片刻,才缓缓地转过身nbsp;她看了一眼一旁的初月,道:“将尊皇王殿下受伤的消息传出去。”
“莫璃中毒,尊皇王殿下受伤,这两件事情连起来,风祁皇朝的人,自然会明白是为了什么。”
她方才看的很清楚,若不是因为莫璃,冥哥哥绝对不会输给龙君墨,更不会因此而受伤。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她莫璃不该留在尊皇王,不该出现在冥哥哥的身边。
没有人能够危及到冥哥哥的地位,没有人能。
想到这,她那原本妖娆的小脸顿时掠过了一抹冷意,迈开步子,毫不犹豫地朝着飞羽宫走了过去。
初月抬眼,望着一旁的文傅纵身一跃,顿时消失在暗夜里。初月转过身,随即朝着莫雪羽的方向跟了上去。
邵阳殿,所有人退去,只剩下北冥律,严若舞,龙君拓,以及严丞相及其家眷。
“十五世子殿下,见笑了。”北冥律站起身,走到龙君拓的跟前,缓缓地道。他抬眼,眸光不着痕迹的落在了龙君拓的身上。
星月皇朝皇储只有龙君墨和龙君拓两人,而身为长皇子的龙君墨,仅仅从方才和北冥爵的交手,却丝毫不落下风的情形来看,不容小觑。只是,虽然他未曾和十五世子龙君拓交过手,但是眼前的这个男子,气息诡秘,同样是深不可测。
这两人之间,一直水火不容。
星月皇朝这几年来,实力大增,野心勃勃,他不得不防。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地位和龙君墨不同,但是却也因为如此,他才更需要多了解龙君拓,以后也可利用龙君拓来牵制龙君墨。
龙君墨并未起身,而是整个人端坐在桌子前,怀里的银狐乖顺。他漫不经心地轻抬眼帘,睨着眼前的北冥律,对于这明明是风祁皇朝的天子,却处处受到北冥爵的牵制,而明显过得憋屈的北冥律,他并不看好。
只是,龙君墨和他北冥律合作,光凭这一点,他倒也可以勉强考虑考虑和他北冥律接触。
“这免费看了一场好戏,本殿下自然是乐见的。”
北冥律轻笑,摆手,一把金色的折扇打开,使得整个人顿时透着几分淡然,“这段时间,十五世子路途奔波,若是不嫌弃,朕命人在宫里给十五世子准备好寝殿,好好休息如何?”
闻言,龙君拓缓缓地站起身,越过桌面,怀里的银狐跃起,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银狐抬眼,懒懒地朝着四周扫了过去,触及到银狐那冷眸的众人,下意识的避开视线,心生一颤。
他并未开口,而是迈开步子,越过众人,瞬息之间,不见了踪影。
“心意本殿下心领了,只是本殿下向来认生,不喜欢这陌生之地。不过,本殿下这几日会留在风祁皇朝,毕竟这戏,本殿下还未看腻,如今撤了岂不是可惜?”
那邪佞的嗓音在风中散开,透着阵阵令人心生畏惧的阴冷,顿时缓缓地消失在静谧的黑暗之中。
“瑾儿……”一旁的严若汐一直拦着想要上前的严若谨,只是,向来性子急的严若谨又岂是能拦得住的?
严若谨疾步上前,越过严凌天,走到严若舞的跟前。伸出手,立即挽住严若舞的臂弯,她皱眉,满脸急切和不满,丝毫没有遮掩,急急地道:“姐姐,尊皇王殿下抱着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不是说要将瑾儿许配给尊皇王殿下么?方才又是什么意思?”
“瑾儿!”严若舞一声呵斥,眉头轻皱。
虽然瑾儿年纪尚小,但是如此不知分寸,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意思?”北冥律缓缓地转身,眸光落在了严若谨的身上,眸子里的冷然顿时使得严若谨整个瑟缩着身子,下意识的躲在了严若舞的身侧。“你若是不明白,朕不介意让皇后教教你。只是,将你许配给尊皇王这件事情,朕看来得好好考虑。”
“你的命丢了不要紧,若是坏了朕的计划,朕绝不会轻饶。”
说着,他便转身快步走出邵阳殿,随即,一旁的太监总管立即摆手,全部的随从,侍女以及侍卫便立即跟了出去。
“姐姐……”严若谨眼眶里泛着泪,满脸的畏惧。
一旁的严凌天恨铁不成钢,伸出手,刚要落下,却想到了严若谨这张脸留着还有用,若是坏了,进入尊皇府的就更没戏了,便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方才,皇上没有将罪于你,已经是看在舞儿和我的份上。你该明白,你若是想要进尊皇府,留在尊皇王殿下的身边,就该用用脑子。若是凭你方才那一番话,到了尊皇王殿下那里,你怕是有十条命也是不够丢的。”
“可是爹爹,瑾儿也是心急,瑾儿若是不能进尊皇府,你到时候就别想要拉拢尊皇王殿下!”严若谨一时口快,顿时将心理的话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严凌天便立即捂住了严若谨的嘴,满脸的不悦。
“好了!”严若舞皱起眉,呵斥一声。她扫了一眼两人,最后眸光落在了一旁不言不语,似乎将自己完全隔绝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严若汐,不禁有种无语扶额。
她是不是该怀疑,他们可真的是同出一门?若是瑾儿有一分若汐的从容,她或许就可以更放心些。
她沉吟了片刻,缓缓地说道,眉宇之间的不悦隐去,尽显睿智和处事不惊的淡然,“这件事情本宫自然会去跟皇上争取,至于那个女人,你自然不必担心。”
“尊皇王殿下为了一个女人,将各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