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继续往前走着,却是没发觉身后有一对情侣跟着,这对情侣是刚才陈兴在跟那名学生讲话时听到了两人的讲话内容,留意到陈兴的,陈兴起身离开,这对情侣就跟在湖边散步一样,在后边跟着了。
陈兴走了大概有百来米远,好不容易又碰到一个单独坐着的学生,其他的竟是些热恋中的情侣,要么也是男方正在对女方发展火热攻势的,陈兴毫不犹豫的就在独自一人坐着的那人身旁坐下,不过这次是个女学生,陈兴这举动真的是吓到对方了,那女学生看了陈兴一眼,起身就要离开。
“同学,我看起来这么像流氓吗。”陈兴无奈的看着那名准备走开的女学生。
“你看起来不像是流氓,但咱俩也不认识吧。”那女学生审视着陈兴,倒谈不上有多害怕,这湖边有不少男男女女的学生,隔几步就有的白色路灯也都亮着,光线明亮的很,她也不怕陈兴乱来,随便喊一声都能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我就是走累了,看到这边有个空位置,所以歇歇,看来吓到你了。”陈兴一脸无辜的样子。
兴许是陈兴的真诚笑容让女学生减少了一些戒备心,那女学生犹豫了一下又坐了下来,却是没跟陈兴讲话,托着下巴望着远方,神色哀伤。
“这位女同学,我要是坐在这里影响到你,那我换个地方坐。”陈兴说着就要站起来。
“没事,你坐吧,你坐你的。”女学生淡淡的说着,明显是心不在焉。
“同学,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不会是有啥想不开的事吧?呵呵,有事说给我听一下,就把我当成一个倾诉者,反正你也不认识我,今晚说了,明天咱就都不碰面了,你也不会有啥尴尬,千万别把事情憋在心里,要不然要是有点万一啥的……你明白的,最近咱们学校可是发生了好几起惨剧了。”陈兴俨然以学生的身份开导道。
“我才不会那么傻呢,再怎么想不开,我也不会任人欺负,一定会通过法律手段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的,死只是一个最笨的方法。”女学生仿若是自言自语,紧接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脸警惕的盯着陈兴,“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看你可不像学生。”
“我是研究生院的……”陈兴一阵哀嚎,他看起来有那么老嘛,实在是太打击了他了,别人一眼就觉得他不像是个学生。
“哦,研究生院的啊。”女学生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其实陈兴看起来不是老,他的脸还很年轻,而是身上多了点沧桑的味道,有在社会上打滚过的人看起来总会成熟许多,绝不是还在象牙塔里憧憬着美好未来的学生可比。
女学生不再问什么,陈兴却是一下子就注意了起来,他刚才可是从女学生的话里听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同学,听你刚才的话好像是知道点什么?”
“我哪里会知道什么,随便乱说的。”女学生瞥了陈兴一眼,这会嘴巴闭得很紧。
“也是,最近咱们学校里搞得风声鹤唳的,大家都不敢随便讲话了,一不小心可就连毕业证都没了,到时候该哭死了,辛辛苦苦上个大学,不就是图那张纸嘛。”陈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什么不敢乱讲,嘴巴长在别人脸上,学校还能阻止所有人都不讲话不成,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学校这样做就是在玩火,恶人早晚都会得到报应的,中午就有人敢在网上发帖了,那些就是勇敢的学生。”女学生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同学,你好像知道的不少哦。”陈兴装着不在意的问道。
“我就是会计学院的,我知道的比别人多点,那个qín_shòu科长早晚会得到报应的,他老爸是学校的领导又怎么着,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不信他们能只手遮天。”女学生气愤道。
“嘘,小声点,可别让别人听了去。”陈兴看了看左右,有一对情侣依偎在斜对面的湖岸草坪上,陈兴视线一扫而过,并没在意。
“我看你还是个大男人呢,敢情也跟其他人一样,都是胆小如鼠,害怕遭到报复,比我一个女孩子还不如。”女学生颇有点不屑的看了看陈兴。
陈兴这会真的是哭笑不得,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了解点情况,自己小心打探就成了胆小如鼠的人了。
陈兴没发现他在和这女学生讲话时,对面草坪上的男女已经站了起来,男的朝身旁的女的低声说着什么,转身就走到一旁去打电话。
“秦科长,我在湖边碰到了一个男的,看样子像是校外的记者,好像是装成咱们学校的学生在找人打听最近学生跳楼的事,您要不要过来看一下。”打电话的学生冲对面的秦姓科长讲道。
“草,又是记者,这些记者真是阴魂不散,老子非得逮着一个教训一下,小张,你给我盯着,我马上就过去。”秦姓科长勃然大怒,他这几天没少被记者纠缠,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更是恼火那些个记者盯着这事不放。
陈兴没发觉旁边的情况,身旁坐着的这女的显然对跳楼事件的事情知道不少,而且听口气还是有什么内